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海上升明月(原創(chuàng)案件中)
“晚宴要開始了哦,新一?!?p> 迪露看著這個一直守著自己,連并且一直不讓自己與那個叫做“蘭”的女孩碰面的小屁孩,覺得有些無趣。
“可以不用守著我了吧?”
好煩,想吃蛋糕。
“不行!”
工藤新一大聲說。
“我一定要看住你!破解你的謎題!”
“哦,行吧,那你要喝什么?”
迪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工藤新一呆了一下,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轉(zhuǎn)變話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可樂?”
然后他拿到一個罐裝的藍(lán)色可樂,迎來了迪露嫌棄的一撇。
“你又怎么了啊?”
男孩頭頂十字冒出。
“不…”
迪露皺了皺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擾的事。
“我只是單純的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喜歡喝潔廁靈而已…百事這種東西居然真的會有人喜歡喝嗎?”
“哈?”
男孩額頭上的十字更大了。
“這個跟可樂品牌有什么關(guān)系啊?而且我就是隨便拿了一罐才不想跟你爭論百事和可口這種奇怪又幼稚的話題?。 ?p> “哦,真沒意思?!?p> 迪露興致缺缺的轉(zhuǎn)回了腦袋。
其實它也不在乎喝什么可樂,它就是想跟小偵探吵著玩玩。
畢竟…迪露看了眼表。
還有43分鐘晚宴就要開始了。
而自己設(shè)定的炸彈將會在三分鐘后爆炸,而頂樓那位的炸彈爆炸時間則是40分鐘后,他會在晚宴開始的那一刻,成為海上最美的煙火。
會很好看的,工藤君。
迪露扯了扯男孩的頭發(fā),得到了男孩帶著疑惑的一撇。
“啊,就是被你看的太無聊了嘛…”
迪露回應(yīng),然后又扯了扯他,這次被他逮到,一把按住了手。
“不許做壞事哦,明萊哥哥,不然我一定會把你送進(jìn)監(jiān)獄的!以福爾摩斯的弟子的名義!”
小男孩義正辭嚴(yán)的聲音讓迪露眼底的愉悅淡了些,輕而易舉的收回自己被按著的手,迪露閉上了眼睛。
“那你能回答我?guī)讉€問題嗎?小偵探?”
男孩疑惑的看向迪露。
“什么問題?”
“千古難題?!?p> 迪露笑了笑。
“很老舊的火車問題,問的是火車在行駛中即將變軌,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將要走上的那條路有五個完全不守規(guī)矩的人,而若是現(xiàn)在打電話要求鐵路總控制室不進(jìn)行軌道變更就可以繼續(xù)前進(jìn),但這條路上卻有個正常走路的行人?!?p> 說著老套的話題的迪露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沒有任何興趣,但它還是問了。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呢?小偵探?”
“一個人,一個合法,無辜,沒有任何錯的好人,和五個不守規(guī)矩的惡人,你選擇哪一邊?”
男孩沉默了一下,但他曾聽過這個問題,也曾做出過回答。
“我不想選,明萊哥哥?!?p> “為什么不能兩個都救呢?火車變軌要提前好久,我們還有時間…”
“那恭喜你,小偵探,車翻了,你殺害了整整一個火車的人。”
迪露打斷了工藤新一的對話,眼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笑意。
“不…我是說…”
年幼的偵探還試圖解釋,卻被已經(jīng)徹底喪失了對他的興趣的貓咪丟在了一邊。
“不用說什么,工藤新一,你要是依舊想“看守”我,我不阻攔你,但從現(xiàn)在開始,請不要和我說任何語言,可以嗎?”
迪露緋色的眼中明明白白透露出的排斥與惡意讓男孩愣在原地。
“我嫌惡心。”
迪露真的非常討厭人類的貪得無厭,明明說好了只有選擇,但總因為兩個都想要,兩個都不愿意放手導(dǎo)致一個都剩不下,甚至反而失去更多。
工藤新一不會不知道被他修改了一些問題的鐵軌問題,但他還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從原本存在的bug入手,明明知道自己在問什么,卻故意避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
但他是主角,主角的猶豫,主角的猶豫所帶來的犧牲在他們看來就是正常的,是值得原諒的,可他們?yōu)槭裁磪s完全沒思考過那些本來毫不相干卻因為所謂的“主角的猶豫”“無關(guān)善惡,只想拯救”的觀念而遭到災(zāi)禍的螻蟻們呢?
無論是善惡還是看客,主角總是正確的,但這不公平。
這一點都不公平。
如果現(xiàn)在的迪露還是貓咪形態(tài)的話,一定能看見它耷拉下來的耳朵。
它已經(jīng)不想再理會這家伙了…它對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它其實也知道,主角并不壞,它只是在遷怒而已,但它就是遷怒了,它忍不住,也不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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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鷼饬藛??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道歉,對不起。)
一片相顧無言的靜默中,桌面突然傳來了敲擊的聲音,迪露辨認(rèn)了一下,是摩斯密碼,還是U加密的那種。
這小孩兒事兒還挺多?
扯了扯嘴角,并不想理會他的迪露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這世界怎么回事?三分鐘有這么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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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ㄎ沂钦娴牟幌敕艞?,他們都是生命,不是嗎?)
當(dāng)男孩想要繼續(xù)敲擊時,船艙下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巨響,伴隨著濃煙與火光。
總算來了。
迪露如釋重負(fù),起身抓起了身旁的男孩。
它需要保證他的不死,但也僅僅是不死就夠了。
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爆炸,船上已經(jīng)有些混亂,迪露快步的走到救生艇旁,還沒折騰好,就看到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荻原研二正大步的向船艙上方奔去。
現(xiàn)在就發(fā)現(xiàn)了?
發(fā)覺不妙的迪露三兩下將救生艇弄好后將男孩推了上去,也不管身后挽留自己的男孩,轉(zhuǎn)身去尋找那個自己付了大代價才救下來卻不珍惜自己生命的蠢貨
他不能死,起碼在它達(dá)成自己的目的之前…不能。
那個炸彈拆除還是有難度的…預(yù)留時間是40分鐘,他在十五分鐘左右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跑上去再如何都至少需要五分鐘,還沒有專業(yè)的拆彈工具…
希望來得及吧。
在第三十五分鐘時,迪露趕到了“受害者一號”的房間,推門進(jìn)入。
沒有專業(yè)工具的荻原研二果然還沒能拆除成功,雖然已經(jīng)弄清楚原理,但水銀柱和被綁住的那位先生恐慌而驚懼的表現(xiàn)都讓他束手束腳,更別提現(xiàn)在又看到了迪露…
“先生!快離開!這里也有炸彈!”
荻原研二露出了驚駭?shù)谋砬椤?p> “專心拆彈吧,蠢貨,船快沉了,你要是再不趕緊把炸彈拆了,我們?nèi)齻€可就都玩兒完了。”
迪露冷眼看著荻原研二的動作,嘲諷了一句后便閉了嘴,沒有繼續(xù)影響小警察的專注。
滿頭大汗的荻原研二聞聲,還是將視線繼續(xù)投放在了自己手上的炸彈上。
很快的,倒計時就走到了幾十秒,但因為工具缺失連弄斷線都成問題的警察顯然沒能在這段時間內(nèi)完成工作,迪露嘆了口氣,看著他還剩整整三根線的工作量,以及僅剩十秒不到的時間,沖刺過來將仍舊沒有放棄的警官先生抱離。
“等等…炸彈…”
“別炸彈了,警官大人,第二次了?!?p> 迪露看了眼愣住的荻原研二,冷笑。
“不穿防爆服,徒手弄有水銀柱…哪怕是假的水銀柱的炸彈,你也是真的很勇啊,警官大人?!?p> 一邊說著,迪露一邊將荻原研二護(hù)在了懷中,緊了緊自己的雙手,一個沖刺撞破窗戶跳下,而此時正好爆炸的炸彈的沖擊波也將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拋開,避免了和這艘船共沉淪的命運。
飛揚的花火與灼熱的溫度映亮了迪露的臉頰,緋色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了正在沉沒的巨輪,身后的長發(fā)在天空中飛舞,銀色的光輝閃耀著,就像一輪明月一般,高高的懸掛在天上。
工藤新一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認(rèn)為是危險角色,此時卻以生命為籌碼將警察護(hù)在懷中的人,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么,直覺卻瘋狂的散發(fā)出“危險”的警報。
迪露在空中微微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保證自己和荻原的下落方式確實是以自己作為底墊后,放任自己在世界的沖擊中失去意識。
“上次的傷還沒好,又來?”
落入海中前,萩原研二聽到了迪露的聲音。
救生艇上的人們看見這從輪船頂部掉下,重重地砸入水中的二人,其中銀發(fā)的那個在落下時還牢牢的護(hù)著另一個,砸入海水中時的沖擊也近乎被他完全承受。
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萩原研二看著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迪露,急忙帶著他向上游去,但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無工具拆彈勞作,身體和精神亦十分疲憊的他也在艱難的將迪露帶上船后,步了迪露的后塵。
工藤新一罕見的迷茫了,如果他是壞人,那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但如果他是好人,那氣息又為何如此陰暗邪惡?
?。ǖ下叮寒吘故乔倬茪ぷ勇?。)
年輕的工藤新一看著失去意識的迪露陷入沉思。
因為再次違規(guī)被世界意識來了一下狠的并且在喪失能量防御后被自己安的炸彈炸了又被重重的拍到海里的迪露: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這是(貓貓掩面)。
kolaxii
這里的故事稍微揭露了一點點迪露的過去,嘛,小貓咪的設(shè)定也不是在數(shù)碼世界生活了很多年這么單薄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