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黑氣從地下冒出,周琪等人只感覺腦袋暈暈沉沉,整個人昏昏欲睡。
無間煉獄,駱月的成名靈技。原本是土火雙屬性攻擊靈技,經(jīng)過駱月的潛心改良,將烈焰的熾熱和異魔之氣相融合,在炙烤敵人的同時還令敵人出現(xiàn)幻覺,當年圣靈宮大戰(zhàn)之時,駱月憑借此技出其不意一次性斬殺了圣靈宮整整一個元素兵團,三百多靈師級別的高手殞命當場,一舉扭轉了戰(zhàn)局。這些,烈昭陽自然是知道的。此刻,見駱月故技重施,烈昭陽也顧不得許多,藍光一閃,大量的水元素開始聚集。
“都去死吧!”駱月的手掌猛的一握,熊熊烈火從地底噴涌而出。于此同時,黑霧爆發(fā),河畔的土地開始出現(xiàn)龜裂,陷在其中的眾人寸步難行。
慘叫聲連連響起,大量戰(zhàn)士被烈焰纏身變成了一個個火人,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冷冽的寒風從周夢的位置席卷而來,緊接著滾滾巨浪從蠡河里倒灌而下,一條冰霜巨龍凝虛而立,冷厲的龍目注視著地上的人。冰霜巨龍的寒氣死死壓制住了地底冒出來的黑霧,倒灌的河水熄滅了滾滾燃燒的烈焰。駱月的必殺一擊,被冰霜巨龍成功化解。
“元神馭龍決?”駱月駭然,雙眼死死盯著周夢,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飛升境的元神……她居然是法神……”
周夢的眼神平淡,看著面如死灰的駱月,微微一笑?!艾F(xiàn)在相信了嗎?”
“你是怎么活過來的?”駱月艱難的開口道。
“你猜……”周夢手指輕輕一揮,冰霜巨龍帶著毀滅的氣息撞向駱月,駱月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在疑惑不解之中被巨龍之力徹底化為了塵埃,一代傳奇人物隕落夜臨城北。
“走吧?!甭浠氐孛妫軌魪娙讨撊?,帶著眾人返回夜臨城。周琪的手緊緊扶住姐姐的身體,眼中滿是擔憂和疑惑,但此刻并不是詢問的時機,周琪也只能忍著不說,先將眾人帶回夜臨城。
“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钡弥茜髌桨矚w來,君夜瀾第一時間趕來迎接。“城南的敵軍被暫時擊退了,蕭鵬正守在那邊,小琪你……”
還沒見到人,就聽見了君夜瀾激動的聲音,只不過當君夜瀾看見周琪扶著的那個人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按蟆笮〗悖俊?p> 烈昭陽最怕應付這些麻煩事了,況且此事還一言難盡,解釋的工作還是讓小詡自己來吧。烈昭陽干脆直接原地暈倒。這個暈一半是裝的,一半的確是元神力量消耗過大需要回到洞溟殿之中休息。周琪和君夜瀾急忙將周夢帶去了小詡的院子里,請南宮道安替周夢進行治療。
南宮道安以需要安靜調養(yǎng)為由將周琪和君夜瀾打發(fā)走,待周琪二人離開后,“暈倒”的周夢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道安,謝啦?!敝軌粑⑿χ牧伺哪蠈m道安的肩膀。
“我說,昭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夢她?”南宮道安看著眼前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大外甥女一陣頭疼,開口問道:“你不是已經(jīng)在外域戰(zhàn)死了嗎?怎么會附身在這個小家伙的身上?難道是洞溟戒的作用?”
“此事說來話長。”烈昭陽輕嘆一聲,將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南宮道安。
“小夢死了?”南宮道安詫異不止,握著周夢的手腕道:“可是脈象正常,小夢的身體好好的,只是有點虛弱罷了。”
“夜罡之力已經(jīng)治好了她的傷,但她的元神碎了,我們也在找尋治療周夢元神的方法?!绷艺殃栠t疑了一下,問道:“道安,你知道寒魄霧魂嗎?”
“什么?寒魄霧魂!你從哪里聽說的?”南宮道安顯得有些激動?!斑@是遠古冰凌一族的鎮(zhèn)族之寶,是一種修煉和修復元神的法門,據(jù)說當年冰凌帝后就成功擁有過寒魄霧魂。據(jù)說寒魄霧魂的擁有者可以修復一切損傷,哪怕心臟被利刃刺穿,也能愈合如初。但是寒魄霧魂的修煉之法已經(jīng)失傳了,我也是翻閱古籍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些?!?p> “果真有這個方法?小詡他是怎么知道的?”烈昭陽嘀咕道。
“怎么了?”
“沒事,額道安啊,這小子還有多久才能醒來?。俊绷艺殃栔噶酥感≡?。
“這個小家伙不簡單啊!他竟然能夠同時得到洞溟、幽劫、夜罡三大天神器的認可,年紀輕輕已經(jīng)達到了圣級初階?!蹦蠈m道安贊許道:“我從未見過有哪個年輕人能在這個年紀元神就達到了破虛境,更何況破虛境巔峰。他究竟是何人?”
“他是我徒弟?!绷艺殃柡俸僖恍Α?p> “你就吹吧……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烈陽帝君嗎?”南宮道安笑罵道,本想捶烈昭陽一拳,但是此刻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大外甥女,南宮道安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五年前,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村少年,在遇到我之前,他沒有一丁點的元素親和……”烈昭陽回憶起和小詡的初次見面,幽夜淵,還有那只魔魈。
“怎么可能?沒有元素親和,那他現(xiàn)在的成就僅僅只用了五年?”南宮道安震驚了,本來小詡這年紀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已經(jīng)是萬中無一,沒想到他僅僅只用了五年?!把帧倍紱]去思考小詡是如何獲得元素親和的了,南宮道安是腦子已經(jīng)驚呆了,此刻看著小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我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醒來,只不過一旦他蘇醒,就能打破我們面臨的困境……”
……
“不可能,大哥他是不死之身,他怎么會……”等駱慶趕到蠡河橋畔的時候,這里的戰(zhàn)斗早已結束,僥幸逃脫的暮魂教徒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駱慶,駱慶親自在河岸查看了一番。確認駱月尸骨無存后,駱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是誰干的?”駱慶低沉道。
“據(jù)說是一個藍衣女子,和夜臨城大統(tǒng)領周琪有七分相似……”
“周琪……”駱慶恨恨道:“任務,任務,去他娘的任務!傳天尊令,讓‘五號’今晚三更動手,城破之后我要親手把她扒皮拆骨!我要所有人給我大哥陪葬……”
“可是二天尊,教主的命令是……”
“現(xiàn)在這里我說了算,執(zhí)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