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莓嶼發(fā)現(xiàn)這幾天夜里他都偷偷過來,早上再趁她沒有起床就偷偷走掉。有兩次她醒來的比他早,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摟在懷中,也沒有吵醒他,只是端詳著他安靜的睡顏,心里竟升起一股奇異的安定感。
“做噩夢了?”石牧璋聲音帶著剛剛醒來的沙啞磁性,溫柔的問。
“沒有。”她搖搖頭。夢見多朵,夢見以前的生活,那是已經(jīng)破碎的美夢啊。
“那怎么哭了?”他低頭仔細的端詳著她。
“我想喝奶茶了?!苯畮Z忽然感覺到一陣委屈和孤單,轉(zhuǎn)身撲到他懷里,痛快的哭了起來。
他感到胸前的衣服被她溫熱的淚水浸濕,只能輕輕的抱著她,輕拍著安撫她。心里一陣疼,一陣暖。
良久,她終于從悲傷的情緒里解脫出來,安靜的如同一只乖順的小貓,窩在他懷里??粗潜蛔约嚎逎袢喟櫟囊陆螅缓靡馑嫉奶ь^,猝不及防看進他深邃的星眸里,心內(nèi)一動。
想起多朵說的,縱情妄為的活一場。該愛便愛,該恨便恨。心里驀地升起一股柔情,來不及多想,她的嘴唇已經(jīng)貼上了他的。
這不是第一次吻,但是這一吻綿長纏綿,讓兩人呼吸交纏,體溫驟升。隨著吻的深入,一簇火苗猛的燃成了燎原之勢,到處播撒火種。冰川早已融化成一池春水,悠悠的蕩漾著。
被他炙熱柔軟的唇一路點火,酥酥麻麻的感覺已經(jīng)擊潰了她的理智。或者說,是她主動放棄了理智。他剛剛冒出的胡茬一一刮過起伏不定的溫柔線條,引起一陣陣的顫栗。
室內(nèi)一片春意盎然,兩套寢衣已被糾纏在一起扔到了地上。
姜莓嶼正淪陷在他溫柔又強勢的攻勢里,忽然隱約聽到外面有敲門聲。游離的理智忽然歸位,忙一把推開了他,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才勉強不讓聲音顫抖,問:“誰在外面?”
“小姐,是石壯來尋姑爺了,說有要事要回?!笔乔锇氲穆曇?。
這石壯是活的不耐煩了?某人被一把從云端拍回地面,一股怒氣正無處發(fā)泄,不由得吼一聲:“讓他滾!”
說完又低下頭來,還去尋找那馨香柔軟的所在。
“爺,不是小的要來尋您,是石頭帶著陳家的祝二來尋你,說陳家有事要爺去呢!”石壯聽見自己爺?shù)呐穑瑖樀猛纫卉?,連忙把鍋都甩到石頭頭上。
石牧璋眼睛里的火焰仍熊熊燃燒著,緊盯著姜莓嶼粉嫩的嘴唇,黑著臉沒說話,姜莓嶼倒是反應(yīng)快,連忙拉過紗被蓋住胸口,輕輕的推他說:“你快去吧。”
他巋然不動,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燒紅的臉頰,好半天,像是下了什么決心,說:“你不許起床,我出去看看就回?!?p> 姜莓嶼沒有理會他的話,看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自己羞紅著臉,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對著鏡子端詳了半天,看沒有什么異樣,才喚秋半進來伺候洗簌。心里忍不住吐槽,這種事就是要一鼓作氣,哪里還有回來補下半場的道理,多尷尬??!
坐到鏡子前,看到自己微腫的紅唇,脖子上滿布的 hong紅痕,想到剛剛的一幕,她再次羞紅了臉。秋半進來看到她這表情再回頭看看凌亂的床鋪,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臉色一紅,朝鏡中的她無聲的笑了。
“你笑什么?!”姜莓嶼羞惱的說。
“小姐猜我笑什么?”秋半湊上來笑問。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哀嚎一聲,捂住自己的臉頰。
過了好大一會,石牧璋才匆匆的回來。姜莓嶼已經(jīng)坐在桌前準備吃早飯了,看到他一瘸一拐的進來,趕忙看向碗里的粥。石牧璋看著她的臉都快埋到碗里了,不由得好笑,說:“這粥這么好看么?”
姜莓嶼只好又從碗里抬起頭來,干笑一聲說:“他們來找你,是陳家出了什么事嗎?”
說到這,石牧璋剛剛好一點的臉色又沉下來,說:“陳家是出了點事,要我回去一趟處理。加上鋪子里還有許多雜事,這一去可能要半個月之久。。。”
“那你快去吧!”姜莓嶼連忙揮手。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聽說他要走,竟如此干脆毫不留戀?
“你當真不留我?”他緊盯著她,口氣不善的問。
“陳家于你有大恩,需要你的時候,你理應(yīng)第一時間去。我留你干什么,你快去吧!”姜莓嶼又是大手一揮,趕蒼蠅一般。
“再急,這點時間還有的。方才我不是不許你起床么?”石牧璋從背后抱住她,貼在她耳朵上低聲說。姜莓嶼一下子從耳根紅到脖子,不由自主的縮著脖子躲他的氣息,道:“別鬧,秋半在門口呢?!?p> 石牧璋抬頭一看,秋半已經(jīng)佯裝看天氣,把身體轉(zhuǎn)過去了。明白今天無論如何是沒機會了,只好嘆一口氣說:“今日便放你一馬,你給我乖乖等著,我一定快去快回。此番一去,怕要中秋節(jié)才能回來,唯一牽掛的是不放心你?!?p> “我在自己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姜莓嶼奇怪的看向他。
“就是你在這,我才不放心。你若是在石府,我便放心了?!睕]錯,她現(xiàn)在不承認是他的人,這讓他不放心。那杜如禹天天來,沒準哪天就把她勾搭走了呢?
姜莓嶼一聽石府,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笑著說:“你是放心的回石府幫我收尸嗎?”
“不許你這么說?!笔凌跋肫鹎胺拢膬?nèi)一窒。若是那時候失去了她。。。
他抱住姜莓嶼,深深的,溫柔的抱著。現(xiàn)在讓他走,真的萬分不舍,他從沒有對一個人如此依戀過。姜莓嶼推了推他,沒有推動,只好隨他。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在耳邊,如此撩動人心。
“等我回來?!彼诙呎f。在她頭頂印下一吻。
“回來繼續(xù)早上沒做完的事。”他又輕輕說道,在她眉心一吻。
“回來帶你回家。”他呢喃著,炙熱的吻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