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小心的,不要緊。”
傅安欲哭無淚:“本來就夠傻了,這給磕更傻了可怎么辦?!?p> “……”
路雪站起來,從接到消息開始,她就一直都在這里陪著季月姣,她笑傅安剛才那句話:“你這姐姐怎么這么損?。吭挾疾荒芎煤谜f嗎?人小姑娘還等著你安慰幾句呢?!?p> 傅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別說這些了,快下班吧,今天謝謝你?!?p> “客氣什么?!?p> 路雪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給季月姣打招呼,微笑著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拜拜小妹妹,姐姐先下班啦,有空歡迎來學(xué)校玩?!?p> 季月姣笑著點(diǎn)頭。
等路雪走后,傅安將季月姣抱下醫(yī)療室的床,手抱著胸口:“走吧小祖宗?!?p> 季月姣不明白:“姐姐為什么要叫我小祖宗,我承受不起。”
“喲呵,你還知道承受不起,那你看看,讓我弟那么大個人伺候你,你不是祖宗是什么?”
季月姣好奇:“傅歲哥多大?”
傅安牽著她的手一路往校園大門口的方向走,傅安穿著高跟鞋,走起路來背挺得筆直,放在學(xué)校女老師里絕對是一道非常靚麗的風(fēng)景線。
傅安牽著她的手,每走一步,傅安的高跟鞋都發(fā)出響聲。
傅安笑笑:“這個,你得問他去啊?!?p> _
傅歲還沒下班,季月姣在外面等他,傅安直接進(jìn)去喝酒了。
原因是傅安想直接回家的,但季月姣堅(jiān)持要來等傅歲下班,傅安沒辦法,只好送她過來自己在這里熬著。
沒等一會兒,傅歲就從酒吧里出來,他身上穿的還是服務(wù)生裝,皺著眉過來看她的腦袋,他順著摸了摸那個腫起來的包。
“嘶。”
“痛?”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
傅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說你是不是蠢?”
季月姣老實(shí)承認(rèn):“是的?!?p> 傅歲蹲下來看了一下她的腿,被創(chuàng)口貼遮住,看不清到底傷成了什么樣,不過應(yīng)該不嚴(yán)重。
應(yīng)該是傅安跟他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他才會說出這番話:“好好的你跑去搬什么器材,真以為自己是大力士?能扛得起一個乒乓桌?”
季月姣可憐兮兮:“我哪有!”
她明明就只是想幫一個忙而已,怎么到他口中變成逞能了。
而且他干嘛要這樣諷刺她!
傅安這時候走出來,靠在門邊,手上端了杯酒:“喂,你別嚇著她?!?p> 傅歲:“我哪有?!?p> “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今天沒有看好她?!?p> 季月姣:“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怪誰?!?p> “好了就不說這個了,你快回去收拾東西,然后回家休息去?!?p> 等傅歲再出來,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藍(lán)色的干凈襯衫,季月姣盯著,覺得他如果去拍平面廣告應(yīng)該非常適合,五官立體,從側(cè)面看鼻尖高挺,下顎線的輪廓堪稱完美,目測是一八五的個子,他就像個衣架子一樣,怎么看怎么好看。
即便是穿著普通,依舊不能掩蓋身上痞帥矜貴的氣質(zhì)。
“你還在那干啥呢?快走了?!?p> 雨猝不及防落下來,沒出酒吧多遠(yuǎn)就開始滴在頭頂上。
傅安捂住自己的頭,嘴里低咒了幾聲。
傅歲將自己的外套拿出來,對著季月姣說:“你過來一點(diǎn)?!?p> 他站在最中間,將季月姣攬過來挨著他,另一邊是傅安,兩個人躲進(jìn)了他那件并不大的外套里。
腳下踩起來的積水不知是不是又濺到了另一個人的鞋里,半個身子都在外面,只遮住了頭,雨越下越大,隔著一層布都能感覺像有人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腦袋上。
“傅歲,你衣服怎么有股臭味!”
傅安的聲音又急又憤怒,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雨搞得。
“……姐,好好說話?!?p> “我是在好好跟你說,你沒事的時候一定要愛護(hù)衛(wèi)生,勤洗衣服!”
“你別冤枉我,我的衣服我自己知道,今天才穿第一天?!?p> 季月姣安靜地聽著,覺得莫名好笑。
“真的,有股……臭水溝的味道,就像是污穢物一樣,不信你自己聞聞!”她從他衣服里逃離出來:“不行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寧愿淋雨也不想被你毒死?!?p> “……?”
傅歲這才想起來,他恍然大悟地笑笑,越笑越歡,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形,在這個雨夜格外撩人。
“我想起來了,今天去酒吧的時候就放在吧臺了,中途一個人坐在我旁邊,最后他喝得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吐我衣服上了?!?p> 旁邊兩人震驚,都這樣了他還笑得出來?!
“是我同事幫我收起來的,這會兒干了,估計(jì)就是你說的這味?!?p> _
季月姣今天跟著傅安住,她家要更小一點(diǎn),但裝修得更溫馨,同樣也是兩個臥室一個客廳,整個布置特別偏少女。
傅安的心里絕對藏著一個蘿莉。
兩個人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傅安突然問起了她一直想問的:“小丫頭,問你個事,好好回答我?!?p> 季月姣有預(yù)感她想要問什么。
“你家里人是不是對你非常不好?”
季月姣搖搖頭:“不全是?!?p> “討厭他們?”
她的眼中多了一絲情緒,點(diǎn)頭:“非常討厭?!?p> “那你這次出來,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不知道?!?p> 傅安覺得她一直留在這里還是不對,她正色地勸她:“等拿到護(hù)照,你必須盡快回去好好讀高中?!?p> 季月姣一想到家里就抵觸,她本能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將下巴埋在膝蓋里,聲音悶悶的:“姐姐,你不了解。那座城市沒有一個人把我當(dāng)親人,所以我才會逃離?!?p> “可是你這樣你父母不擔(dān)心?”
“他們才不會,他們根本不管我,如果真的要找人,以他們的能力,應(yīng)該能找到我吧?!?p> “不一樣,都不在一個城市了,就不好找人。”
何況現(xiàn)在是2014年的木苑,遠(yuǎn)沒有北湘發(fā)達(dá)。
“算了算了,不聊這個話題了。”
傅安拆出一張面膜來敷在自己臉上,她懶懶地說:“我先躺會兒?!?p> 季月姣看著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坐過去挨近傅安:“傅歲哥,他到底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