安林海的科研團隊根據(jù)多位面實力等級劃分,取其中共同點,研發(fā)出了六邊實力概括圖形和戰(zhàn)力值數(shù)字化系統(tǒng)。
除此以外,還有一項專供機甲使用的近戰(zhàn)搏擊模塊水融芯片。名稱很復(fù)雜,功能卻是相當(dāng)通俗易懂。
科研團隊記錄下頂級武師的近戰(zhàn)搏擊動作,通過鐳射印刻,將其烙進了水融芯片。只要將此芯片植入機甲,便能擁有頂級近戰(zhàn)武師的技巧。
雖然對潛心修煉的修行者并不公平,但這就是超能科技的力量。
安林海隨芯片附了簡短信件,信中提到正在進一步改良激光武器的威力。
蕭誠取出密封包裝的兩種芯片。
水融芯片呈瑩潤的淡藍色,每隔幾秒鐘,就會發(fā)散出一波清涼的沖擊波。
閱讀過使用說明之后,蕭誠調(diào)出藍色機甲,將瑩藍芯片置于胸口的能量鏡之上。芯片與機甲能量發(fā)生共振,由固態(tài)轉(zhuǎn)化為液態(tài),浸入能量鏡,繼而與機甲融為一體。
蕭誠的意識和機甲相連,清楚意識到機甲增加了近戰(zhàn)功能。
他試著向前揮出一記左勾拳,機甲中途增加動能,使拳擊威力增強了數(shù)倍。
“果然是好東西!”蕭誠雙眼放光。
第二種芯片只有小米粒大小,擁有變色功能,可以牢牢吸附于物體表面。
蕭誠收起機甲,試著用手背粘起一粒芯片,一道電流般的能量直沖腦海。再看向辦公室里的物體,出現(xiàn)了類似于瞄準鏡的虛擬模塊,旁邊有正六邊形線條,底下顯示出該物體的戰(zhàn)斗力。
恰逢此時,凱特琳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蕭誠視線移過去,瞄準鏡自動對準凱特琳。六邊形線條中出現(xiàn)能力圖形,速度、敏捷和精神力拉滿,力量、耐力和攻防能力屬于薄弱環(huán)節(jié)。
戰(zhàn)斗力數(shù)值為15.5萬。
方才觀察的激光獵槍,戰(zhàn)斗力數(shù)值為1000。經(jīng)過簡略推算,凱特琳的戰(zhàn)斗力相當(dāng)于一百五十把激光獵槍。
“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凱特琳不明白蕭誠為何注視著她,低頭看了看胸口,衣服上并沒有污漬。
蕭誠右手食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凱特琳看密封容器里的芯片。
“這是什么?”
“你拿起一粒就知道了?!?p> 凱特琳知道蕭誠不會害她,用魂力吸起一粒,置于掌心之中。
“你得讓芯片接觸到皮膚?!笔捳\見芯片在凱特琳手掌上方寸許位置懸停,告知她正確的使用方法。
凱特琳收起魂力,芯片自動掉落進掌心,不多時,觀察對手戰(zhàn)力的功能便已激活。
她看向蕭誠,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力、耐力和力量滿格,另外三項偏低。個體戰(zhàn)斗力約有兩萬。
凱特琳再看向蕭誠腹部的機甲腰帶,六邊形圖案全滿,戰(zhàn)斗力高達百萬。
“要是沒那套機甲,你還真有點弱?!眲P特琳將她觀察到的信息,用調(diào)侃的方式告知蕭誠。
“不用芯片分析,我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能力來源于何處?!笔捳\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明毅掌控火焰的能力有了長足進步,想加入龍衛(wèi)營。”
嘀嘀,嘀嘀。
通信器的提示音響起。
蕭誠打眼一瞧,發(fā)現(xiàn)是圖魯發(fā)來的信息。
「我抓到了人販子鬼三?!?p> 人販子鬼三是誰,圖魯為何要抓他。蕭誠是一無所知。
他知道的事情是圖魯和他目標一致,都想顛覆地下世界。既然特意抓了鬼三,勢必與紅桃?guī)陀嘘P(guān)聯(lián)。
「秘密移交給龍衛(wèi)營,注意安全?!?p> 圖魯混跡于青竹幫,與紅桃?guī)徒Y(jié)怨,人身安全沒有任何保障。
蕭誠聯(lián)絡(luò)武莉,讓她秘密處理此事。
武莉的回答很簡短,卻讓人十分安心。
「保證完成任務(wù)!」
當(dāng)天下午三點左右,龍衛(wèi)捉到鬼三的消息不脛而走。親屬被這個可惡人販子販賣到別地的民眾,攜帶臭氣彈、催淚瓦斯或致命毒物夾道等候,給他來了個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
武莉明白鬼三是重要人證,不會輕易讓他被民眾投來的物品殺死,對于民眾泄憤的懲戒,卻是始終未進行阻攔。
其中的尺度,全由武莉把握。多一分容易出事,少一分又不足以平民憤,只有她能做得恰到好處。
押進龍衛(wèi)營大門,對鬼三來說,既是壞事,也是件好事。
至少他的秘密被完全挖掘出來之前,龍衛(wèi)不會輕易處死他。
鬼三穿著掉了毛的狐皮大衣,戴一頂圓頂瓜皮帽,額頭上鑲嵌的綠色玉石早已脫落,長時間與油膩頭發(fā)接觸,散發(fā)出一股難聞氣味。
他有點佝僂,骨瘦如柴,兩只圓眼睛異常靈活,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轉(zhuǎn)。視線飄忽不定,給人一種奸滑之感。
抽象的五官,不像是人類相貌。右側(cè)太陽穴上的黑痣,以及上邊三寸長短的毫毛,倒顯得沒那么扎眼了。
蕭誠通過近程傳送,早已到了龍衛(wèi)營,一見鬼三,剛喝下一半的水,實在繃不住,噴到了辦公桌上。
鬼三戴著腳鐐,肩部貼著封印符,比普通人的戰(zhàn)力還低,絲毫不敢造次。
蕭誠擦去嘴邊的水漬,問道:“你知道為什么把你抓來嗎?”
“當(dāng)然知道,我犯事了。”鬼三的公鴨嗓,著實令人失去了對美的享受。
“你倒是很誠實。”蕭誠實在嚴肅不起來,問道,“我問你,為何要干販賣人的絕戶行當(dāng)?”
“因為小人沒錢,又想多討幾個老婆?!惫砣毖劭粗捳\,明明是害怕,看起來卻有點滑稽。
東山族不僅保持著原始階層,仍在實行一夫多妻制,與主城的制度并不相同。
不少主城的富人想找二房太太,都會來華星掛名。這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則,人人能看破,沒人肯說破。
畢竟說不準啥時候,就能享受到福利。
鬼三實誠的回答,使他更像是沒頭腦的家伙,而非人人唾棄的人販子。
“你討不到老婆,就把別人的女兒拐賣到別處。掙這種錢,不怕喪良心嗎?”武莉氣場十足。
鬼三見過不少大人物,誰能惹,誰不能惹,在他心里有本精細的賬。
辦公室里的兩個大人物都不好惹,但其中又有細微區(qū)別。
蕭誠原則性很強,不能做超出底線的事。武莉性格強勢,需要盡量避免言語沖撞了她。
鬼三已是罪惡者,犯了蕭誠的忌諱,想要避免被行刑者折磨,就得配合蕭誠。至于武莉怎么說,鬼三都聽著,沒有半個不字。
蕭誠向武莉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嚇唬鬼三,問道:“你販賣人口幾年了?”
鬼三恭敬回道:“大約有十年了?!?p> “你的買家都是誰?”
“達官貴人和地下世界的頭目之類?!惫砣怪?,低頭看著臟兮兮的腳面。
草鞋面已經(jīng)破損,露出枯瘦的腳掌,指甲里盡是污泥,幾欲令人作嘔。
武莉見識過更惡心的場面,不以為意,站在門邊把守。
她初來華星,只有卷宗里不知真假的碎片信息,需要更多證據(jù),才能展開對紅桃?guī)偷拇驌粜袆印?p> “你知道紅桃?guī)蛦??”蕭誠拋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華星應(yīng)該沒人不知道那幫家伙?!?p> “你和他們做過交易嗎?”
“我知道您想問什么。要是我坦白,能爭取個寬大處理嗎?”鬼三忽然覺得這是根救命稻草,想和蕭誠談條件。
武莉怒喝道:“你若知情不報,便是罪加一等。誰借你的膽子跟蕭先生談條件!”
鬼三點頭哈腰道:“我就是問問?!?p>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只要如實把知道的情況說出來,我會讓你死得光彩一點?!?p> “好,好!我說?!?p> “你見過紅桃?guī)屠锏尿鹉袉幔俊?p> “我沒見過他本人,不過和他做過多筆買賣?!惫砣氐溃膀鹉惺莾纱笫拐咧?,手底下有五毒長老?!?p> “這也就是說,蝙蝠男的地位僅次于幫主?”
“可以這么理解?!?p> “另一個使者是誰?”
“那個人深居簡出,沒有手下,也無親信,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信息。”鬼三說道,“我只能確定一點,紅桃?guī)偷氖聞?wù)都由這位神秘使者掌管。針對您的行動,也是由他傳令實行。”
“我來華星以后死了兩個人,你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僅知道,還了解其中緣由?!?p> “說來聽聽?!?p> “他們從你身邊抓走那個無知的女人,是想給你來個下馬威,警告你不要改變?nèi)A星已經(jīng)建立多年的秩序。至于除掉龍衛(wèi)長官,原因是他和地下世界有諸多牽連,一旦他不再保持緘默,罪惡者將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所以先下手為強,做掉了他。”鬼三說這些話時,條理異常清晰。
“你如此精明,為何會被青竹幫的人抓到?”
鬼三神秘地笑了笑,問道:“長官,我能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
“當(dāng)然可以?!笔捳\豁達地說道,“不過作為交換,你得供出幾個地下世界的人,讓這位長官練練手?!?p> 鬼三看向蕭誠手指的方向,只見環(huán)抱雙臂的武莉,正漠然地盯著他。
“有紙筆嗎?”
武莉依然站在房門口,身外化身出現(xiàn)在辦公桌旁,將紙筆遞給了雙手沒有枷鎖的鬼三。
鬼三伸出黑手,接過紙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大串名字。寫好之后,遞給了等在身邊的武莉。
“長官,這些人都罪該萬死。不僅犯下諸多罪惡,還欠債不還?!?p> “欠了誰的錢?”
“我的。”
蕭誠微笑道:“好,我就替你出了這口惡氣。”他說著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到了鬼三對面。
武莉把寫有罪惡者名單的筆記本給了蕭誠。
蕭誠沒看上邊的名字,問道:“你供出的人,誰最難對付?”
“鐵拳蠻牛。他是個地下格斗家,生死搏擊中干掉過不計其數(shù)的對手,而且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喜歡……”
蕭誠伸出手,截斷了鬼三的話:“你只需要告訴我誰最難對付就行,余下的事不用你操心?!?p> 武莉吩咐手下將鬼三帶進了天牢。
“蕭先生,你要不要拿蠻牛試試手?”武莉見蕭誠有興趣,半開玩笑地問。
“蠻牛留給我,剩下的人交給你和梁烈?!?p> “一言為定?!?p> 掌管華星民眾信息的龍衛(wèi)見到蕭誠,內(nèi)心過分緊張,不小心打翻手邊的杯子,浸濕了桌上的文件。
“對不起,對不起?!蹦贻p龍衛(wèi)急忙鞠躬道歉。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來問問?!笔捳\用微笑化解年輕龍衛(wèi)的緊張感,“你知不知道鐵拳蠻牛住哪兒,經(jīng)常在哪個區(qū)域出沒?”
“我馬上幫您去查!”年輕龍衛(wèi)慌慌張張地跑去調(diào)取資料。
蕭誠從乾坤袋里取出避水珠,放在辦公桌上,頃刻間將潑灑的水全部吸收,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蕭先生,鐵拳蠻牛住在駱駝鎮(zhèn),經(jīng)常去紫藤林打地下搏擊。除了這兩個地方,他還經(jīng)常出沒于各大風(fēng)月場所?!?p> “熱血、美妞和烈酒,這小子都經(jīng)歷過,是時候過包吃包住的日子了?!笔捳\將資料單收進乾坤袋,問年輕龍衛(wèi)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戴謙。”
“好好干,爭取早日進入戰(zhàn)斗序列!”蕭誠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居民資料室。
駱駝鎮(zhèn)以前是由一位養(yǎng)駱駝的大戶人家建立,地廣人稀,氣候相對干燥,雨水也比其余地方少。
懸浮電車行到界分大橋時,幾枚燃燒彈升到半空,龐大火龍瞬間烘干了積聚在城鎮(zhèn)上方的厚重烏云層。原本應(yīng)于半小時后降下的雨,因外力干涉而消散。
“多虧了新首領(lǐng),這塊土地才煥發(fā)了新生機?!彪娷囁緳C仰頭看向仍在天際咆哮的火龍,忍不住感嘆。
蕭誠戴著黑色兜帽,臉頰隱藏在暗處,知道電車司機沒認出他,問道:“你覺得新首領(lǐng)怎么樣?”
“除了族里那些固執(zhí)的家伙,誰都知道蕭誠是真心對待我們這些平民。光是這一點,以前那些只顧中飽私囊的首領(lǐng)連給他提鞋都不配?!?p> 蕭誠聽了電車司機的話,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電車司機談到蕭誠,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將他從頭夸到尾,抵達目的地時還在講地下世界的人究竟如何忌憚這位鐵血的新首領(lǐng)。
“駱駝鎮(zhèn)到了。”蕭誠不得不提醒正在興頭上的電車司機。
“哦,”電車司機意猶未盡地停下話頭,說道,“總共是三枚銀幣和兩枚銅幣,今天心情好,湊個整,您就給我四枚銀幣好了?!?p> 電車司機一時糊涂,算錯了帳。
蕭誠聽了吹捧,心情愉悅,樂得多支付幾枚銅幣。
他付完車費,按照地圖指引,前往蠻牛豪宅所在的地段。
鐵拳蠻牛在地下世界的命運搏擊場名頭很響,號稱不敗戰(zhàn)神,撈了大量金幣,在駱駝鎮(zhèn)有面積廣闊的私人莊園,因此并不難找。
蕭誠走到正門,發(fā)現(xiàn)幾名身材壯碩的守衛(wèi),嚴密保護著門口。
他想做的是捉拿蠻牛,不宜驚動太多人,選擇隱匿到莊園附近的密林,邊等待天黑,邊觀察私人守衛(wèi)的執(zhí)勤情況。
近來秋風(fēng)送爽,白晝時間明顯縮短,掌燈時分,蕭誠從乾坤袋里取出壓縮膠囊和水,填飽了肚子,召喚出流體機甲,開啟防追蹤功能,邁步走出密林。
潛蹤走到墻邊,縱身一躍,翻進了莊園。
每日修煉玄天訣,大幅提升了蕭誠的身體素質(zhì),使他在被機甲帶著做動作時,不至于受傷。
守衛(wèi)們只是拿錢辦事,而且雇主是有萬人敵之稱的鐵拳蠻牛,門口守衛(wèi)森嚴,里邊的守衛(wèi)卻是極為松散。
蕭誠原以為得應(yīng)付幾波守衛(wèi),才能見到鐵拳,沒成想順風(fēng)順水,就來到了莊園中心區(qū)域的豪宅。
鐵拳蠻牛娶了十幾個老婆,每周不重樣,還能有富余。
身穿錦緞的婦人坐在各自房間,或磕瓜子,或做些針線活打發(fā)時間。
鐵拳蠻牛不許她們踏出莊園半步,自從嫁進來,生活就由廣闊的天地,縮小到了圍墻之中。
即便管理嚴格,還是會發(fā)生夫人和守衛(wèi)私通的丑事,導(dǎo)致鐵拳蠻牛對守衛(wèi)缺乏信任。豪宅區(qū)守衛(wèi)數(shù)量反而最少。
蕭誠的機甲具備變色功能,經(jīng)過各處,都能隨周圍環(huán)境而改變顏色,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鐵拳蠻牛最倚仗的防衛(wèi)力量,是從多寶商人手里買的一條地獄三頭犬,栓在豪宅區(qū)院子里,以防有對家暗中報復(fù)。
蕭誠提前發(fā)現(xiàn)了危險,消除腳步聲,遠離地獄三頭犬趴臥的位置,從另一個方向進入豪宅區(qū)。
每位夫人身邊都有女傭侍候,與蕭誠前世所知封建時代大戶人家的夫人無異。
“華星除了沒皇帝,基本和封建社會沒區(qū)別了?!笔捳\邊彎腰往前走,邊心下暗想。
鐵拳蠻牛正在享受新納夫人的按摩護理,嘴里叼著雪茄,房間里煙霧繚繞。一些是煙氣,一些是水蒸氣。
新夫人年方十八,身材勻稱,臉頰充滿膠原蛋白,洋溢著青春活力。
“春華,我把你從風(fēng)月場贖出來,再不能像以前那么放蕩了?!?p> 蠻牛享受春華的放蕩,卻又覺得不放心,怕有人惦記上這朵招搖的花。
“您放心,一頓飽和頓頓飽,我還是能分清的。”春華性格潑辣,風(fēng)月場所待慣了,早已忘記害羞為何物。
蕭誠是闖入者,并不清楚蠻牛是否在家,隱在暗處觀察,找準一位面相柔和,臉上有幾處淤青的夫人。悄然移動到她窗下,猛然打開窗戶,靈巧進入室內(nèi)。
夫人吃了一驚,剛想尖叫便被闖入者捂住了嘴巴。
“我不是采花賊,是來找你丈夫的?!笔捳\低聲表明自己的身份,“你放心,我絕不會加害于你?!?p> 小婦人生怕激怒蕭誠,急忙停止掙扎。
“你丈夫在家嗎?”
小婦人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在哪?”
小婦人指了指捂著她嘴巴的大手,示意無法講話。
“我松開手可以,但你不能喊叫,否則我就會打暈?zāi)??!?p> 小婦人又點了點頭。
蕭誠緩慢放開手,暗自提防她會喊叫。
小婦人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身穿緊身衣樣式機甲的蕭誠。她曾向往過科技時代,嫁給蠻牛破滅的夢想,此刻再次重燃。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了年幼時曾向往的未來。
“你能救我出去嗎?”小婦人失去光彩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焰。
“只要解決掉蠻牛,你們都會獲救?!?p> “不要去。他實力強得可怕,你去了也是送死。”
蕭誠低頭看向小婦人,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淤青和創(chuàng)傷比想象中更多。
這座私人莊園里,敢這么對夫人的只有蠻牛。
蕭誠小時候看過一部關(guān)于家暴的電視劇,對這種事本就極其厭惡,加上和紅桃?guī)偷亩髟?,被點燃的怒火,又劇烈了幾分。
“你只需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兒,剩下的盡可以交給我?!?p> 小婦人仔細打量蕭誠堅毅的面部線條,莫名升起一種信任感。
華松老人所贈機甲,已經(jīng)進行了加強改造,面甲更像膠皮,防護力比原始面甲更強,而且有透明功能。機甲不再像金屬,更像包裹身軀的緊身衣。
炫酷程度降低,威力和實用度卻有大幅提升。
“他新納了小妾,此刻怕是正在恩愛纏綿?!毙D人指明了道路。
蕭誠讓小婦人畫出豪宅秘制草圖,以便于順利接近蠻牛。
適逢巡視豪宅區(qū)的守衛(wèi)尿急,前往廁所途中,發(fā)覺小婦人臥室中有兩道人影,疑惑道:“主人今晚要寵幸新夫人,為何六夫人房間里有男人呢?”
他悄悄靠近窗口,想要偷聽房間里的對話。殊不知,機甲的紅外預(yù)警功能早已提醒了蕭誠。
守衛(wèi)想偷眼往里瞧,剛站起身,頭頂挨了一記重錘,眼冒金星,倒栽蔥摔在柔軟的草坪上。
小婦人瞥了守衛(wèi)一眼,沒太在意,將畫的草圖交給蕭誠。
蕭誠記憶力比計算機更好,過目難忘,迅速記下內(nèi)部地形圖,叮囑小婦人不要輕舉妄動,大步流星離開了房間。
說來也巧,由于蠻牛納新,按規(guī)矩其余夫人不得在走廊游蕩,無形中提供了助益。
蕭誠隱去了腳步聲,大踏步上樓梯,來到更顯氣派的二樓走廊。他不確定小婦人有沒有騙他,按照地圖指引,飛速前往南邊的走廊。
剛轉(zhuǎn)過彎便看到了兩盞喜慶的大紅燈籠,仿佛是追魂索命的招魂幡,指引最終方向。
蕭誠潛行過去,靠著墻壁探聽,耳鬢廝磨的聲音,沖進了耳朵。
“你這個小浪蹄子,太懂爺們了!”蠻牛呼哧帶喘地說。
另有女子輕笑,與粗野喘息糾纏在一起,雖沒有畫面,卻在蕭誠腦海中描繪出了圖形。
蕭誠知道和蠻牛的戰(zhàn)斗很難不驚動守衛(wèi),索性不再躲躲藏藏,抬起一腳,踢開了精雕細琢的紅木門。
咚的一聲,門扇快速撞擊墻壁,門把手在墻上留下了寸許深的印記。
蠻牛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格斗家,聽見聲音,立刻抽身而出,裹起放于床邊的浴袍,扎緊腰帶,側(cè)身躲過蕭誠剛猛的拳風(fēng)。
蕭誠定睛一看,蠻牛的長相真是不得了。
蠻牛身高和蕭誠相差無幾,整體緯度比他大了兩圈,脖子異常粗壯,闊面重頤,兩只牛眼閃著嗜血兇光,肌肉虬勁,活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怪不得這廝名字叫蠻牛,也太像野牛了!”蕭誠心下感嘆,呼吸間閃避蠻牛攜帶著莫名黑氣的刺拳。
男人都是熱血生物,近身搏擊的緊張刺激,最容易激發(fā)腎上腺素。
蠻牛本就處于興奮狀態(tài),一擊未能結(jié)果掉入侵者,反而被激起了斗志。怒吼一聲,肌肉上的血管變得更加清晰,仿佛隨時都會爆開。
與此同時,他的皮膚變成了淡紅色,隱約冒出黑色煙霧。
“小賊,今天本大爺活撕了你!”蠻牛藝高人膽大,完全沒把蕭誠放在眼里,沒有呼叫守衛(wèi)。
蕭誠鎖定蠻牛,發(fā)現(xiàn)他也是六邊形全滿的男人,戰(zhàn)力數(shù)值達到了30萬。
他用右手大拇指擦了一下鼻尖,像前世功夫片里的巨星那樣,擺出搏擊起手架勢,雙腳不斷跳躍,準備打防守反擊。
蠻牛上身微微前傾,雙腳猛踏地面,箭矢般朝著蕭誠沖了過來。
機甲提供額外動能,協(xié)助蕭誠躲過蠻牛沖撞。
蕭誠趁蠻牛未站穩(wěn)腳跟的時機,橫向鞭腿,勢大力沉地掃向?qū)κ盅g軟肋。
鞭腿速度極快,威力驚人。若是踢中頂梁柱,也能輕易使其折斷。
蠻牛硬接了蕭誠的鞭腿,紋絲不動,迅猛伸出粗壯大手,抓向蕭誠腳腕。
蕭誠反應(yīng)極快,左腳點地,凌空后翻,避免被力量強橫的蠻牛抓住。
春華是風(fēng)月中人,斜躺在床上,并不遮蔽玉體,嬌笑道:“蠻牛,你可定要生劈了她,給賤妾助助興。”
蕭誠聞言大怒,握緊雙拳,迎向蠻牛襲來的重拳。
雙拳對單拳,力量仍有不逮。兩種勢頭對沖,產(chǎn)生的沖擊波把蕭誠震得倒飛而出。
蠻牛也非磐石,腳下趔趄,一連倒退了四五步,方才站穩(wěn)身形。
蕭誠飛到墻邊,翻身腳踢墻壁,借助反彈力,輕巧落到地面。
“果然戰(zhàn)斗才是男人的浪漫!”蕭誠看向握緊的右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在空海星斗過紅毛大蜈蚣和遠古地龍獸,也在紫藤林碾壓過邪月祭司,只不過那些都是遠程戰(zhàn)斗,很難激發(fā)潛藏在心底的熱血情懷。
此時與地下世界近乎無敵的格斗家對戰(zhàn),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好小子,你挺有兩下子的嘛!”蠻牛許久未遇到針鋒相對的敵手,見連續(xù)幾次進攻都未能傷及蕭誠分毫,戰(zhàn)斗欲望熊熊燃燒。
小婦人悄悄來到走廊,站在門邊,偷眼往里瞧。兩人全力以赴的戰(zhàn)斗,看得她是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