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人們大多下相信科學,科學的真實存在讓我們享受著我窮的便利,鬼怪之類的人們無暇顧及,更樂于沉浸在短視頻的視覺傳達上,但在上個世紀的中國農(nóng)村人都或多或少經(jīng)歷過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沒有人去證實是否真實,在我小時候生活在農(nóng)村一段時間,就有過奇怪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也無法忘記。
我的老家是一匹土房,幾代人都住在那里。當我叔叔長大后,家里空間明顯不夠叔叔娶個媳婦回家了,于是他們打算在土房一邊修一個到洋不土的磚房,房的后面靠山,是一片松林。修到后面,還沒完工,錢不夠了。還有兩面面著松林的墻沒有圍上,于是他們想了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用剩下的磚做成幾個豎著的磚柱,因為這面強在二樓也不怕有人會從這里進來,而且還可以通風。
當時我只有四歲,但我已經(jīng)有自己的想法和記事了。他們修個這個墻讓我感到很不適,每次晚上,從土房子里到外面,再上二樓睡覺時,都會和山上正面相對。林子里黑壓壓的,風的吹到使葉子沙沙作響,總感到不對勁,總感覺有人會從林子里爬出來,從這個磚的縫隙間鉆進來......想到這我都會背脊發(fā)涼,馬上就爬上床藏在被窩里,希望爸爸媽媽早點上來。
有一天夜里,又到了上樓時間了,上到那面墻上時,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想多看幾眼林子,但我看到了,是人,真的有人!我馬上就邊哭邊叫,父母聽到后馬上就趕來了,我哭著慌張地說那里有人,有人!他們楞了一下,已經(jīng)很晚了現(xiàn)在,房子后面為什么會有人?他們也心里沒底,馬上叫上了打麻將的叔叔,拿著鋤頭鐮刀手電向房子后面走去。
確實有個人,躺在了墳頭上。我們那里的墳基本上就是隨便選個位置修的靠著房子的也有很多,認為這樣已故之人也還在身邊陪伴。那個人睡著了。父母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個人就是住在對面的老李,生性老實待人友善,他應該是喝多了,一大股酒味。他們叫醒了老李,老李也被自己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說著說著也都各各自回家了。那一晚我安心的睡了。
但第二天夜里,我上樓時,老李又在那里,我叫來了父母,老李今天沒有酒味,父母叫醒了他,他說他做了個夢,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帶他朝這個墳頭走,我們也當他開玩笑,說他夢游了??蛇@接連幾天老李都躺在這個墳上。我的家里人感到奇怪了,甚至有點害怕,因為他們注意到這個墳竟然是老李幾年前自己為自己修的,關(guān)鍵是老李居然說不記得這是他修的墳。在我們那農(nóng)村人的觀念,墳都是提前修好的。這樣的事發(fā)生了七天,大家也越來越瘆得慌,打算明天晚上老李家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第二天的上午老李就找不到了,任憑怎么找都沒有蹤跡。直到有一天我們房子后面發(fā)出了一股惡臭,是老李的墳,我的曾祖父膽子大,帶著我們挖了那個墳,里面居然是老李!他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我們都害怕極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報警,自我安慰的說老李是無兒無妻想不開。我的曾祖父咬定說有鬼。第二天祖父就請了一個農(nóng)村的半仙到家里作法畫符,讓我們?nèi)胰硕夹纳耠y安。半仙在我們房子后面畫了一條長長的線,叮囑我們不要跨過這條線,我們都害怕極了,都聽半仙的,但我爺爺偏不。
我的爺爺是村中不多的幾個黨員,還是個村支書,每天都得去村委工作。如果不從林子中走就得繞好幾個小時。在他心中從來都只有紅色的共產(chǎn)主義,何會去信鬼怪?村長聽說我們這事過后,給了我爺爺一把馬刀和一小盒豬油,讓他來去村委時一定要帶上。村長在我們這里也還算德高望重,他的話我爺爺都記著。
有一次鎮(zhèn)上有幾個領導來視察工作,一開會開到七點多。農(nóng)村的夜總是來得比城市快,七點多已經(jīng)快黑完了。領導們開著小汽車走了,我爺爺也該回家了。
在去村委和家里的路上大多是曠野,只有那一片松林別樣一點,但那也是回到家里的最后距離。走在曠野田間,空無一人,爺爺?shù)氖稚弦膊恢涝趺闯隽死浜?。就快要到了,他看見了離自己還有幾百米的松林了。他打開了套在頭上的電筒,進來松林。里面很安靜,他自己的心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每當在這種氛圍里,人都會感動后面有人在盯著他。我爺爺也開始害怕了。那些會上的紅色精神早已被這種死寂甩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恐懼。
他不敢回頭看,只是越走越快,甚至跑了起來,他直冒冷汗,除了恐慌腦袋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棒狀物打在他肩膀上,他的腿發(fā)軟了,他已經(jīng)可看見我們家的燈了。他反過神來,想起了馬刀。他迅速抽出馬刀,馬刀出門前就涂上了豬油。他只感受到那個幫狀物挪開了,我爺爺順勢向后劈過去,沒有砍到,但他看到了。那是一只豬,站著的豬,全身用白布裹著足足有一米七左右!臉上有一個很大的口子但似乎用線連著的,瞇著眼睛一直看著我爺爺笑!臉上的幾根毛讓我爺爺又惡心又害怕。我爺爺大叫了一聲,把馬刀向它扔去,沖回了家里。
當晚爺爺就打電話辭去了村支書的工作,之后每天都瘋瘋癲癲的,直到我的曾祖父去世,我們一大家人都搬到了城里住,爺爺也才似乎忘了這件事,但我還記得······
我們每年過年都會農(nóng)村祭祖,這是傳統(tǒng)。只是墻被重新修好,無人再去那片松林。那把馬刀我們可以遠遠地看見它,已經(jīng)銹得不堪入目,但也沒有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