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11:5l分,水木街,墓陵園上空突然烏云密布,電閃雷鳴,有網(wǎng)友拍攝到一條疑似神話巨龍的生物在云層中穿梭,轟擊地面……”
全息影像繼續(xù)播報著:
“有網(wǎng)友猜測這是某位掌握了自然權(quán)柄的X生命體,召喚的閃電巨龍,用來摧毀B級生物綠火骷髏?!?p> “也有專家研究落下的雨滴,化驗出大量不明元素,與茶葉所富含的元素相似,這讓專家們十分不解……下面就是此次網(wǎng)友拍攝的視頻。”
周圍的居民們都紛紛抬頭,觀看那宏偉的畫面。
驚呼不已。
“這是哪位神秘超凡?。刻旌绯鞘貍渌舅玖畈怀??”
“小小B級鬼祟,也用不著守備軍司令出手吧?”
“也是。應(yīng)該是哪位路過的X生命體的隨意出手。不都說這些神秘超凡喜歡游歷四方嗎?”
只有張甲乙擦了擦冷汗,早知道昨天就不潑茶水了。
沒想到給研究人員們造成如此大的困擾。
這裝的有點過了。
看完了午間新聞,又回宿舍打了會兒坐。
日常感嘆了幾句金丹破碎,大道之傷難治。
張甲乙這才開著清潔車,穿上馬甲,戴著口罩手套,開始了下午的工作。
其實,此世人的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
道路整潔無異味。
張甲乙一路走來,主要工作就是翻翻垃圾桶,把垃圾倒入清潔車。
然后運往垃圾站,進行分類消除或者變廢為寶。
當(dāng)然,這些工作就和他沒有關(guān)系了。
所以整體來說,這清潔工的工作還是挺輕松的。
張甲乙干的樂呵呵的。
一邊哼著自編的道歌,一邊快樂的撿著垃圾。
“遙記十三初入世,神州遍地白骨尸。十二年后始清明,既隨吾師歸山池。三十有六掌教尊,庶子奪嫡以當(dāng)魁!龍虎閣皂大茅山,提舉三山符箓回。
“七十有二登岱宗,劍論天下道與僧。是故修真協(xié)會立,重整方外歪道風(fēng)。庚子年間鬼門開,地生邪祟天生怪。百年修道何惜死,身去不過又重來?!?p> “輪回兩生意紛紛,陳年思緒也成灰。如何凈心與通神?前世殺人今掃塵…”
道歌隨意而成,不通格律,不合平仄。
張甲乙也不在意,只是求個快樂逍遙。
眼看著把自己的區(qū)域都掃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傍晚時分。
張甲乙沒好意思再去巡警房蹭飯。
便跨上清潔車迫不及待的回到光明廣場。
畢竟昨天與廣場大媽們有約定。
而做人,不能失約!
剛臨近廣場,那響徹云霄的音樂,就讓他的DNA躁動起來。
等到他開著清潔車,以一個瀟灑的漂移停進停車位之時。
不少女人的目光就向他這兒掃來。
脫下馬甲,扔在車上,整理整理深藍(lán)色天師道袍,捋了捋胡子。
張甲乙負(fù)手,悠閑的邁步而來。
有晚風(fēng)吹來,衣角飛揚,白發(fā)飄逸,堂堂儀表,儼然天上謫仙一樣。
婦女的眼睛個個發(fā)亮,大爺們都?xì)獾醚鄣傻南駛€牛鈴。
“賣相的又來了!”
恨的咬牙切齒。
“這賣相的,是來賣相的,還是來賣相的?”
“以相賣相,招搖撞騙!”
他們給張甲乙起了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高的外號。
且一語雙關(guān),十分有文化。
要是張甲乙本人聽見,都得豎個大拇指。
張甲乙找了個長椅,便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下。
對于這些人的目光…
只能說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這種嫉妒,曾伴隨張老道一生,這讓他十分苦惱!
他苦惱人與人的之間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生的他如此俊美,還從不顯老,這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了人與人之間的和諧相處!
然而。
他就只能說服自己,一切都是天意,不可違。
所以現(xiàn)在張甲乙面無表情,心無波瀾,甚至還有那么一點想笑。
你們這群人,還想逆天而行不成?
呵呵!
很快,一曲舞罷。
大膽的單身大媽、婦女們,便向張甲乙圍了上來。
“喲,張道長來了?”
“嗯?!?p> “張道長今天怎么開著清潔車?你不是說在龍虎大學(xué)當(dāng)教師嗎?”
也有女人十分疑惑。
正是昨天,那第一個讓張甲乙看相的短發(fā)女人。
她性格一向豪放,敢說敢做,有疑問便問了出來。
張甲乙看了她一眼,便見這個自稱年過半百的女人,比昨日看起來還要年輕幾分,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皮膚比張甲乙這個大修行者還細(xì)嫩。
她穿著青花長裙,儀態(tài)端莊,一身珠光寶氣,顯然特意裝扮過。
望著她秋水明眸,與眾人稍顯懷疑的目光。
張甲乙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他換上一臉悲憤,嘆了口氣:
“唉,龍虎大學(xué)太讓貧道失望了!”
“怎么了?龍虎大學(xué)是我們天虹城最好的高等學(xué)府了,在整個江左區(qū)也可名列前茅,怎么會讓道長失望呢?”
女人柳眉輕皺。
“不是資源問題,”張甲乙又嘆了一口氣,方才緩緩的道:
“昨夜,龍虎大學(xué)死了人,你們知道嗎!”
“死了人?”
眾人都大驚失色。
連不遠(yuǎn)處,悄悄豎起耳朵的大爺們,也不動聲色的上前幾步,想要聽得更清。
只聽張甲乙又道:
“你們沒聽說吧?因為消息被封鎖了!要不是貧道無意中親眼所見,恐怕也不會知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貧道亦不知具體情況,只聽見宿舍樓頂有人喊叫殺人了,便見有一團藤蔓狀的怪物在樓頂攀爬離去?!睆埣滓覔u搖頭。
“不會是鬼祟殺人吧?”
“應(yīng)該是的!”
“道長,你報警了嗎?”
“自然,雖然學(xué)校再三囑咐,加以威脅,但我還是報告給陳橫警長了!”
張甲乙大義凜然,頓了頓,道:
“但好像陳警長遇到了阻礙,沒有查到什么。所以貧道就離開了。貧道覺得這還不如去掃地呢!”
他一股腦把知道的基本上全都倒出來了。
但為了增加故事性,稍微修飾了那么幾下。
大媽們都一臉欽佩的看著張甲乙,連大爺們看向他的眼神都有所改觀。
“哼哼!這其中定是牽連到某些隱秘。要不然陳警長也不會什么都查不出!”
張甲乙又加了一句,把眾人的思維都導(dǎo)向陰謀論之中。
龍虎大學(xué)想掩蓋,張甲乙偏偏就讓所有人都知道。
等輿論起來了,他才好以靜制動。
“對!肯定有陰謀,要不然不會封鎖消息!”
“張道長真是高義!”
“呀!你講出來,他們不會對你動手吧?”
也有人提出了擔(dān)心問題。
“無妨!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p> 張甲乙一擺手道。
更是引來一片異彩。
“對了,老宋,你家集團,不就是龍虎大學(xué)的股東之一嗎?你沒聽說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有人對老宋問道。
那婦人口中的老宋,名叫宋冬歌,就是穿青花長裙的女人。
此時宋冬歌眉頭緊鎖,抿著嘴巴,聞言開口道:
“你們知道的,我現(xiàn)在一向不管公司方面的事。所以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去問問我父親?!?p> 然后她看了一眼張甲乙笑道:
“張道長放心吧!有我宋冬歌在,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
語氣霸道,與一身裝束十分不符。
但張甲乙絲毫沒有感受到這霸道總裁帶給的安全感,只覺得背后冷汗都冒起了。
她…
她要去問他父親,不就發(fā)現(xiàn)了貧道剛才說的話中,有一些修飾性用詞了嗎?
大意了?。?p> 早知道這女人和龍虎大學(xué)有這么深的關(guān)系,貧道就不加修飾了。
“怎么了?張道長?”
宋冬歌看張甲乙一副呆愣愣的模樣,關(guān)心道。
“沒,多謝女施主好意!”
張甲乙回過神來。
“施主?哈哈,你還真是道士不成?”
宋冬歌又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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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攀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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