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文纖纖
“三公子放心,林鏢頭絕無惡意。
前次失鏢,咱們鏢局損失摻重。
林鏢頭發(fā)誓要抓到蝙蝠妖拔皮抽筋喝它的血?!闭过堈f道。
臥槽,你要拔老子血抽老子筋還喝血……
柳文風(fēng)心里徹底無語。
“那好,我要去赴詩會,沒多少時間?!?p> “不用多長時間,林鏢頭就在前面的飛音閣候著。
聽說飛音閣最近剛來了一個頭牌,叫‘小鳳仙’,那曲兒唱得真是絕了。
三公子可是海圣三狂,據(jù)說最喜歡聽歌唱曲兒了。
望江樓詩會我也聽說了,要六點(diǎn)多才開始。
現(xiàn)在才三點(diǎn)多,還有整整兩個時辰。
三公子何不先聽聽曲兒再去?到時,聽得舒服了。
到詩會上展喉一出,詩興大發(fā)。
震驚全堂,豈不快哉。”
不得不說,展龍這家伙不光是個鏢師,居然有著當(dāng)‘說客’的潛質(zhì)。
“這個嘛,呵呵,帶路。”柳文風(fēng)一摸沒毛的下巴,干笑了一聲道,展龍自然屁顛屁顛的前面帶路了。
“哎喲,三公子,你可是好久沒來了,奴家們都想死你了?!?p> 剛進(jìn)門,就看到飛音閣老板娘‘周嫣紅’扭擺水蛇腰,嗲聲嗲氣的湊過來了。
湊得還真是緊啊,差點(diǎn)直接貼身,恨不得把自己交待給柳文風(fēng)。
嗎得,自己前身這‘主兒’還真是好這一口子。
以前是這里的常客,時不時還會伸手在老板娘身上揩點(diǎn)油什么的。
“先上菜!等下叫小鳳仙進(jìn)包廂給三公子來上一曲兒,今天把三公子伺候得舒坦了,林鏢頭重賞!”當(dāng),一小錠金元寶給展虎拍在了桌上,足有二兩,逼格十足。
“要得要得,我叫小鳳仙先去沐浴更衣……”周嫣紅喜笑顏開,扭著她挺翹喊道,“姐妹們,三公子來了?!?p> “啊,三公子來啦?!?p> 轟!頓時就炸鍋了!
一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全過來了。
“三公子,你的詩好妙啊,那什么‘人面桃花相映紅’是為我寫的嗎?我就是小桃紅啊,肯定是為我寫的?!?p> “三公子,我更喜歡‘本座花下動香風(fēng)’,好霸氣啊,我們都是你的座下之賓……給我也題首詩吧?!?p> “三子公……”
……
咳咳……
“我說,別亂來……別抓啊……”
這些鶯鶯燕燕可比陵海書院那些女學(xué)子們風(fēng)騷得多,一過來就上手了。
柳文風(fēng)雖說皮糙肉厚,但也經(jīng)不起她們的紅粉五指功啊。
“讓開!咱們還有事?!闭够⒁豢?,那不得了,再不出手三公子就得被這群娘們給生吞活剝了。
那是一把推開眾美,推開一條道來,讓三公子上了樓。
“你個天殺的,居然辣才摧花?!?p> “好你個展龍,以前不是喜歡老娘的屁股嗎,居然推我……”
“打死他!”
……
我容易嗎?
展龍欲哭無淚。
柳文風(fēng)剛跑到樓梯上,回驀一看,不得了!
展龍蓬頭散發(fā),都快給這群娘們扯成‘叫花子’了。
女人果然是老虎……
“三公子,快進(jìn)來!”林鏢頭打開了門。
“好險!”柳文風(fēng)搖頭,長噓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三公子,你冒汗了,奴家給你擦擦?!?p> 臥槽!都追到包廂啦?
不對,不像是飛音閣女子。
那女子淺笑盈盈!
一身白衣,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柔又脆,動聽之極。
她神態(tài)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
看上去年紀(jì)雖幼,卻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
當(dāng)真比畫里走下來的還要好看,世上,竟會有如此明珠美玉般女子。
咳咳!
柳文風(fēng)故意的咳了兩下,拿眼看著林棟問道,“這位是……”
“我一個遠(yuǎn)親,‘文纖纖’?!绷謼澬Φ?。
“呵呵呵,你遠(yuǎn)親長得還真不錯。”柳文風(fēng)干笑三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發(fā)現(xiàn)林棟朝著文纖纖使了個眼神。
文纖纖盈盈而來,拿出香羅帕湊近,輕輕在柳文風(fēng)額頭上擦拭。
一股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咕嚕,柳文風(fēng)吞了把口水。
“三公子餓了么?”文纖纖盈盈一笑,臉兒微紅。
其實,柳文風(fēng)是故意裝出一幅‘豬哥相’,只有這樣才能貼合前身這位主兒。
“我想……”柳文風(fēng)一探手,想去捏文纖纖下巴。
“咯咯咯,我可不是‘菜’!”文纖纖眉毛一挑,一個旋轉(zhuǎn),閃過了柳文風(fēng)的咸豬蹄子。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p> 柳文風(fēng)狂性大發(fā),張嘴就來一首。
“哈哈哈,妙哉,妙啊……”林棟拍桌大笑,實則心里在罵,什么狗屁詩,老子一點(diǎn)沒聽懂。
畢竟,林棟只是一個武夫,哪懂得欣賞?
不過,側(cè)頭一瞄,發(fā)現(xiàn)文纖纖正在發(fā)愣。
那張臉越來越紅,嘴里輕輕念叨‘四海求凰……’,那臉,像熟透的桃子。
怎么回事?
難道這首破詩還真是‘神作’?
“我……不……三公子,你能不能寫下來?!鞭D(zhuǎn)瞬間,文纖纖紅著臉。
“寫你衣裙上嗎??!绷娘L(fēng)狂放大言。
“啐!”文纖纖呸了一下,眼媚似春水,掏出自己的香羅帕。不過,馬上又道,“不好不好,這帕已經(jīng)臟了?!?p> 因為,剛才給柳文風(fēng)擦了汗的。
說著,又趕緊把香羅帕往兜里塞。
”哈哈哈,我的汗水你不喜歡嗎?“柳文風(fēng)大笑,伸手道,”拿來?!?p> 文纖纖臉兒更紅,尷尬的遞了過來。
而林棟早擺好了筆墨,柳文風(fēng)拿筆就來。
擱筆,撐開帶有自己汗臭氣的香羅帕詩興大發(fā),朗,“有美來……”
“還給你?!?p> 文纖纖慌亂的接過,疊得整整齊齊放進(jìn)了一個盒子。
“記得以后要經(jīng)常用它擦汗,你才會時時想起我?!绷娘L(fēng)淺淺一笑,那略帶邪異的血族眼神是妹子殺手锏。
“三公子,無以為報。
這是林某我搜集的一件古物,林某一芥武夫。
不懂這些,就送給三公子鑒賞了?!绷謼澼p輕推過來一個木盒子。
柳文風(fēng)眼神一瞄,透入看看?
臥槽,果然是超能用品。
“好吧,我就替林鏢頭鑒賞鑒賞了?!绷娘L(fēng)含笑點(diǎn)頭。
“唉……那可惡的蝙蝠妖,林叔叔為它都白了頭。”文纖纖話風(fēng)一轉(zhuǎn),引入正題。
“不知巡天衙門是否有查到它的一些消息?”林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