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并不長,全速之下,小詡片刻之間就抵達了通道盡頭。前面是兩扇緊閉的大門,小詡俯身靠在門上,仔細傾聽著門里面的聲音。
而就在不久之前……
“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她了吧?”周夢滿面淚痕,神色平淡的說道。
“哈哈哈,放?到了嘴邊的肉,豈有放了的道理?真是個愚蠢的女人?!痹屏魈稍诖采习惨莸亻L舒一口氣道:“你們倆,都是我的,哈哈哈?!痹屏髂贸鲆粋€項圈扔到周夢面前,命令道:“戴上它,快點!”
“云流!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周夢低語道。
“云流兩個字是你叫的?”云流捏著周夢的臉,嘴巴湊到周夢耳邊道:“叫我主人……不然我就把你們姐妹像這樣牽到大街上給人參觀?!?p> 周夢沉默著低下了頭,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淚,有的只有空洞和死寂。對不起,小琪,姐姐沒能保護好你……
周夢輕輕抬起頭,眼神嫵媚地看著云流,柔聲道:“我都是你的人了,還不放開人家嗎?人家的手好疼呢,放開人家嘛,主人……”
云流瞪大了眼,周夢一個挑逗的眼神,云流感覺三魂七魄都被勾去了。果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云流興奮地解開綁著周夢長腿的繩索。
“還有這呢……”
“好嘞好嘞……”
“還有手腕這里……”
“這里不能……”
“哎呀,綁著人家,人家怎么服侍主人嘛……”
云流此刻已經(jīng)神魂顛倒,一張嘴咧到了后腦勺,笑呵呵的替周夢解開束縛。
解開了捆綁,周夢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喝了醉仙酒夾雜著的不知名藥粉,此刻周夢感覺沒有一點力氣。強撐著爬到云流身邊,親吻著云流的臉頰。
周夢的嘴從云流額頭、眼睛、鼻子、嘴巴,一直往下吻到脖子,享受著溫香軟玉,云流舒服地閉上眼睛。
就是現(xiàn)在!周夢眼中流露出冰冷的寒芒,小嘴一張,一口咬在云流的脖子上。
“啊……”云流一聲慘哼,開始拼命掙扎。周夢拼盡力氣,死死咬住云流的脖子不松口。云流拼死按動了床頭的警報陣法,云流手下聞訊及時趕到,將瘋狂的周夢拉開。周夢滿臉鮮血,癱坐在血泊之中。
“少爺!”
“公子!”
云流手下驚恐的看著如同鬼魅般的周夢。此時的周夢,宛如地獄來的索命夜叉。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云流捂著血流如注的脖子,怨毒的嘶吼道。手下人聞言,舉起了手中的利刃。
周夢輕蔑地看了一眼云流,朝著迎面而來的刀刃,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詡貼著門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音,于是便輕輕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令小詡?cè)缭饫讚簟?p> 地面上暗紅色的血跡還沒完全凝固,周夢赤身裸體地倒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都是慘不忍睹的傷痕……
“夢姐!”小詡箭步上前,抱起周夢尚有余溫的身體,顧不得男女之別,手掌按在周夢胸膛上,一股股柔和的靈力注入周夢體內(nèi)。
“小琪……”周夢眉頭微蹙,嘴角微微動了動,輕聲囈語道。
“夢姐!夢姐!”小詡連聲呼喚,可是周夢卻再也沒有了回應(yīng)。
“昭陽……昭陽!怎么辦?快……救人……”小詡急道。此刻小詡已經(jīng)有些方寸大亂了。
“凝神靜心!”烈昭陽一聲清嘯,令小詡穩(wěn)住了心神。
“她的元神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最好引導(dǎo)她的元神進入洞溟戒之中,再施鎮(zhèn)魂之術(shù)?!绷艺殃柍练€(wěn)地指揮道。
“鎮(zhèn)魂之術(shù)?我明白了!”小詡盤膝而坐,淡淡的白光從周夢體內(nèi)升起,一點點進入到小詡的識海之中。
和當(dāng)日周琪的情況不同,周夢受創(chuàng)更深,加之受到控魂藥物的影響,此刻元神已經(jīng)破裂,根本不能如周琪一般直接將元神鎮(zhèn)在體內(nèi)。所幸,周夢的身軀完整,否則烈昭陽也沒有辦法了。
小詡小心翼翼地引導(dǎo)周夢的元神進入洞溟戒,柔和的元神力量包裹著周夢脆弱的元神。小詡不敢大意,一旦失敗,周夢將徹底從世上消失。
可就在小詡運功的關(guān)鍵時刻,云流手下從密室的另一個出口將云流送到大夫那里后,回來處理現(xiàn)場,卻發(fā)現(xiàn)了暈倒的刀疤男二人。
而小詡這里,周夢的元神還沒能引導(dǎo)完成。危機時刻,小詡只能對外界之事充耳不聞,全力引導(dǎo),白蒙蒙的光暈在黑暗的地下室分外明顯。
“有人來過!鄭海被打暈了!”
“鄭海!鄭海!”
“……呃,三哥!有人闖進去了!”
“走!跟我來!”
“小詡,敵人來了!”烈昭陽無奈地提醒道??粗≡偛粸樗鶆樱艺殃栁⑽@了一口氣。沒有身體,烈昭陽也沒有辦法替小詡抵擋敵人。
“看前面!干掉他!”
差一點點了!眼看著周夢的元神就要進入洞溟戒的時候,一股巨力擊打在了小詡的后腦之上。小詡只覺腦袋一暈,眼前淡淡的白色光幕,瞬間破碎成星星點點的碎片。
“夢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元神破碎,縱使洞溟之力也無力回天了。小詡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心頭好像破碎了一般。
“喂!小子,你是誰?”領(lǐng)頭的男人提著一把雪白色的巨錘,指著小詡問道。
小詡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
“被老子一錘打傻了嗎?哈哈哈…”
“這個人……他是溟陽!”鄭海認出了小詡,駭然道。
“什么!”領(lǐng)頭的男人一聽“溟陽”二字嚇了一個激靈,借著燭光仔細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他。”看著小詡呆呆的坐著,領(lǐng)頭的男人膽子也大了起來。
“正好,宰了他回去可是大功一件啊,林客,來這個榮耀給你?!闭f著將一把砍刀遞給了旁邊的小弟。
小弟嚇得腳一軟,連連求饒:“三,三哥別……”
“哲鵬,你來。”
“三哥,我肚子疼,哎喲喲……”
“你來!”
“哎呀,我腦袋疼……”
“都是些廢物玩意?!比缌R罵咧咧地走向小詡,舉起刀砍向小詡。
“啪”!一聲金鐵相交之聲后,三哥手中的長刀斷成了兩截。本來呆坐在地上的小詡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起身來,手中握著一根藍色的戰(zhàn)棍。
云流的小弟們被嚇得一哄而散。領(lǐng)頭的三哥則癱倒在地上哀求小詡饒他狗命。小詡面無表情,腳踩在領(lǐng)頭人頭上,淡淡道:“你們是誰的手下?”
“我叫牛三,是云府,云流手下的侍衛(wèi)頭領(lǐng),捉這兩個姑娘是云流的意思,注意是連三出的,溟大俠饒命啊……”為了活命,也顧不上出賣不出賣的事情了,牛三竹筒倒豆子般稀里嘩啦全說了。
“云府,又是云府,這份血海深仇,就從你開始?!毙≡偰樕蛔儯荒_踩爆了牛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