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打一你們不講武德
得勝回關(guān)，李儒擺下酒宴為我慶賀，席間眾將領(lǐng)對我大加稱贊，左一個勇冠三軍，右一個用兵如神，其實我并沒那么喜歡受人恭維，不過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嘛！酒宴散后，李儒留下來和我商議：“溫侯，今日我在城頭掠陣，您在敵陣中宛如天神下凡，真是銳不可當！現(xiàn)在我軍士氣大振，我看應(yīng)該趁著這股勢頭，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摧毀敵方沿河營寨，早日搶回主動權(quán)?！?p> 我笑道：“軍師放心，我看這些關(guān)東反賊雖然人數(shù)眾多，但是號令不齊、各自為戰(zhàn)，不過一盤散沙而已?！?p> 李儒沉吟道：“溫侯言之有理，敵軍確實調(diào)度遲緩，這一仗我們發(fā)揮騎兵優(yōu)勢，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我看關(guān)東軍元氣未傷，兵力想來還是遠超我方。而且他們弓弩部隊很多，如果單靠步兵和他們硬碰硬，恐怕占不到便宜。”
“這話倒是有道理。我沖陣的時侯對面那弓弩手真是一群一群的。這么金貴的兵種，在他們那好像不要錢。這群反賊真是一群土財主?！蔽艺f道：“我聽說北平太守公孫瓚也在叛軍之中，他帶的那支騎兵配的都是一水的白馬，曾經(jīng)大破羌人，號稱什么“白馬將軍”，據(jù)說很是厲害。今天在戰(zhàn)場上并沒有遇上，看來敵軍并沒有派出騎兵主力?！?p> 李儒說道：“我也沒有看到公孫瓚的部隊，溫侯您斬殺的那個姓方的，應(yīng)該是河內(nèi)太守王匡部下戰(zhàn)將，他和公孫瓚比確實不太行。接下來只要我們吃掉對方的騎兵主力，那戰(zhàn)場上我們就來去自如了，對面步兵再多、弩手再強也只能被動防守。到時候他們陷入被動，時間一長必定內(nèi)訌，都不用我們出手，他們自己都會解決自己的?！?p> 我雙掌一拍道：“說的好！明日再戰(zhàn)，我就會會那個公孫瓚，看看關(guān)東叛軍，到底能有多少精銳！”
翌日，我饗足兵馬，點齊五千騎兵，在城中集結(jié)。城門緩緩打開，赤兔載著我，慢慢走出城門洞的陰影，關(guān)外開闊的戰(zhàn)場在我眼前變得鮮亮起來。將士們默默行進，沒有人說話，只能聽到盔甲摩擦的聲音和雨點似的馬蹄。出關(guān)十里，騎隊稍稍加速，變縱隊為箭形，地上的植被在我眼中迅速后退，敵營已在眼前。
號炮響過，敵軍如同螞蟻般涌出營寨，各色旌旗閃過，軍陣迅速結(jié)好——看來他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了。
“溫侯呂布在此，誰人敢與我一戰(zhàn)！”我一騎當先，來到兩軍之前的空地，高聲挑戰(zhàn)。
話音剛落，一匹烏騅馬從敵陣沖出，馬上將官高聲喝道：“我乃上黨太守張揚部下大將穆順是也，特來取你首級！”說罷手中長槍一挺，縱馬殺來。我雙腿一夾胯下赤兔馬，迎面沖去。兩騎照面，穆順不閃不躲抬手就刺，不過顯然還是我更快。戟刃瞬間將他洞穿，刺過來的槍也就失去了準度，我稍微側(cè)身就閃了過去。畫戟一抽，他失去平衡跌下馬背，我一勒韁繩，在周圍繞行兩圈，享受著背后本隊傳來的陣陣喝彩，不再管地上的尸體。
“北海武安國在此，匹夫休得猖狂！”敵軍一將按捺不住，拍馬而出。距離拉進，我定睛一看，好家伙，來的這是一個使戰(zhàn)錘的莽夫。錘這種兵器勢大力沉，別說砸到身上，就是砸到兵器上都能給震脫手。我一兜馬頭，不和他正面硬拼，只是圍著他打轉(zhuǎn)，他的戰(zhàn)馬哪里跟的上我的赤兔馬，被我左繞右繞，弄得頭暈?zāi)垦！？礈蕶C會，我冷不丁一戟刺出，他趕忙用錘去擋，哪想到我這是虛招，戟尖微微一頓，后手一抖，一下砍斷了他的手腕。戰(zhàn)錘掉地，他撥馬就跑，我也懶得去追——一個已經(jīng)殘廢的無名之輩，不值得我浪費馬力——我今天是來砍公孫瓚的。
“公孫瓚，敢不敢出來一戰(zhàn)！”我大聲喊道，都砍了兩個雜魚了，該上主菜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敵陣中閃出一匹銀鬃馬，如閃電一般奔馳而來，馬上端坐一將，鳳盔銀甲，手中一柄長槊幽幽泛光，幾名馬弓手隨后護衛(wèi)，一面公孫大旗迎風招展。這賣相不錯，定是白馬將公孫瓚了！
馬到近前，來人也不搭話，撇下護衛(wèi)拍馬就殺了過來。我一下來了興致，挺畫戟和他斗在一處。這公孫瓚不愧是久習戰(zhàn)陣的大將，一柄長槊使得出神入化，不過大概是當太守養(yǎng)尊處優(yōu)時間長了，論一對一拼命，比我還差了那么一點點。戰(zhàn)不過三十回合，公孫瓚明顯體力吃緊，虛晃一槊，拔馬就走。小樣，來都來了，還能讓你跑了，你也不問問赤兔馬同不同意？我一抖韁繩追過去，距離疾速縮短，手中畫戟眼見就能夠到他的后心了！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張飛在此！”一聲大吼像打雷一樣，聲至人亦至，一名護衛(wèi)當先沖了過來。公孫瓚就在眼前，我呂布的人頭還能跑了，我不要面子的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戟就朝公孫瓚刺了過去，結(jié)果正好被來人手中長矛擋了下來，三名護衛(wèi)一擁而上，把我截住，剩下的幾個護著公孫瓚就往本陣跑。我那個氣啊，公孫匹夫，打不過跑什么，你死不就完了嗎？我只得兜轉(zhuǎn)馬頭，再次加速，大喝一聲：“攔我者死！”向擋路的三人沖去。區(qū)區(qū)幾個護衛(wèi)，我一個回合就把你們都挑了！
等一下，這三個護衛(wèi)怎么這么回事？這大胡子蛇矛使得可以啊，這個耍偃月刀的紅臉漢有點猛啊，這個使雙劍的，也挺能湊數(shù)啊。幾個照面都沒能拿下他們，三人追著我纏斗起來，漸漸把我圍在中心，長短兵刃從各個方向攻來。我心叫不好，趕忙朝那個使雙劍的一戟蕩去，趁著他招展躲閃，我破圍而出。這三個人還不依不饒了，在屁股后面追我，打群架是不是，就你們?nèi)硕喟?？我舉起畫戟，示意我的本隊沖鋒，五千西涼騎兵如同一片黑色的洪水，傾瀉而來。敵方也不示弱，大批騎兵從陣中沖出，鋪天蓋地般展開。當中一隊，清一色的白盔白馬，正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我一兜韁繩，匯合本隊就向敵軍殺去，兩軍接觸，人仰馬翻，喊殺聲震天！不知道刺倒了第幾個敵騎，我感覺到不對：怎么到處都是他們的騎兵，我軍雖然英勇，但是對方顯然數(shù)量大大超過了我們。這樣下去陷入包圍就不妙了！
我呼嘯一聲，下令退兵，艱難殺出戰(zhàn)場。汜水關(guān)城頭撒下的箭雨擋住了追兵，退回關(guān)內(nèi)，看看身后變得稀少的騎兵，我一把把頭盔撇在地上。
三打一，你們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