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打不過就讓他加入
王小鳳吩咐店小二，添酒上菜，重新安排座次，自己坐在一旁陪席，正式開宴。
酒過三巡，蘇云帆先開口謝罪：“蔡少爺，你別見怪，我們就是好奇你竟然開了幾竅?！?p> 蔡多福笑笑不說話。
說了大半天，他還搞不清楊啟泰喊自己過來的目的。什么天才恩怨，什么貓捉老鼠，什么多加提防，聽起來像在幫自己，實際是慫恿自己去干掉那兩只老鼠。
如果就這樣，他是真想走了。
不過美女老板好客，蘇少爺也勸留，他只好留下來吃頓飯，也算給蔡老爺一個交待。
蘇云帆說：“我們家老四說你一人一拳，直接撂倒十個，我們是不信的，就是老四故意說的，好騙我們找你麻煩。不過今天一見，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星氣很強，估計比我們?nèi)齻€加起來還強，我現(xiàn)在不信都不行了?！?p> 蔡多福微微有些發(fā)愣，忍不住望了蘇云帆一眼。
感應(yīng)向來是區(qū)別星氣波動，很難分辨出強弱。除非對方有類似歸元劍這樣的感應(yīng)法器。
自從見過言如玉的半神器和護甲，他不敢小看櫟陽城五大貴族的底蘊，畢竟也是傳承兩百多年的大家族，如蘇家二少爺這樣的，身上有感應(yīng)法器，很正常的。
楊啟泰卻是不信了，瞪大著眼睛，問蘇云帆：“這家伙的星氣有這么強？”
蘇云帆笑道：“別緊張，只是說星氣強，沒說他很厲害?！?p> 楊啟泰又問：“那他的星氣，是幾竅的水準。”
蘇云帆應(yīng)道：“這個很難說的，你看我們家老四，也是三竅境，可肚子里那點星氣，還不如某些一竅境巔峰期。面且修煉的竅訣也有關(guān)系……”
楊啟泰說：“那也不知道比咱們?nèi)思悠饋矶紡??！?p> 蘇云帆說：“我感應(yīng)到就是這樣?！?p> ……
蔡多福在一旁聽著兩人爭論，也不知道他們是演戲還是平常打鬧慣了，只好當看戲。
王小鳳端起酒壺，給蔡多福倒酒，解釋道：“蘇少爺身上有感應(yīng)星氣的圣器，平日里就喜歡評論誰的星氣強。楊大人每次還不信，兩個人天天都這么吵，蔡少爺你不將就聽著吧。”
“圣器？”蔡多福有些詫異。
“蔡少爺沒聽說過圣器？”王小鳳問道。
“沒有。”蔡多福搖頭。
蘇云帆急忙接過話來，應(yīng)道：“圣器你都沒聽說過？那神器和半神器呢？”
蔡多福說：“這個倒是聽說過，不過我不懂?！?p> 蘇云帆重新打量著蔡多福，好一會，才說：“蔡少爺還沒登記竅客身份吧。”
蔡多福應(yīng)道：“沒有。”
蘇云帆說：“沒有竅客身份，做事很不方便的，你不申請一個？”
蔡多福說：“聽說不好申請?！?p> 王小鳳在旁邊插話：“二少爺是想幫蔡少爺申請么？”
蘇云帆應(yīng)道：“我是可以幫忙的，不過我們蘇家申請的竅客，必須當我們蘇家的門客，不知道蔡少爺同不同意？”
蔡多福有些猶豫，沒有回答。
大秦等級森嚴，各種規(guī)矩禮節(jié)，都是極苛刻的。
比如著裝，竅客可以系玉帶，佩玉牌。普通人，哪怕官到丞相，也沒有這個權(quán)利。就如眼前的楊啟泰，哪怕衣著樸素，系的也是光明圣殿的玉帶，掛的是竅客的身份玉牌。見官可以不拜，見國君只行單膝禮，走在大街上，普通人都得稱呼一聲大人。
其它的比如稅收，徭役，官司等等，都有一套自己的規(guī)定，嚴禁普通人僭越。
就拿蔡家來說，自從蔡多子成為竅客，蔡家藥鋪的賦稅，不到原來一成，兄弟一人免役，將來蔡多子回家居住，家里還可以配奴仆。
但大秦的竅客，都是統(tǒng)一培養(yǎng)的，想以個人名義申請竅客身份，程序是有的，可流程繁瑣，審查極嚴，單是功法來源，就可以搞出一大堆事來，很難通過。關(guān)鍵是這么多年下來，這套流程早成了各大貴族培養(yǎng)族內(nèi)弟子的手段，普通人基本沒有機會。
所以蘇云帆提的這個條件，蔡多福還是有點想法的，可又下意識地排斥，覺得沒必要。
大概是發(fā)現(xiàn)蔡多福有顧慮，蘇云帆解釋道：“蘇家的門客，其實很輕松，只在蘇家需要幫忙的時候，出手幫一下，其它時間我們蘇家是不管的?！?p> 蔡多福應(yīng)道：“多謝蘇少爺提攜，容我考慮幾天?！?p> 其實門客這種職業(yè)，也不是賣身，頂多算一份工作吧，畢竟拿人家的手軟，幫人家解決問題很正常，可他并不急，先弄清楚蘇二少爺?shù)囊鈭D再說。
蘇云帆說：“那我靜候蔡少爺?shù)幕貜??！?p> 蔡多福突然想起一件事，問：“我跟蘇家四少爺?shù)氖?，你聽說了吧。”
蘇云帆應(yīng)道：“你的信我也看到了，我沒什么好說的，就一個要求，別把人打殘了就行，不然我沒法跟我二娘交待?！?p> 蔡多福有些意外，又問：“這事蘇老爺同意？”
蘇云帆說：“我家老爺子沒看到這封信，放心吧，只要老四不死，你盡管教訓，出事算我的?！?p> 蔡多福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假，但他現(xiàn)在對蘇二少爺，印象已經(jīng)改觀很多。他不想我與蘇四少爺糾纏，也不想殺人把關(guān)系弄僵，能讓對方知難而退就行，如今有蘇二少爺這句話，事情便好辦許多。于是應(yīng)道：“我知道了。”
楊啟泰在旁邊，盯著蘇云帆，說：“二少，你這是在招攬他？這跟咱們開始說的不一樣啊。”
蘇云帆笑笑：“沒辦法，他星氣實在太強，我覺得可以拉攏一下的?！?p> 楊啟泰轉(zhuǎn)身盯著蔡多福，打量許久，搖頭說：“我還是不信。”
蘇云帆說：“要不你們打一場，我跟王老板做個證人。”
楊啟泰反問：“你不怎么不跟他打一場?！?p> 蘇云帆說：“我怕他把我打殘了?！?p> 楊啟泰說：“他應(yīng)該開竅不久，突然有這么強的星氣，你不覺得有古怪?！?p> 蘇云帆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你看他那模樣，也不像傳聞的那么傻，逼他是沒用的，打不過就讓他加入嘛，而且?guī)退獋€身份，也不難啊?！?p> ……
王小鳳在旁邊倒酒，給蔡多福敬酒：“蔡少爺，來，我敬你一杯?！?p> 蔡多福回敬，又問：“王老板，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圣器是什么？”
一旁的蘇云帆，聽到這話，急忙轉(zhuǎn)過身，搶過話題，說：“你沒有竅客身份，很多東西不懂，沒關(guān)系的，我來跟你說?！?p> 蘇云帆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潤了潤喉嚨，繼續(xù)說：“在這片蠻荒大陸上，遺留著上古大神鍛造的神兵法器，這些神兵，分成三等，最好就是神器，不過神器難尋，現(xiàn)在問世的神器，據(jù)我所知，只有六把，那才是好東西。次一級的叫半神器，這個數(shù)量也不多，最差的就是圣器。這個傳世的不少，起碼有上百件。”
蔡多福問：“我聽說新甲兵坊的法器，是按品階劃分的?！?p> 蘇云帆搖手應(yīng)道：“不一樣的，現(xiàn)在櫟陽城各大兵坊的法器，很難達到圣器的水準。你可以這么理解，圣器之下，就是各大兵坊的九階兵器?！?p> 蔡多福又問：“那這圣器，半神器上哪兒去找？”
蘇云帆說：“月影森林啊。”
蔡多福微微一愣。
蘇云帆繼續(xù)說：“月影森林里面，散落的各種遺址，比如最有名的閻羅神殿，里面珍寶無數(shù)……”
聽到珍寶無數(shù)這話，蔡多福又想起那兩位中二少女，原來她們也是被神器吸引過去?？商K云帆接下的這話，卻讓他心頭一跳。
“只是閻羅神殿在月影森林極深處，能找到人寥寥無幾，能活著回來的人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