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絕大多數(shù)人,青春期時的戀愛觀,都不太正常。
那些自以為正確的觀念,來自言情小說,偶像劇,韓劇或者朋友們的口中。
反正,現(xiàn)在回想起當(dāng)初我的戀愛觀,簡直令人捧腹大笑。
“我相信,會有不分手的戀愛...”
真的很幼稚。
為什么會相信這個,純粹是因為當(dāng)時有首歌《不分手的戀愛》,我天真的信了。
...
記得有次跑到冬冬學(xué)校去找她,路上我們商量著去吃午飯時,遇見了她的同學(xué),也不知道怎么,就一起坐在了餐館的桌前。
當(dāng)坐在對面的同學(xué)問她,我是誰。
她目光躲避,支支吾吾回了句,朋友。
我笑著夾了一口菜,看向她,左手伸向她的大腿。笑著說。
“哦,是朋友...”
左手在她纖細(xì)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她連忙伸手拍我的手。
...
后來準(zhǔn)備回去時,我在公交站牌時,提起這個事,她也是答非所問。
正當(dāng)她佯裝生氣離開時,我腦子一熱,追了上去,一把將她拽回,捧起她的臉頰,吻了上去。
“還生氣?”
她閃動著清澈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再次吻了上去。
...
果然有種肥皂偶像劇的味道,那個時候沒覺得,反而覺得自己很man。
...
和冬冬分手時,我的名字還沒來得及改。
有人會好奇分手原因,我仔細(xì)想想。
之前網(wǎng)上有一種奇葩的分手理由。
那個時候,還沒有5G,網(wǎng)速拉胯的2G時代,有時候發(fā)消息會出現(xiàn)延遲。
當(dāng)她發(fā)過來一句,“有沒有想我?”
“想你啊...”
“傻瓜...”
“???”
“艸,什么垃圾網(wǎng)速?”
“TM...”
結(jié)果只發(fā)過去一句“TM...”
就很離譜,但是確實是的,于是她以為我在罵她,就隨意說了句,“你竟然罵我,分手吧!”
嗯,接受過“正確戀愛觀”的我哪能認(rèn)慫,直接硬鋼。
“分手就分手!誰不分手誰孫子!”
這個時候,網(wǎng)速快得飛起,與我期望的大相徑庭,這么說起來,我應(yīng)該向移動索要分手精神賠償。
于是真的分手了。
其實我后來才知道,她可能是想要我認(rèn)個慫,哄哄她。
但是,當(dāng)我后悔,認(rèn)慫時,從姐姐那里聽到個不好的消息。
她說,“這幾天,冬冬和一個男的走得很近...”
而在冬冬的空間里,我看到了她和一個男的合照。
雖然,我很想跑到她面前去證實這些,可是,我不敢。
哪怕她后來三番四次的主動聯(lián)系我,我都像個逃兵一樣,避開了她。
一次,兩次,三次...
我刪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七次,她又重新添加了七次。
...
直到一年后茜朵過來找我玩,送她去火車站那次。
我們照常坐32路公交在終點站下車,走在空曠的街道上,面向著那個四層建筑。
走著走著,對面停下一輛出租車,下來一個人迎面走來。
那時候,我幻想過無數(shù)個我們重逢的場面,可是當(dāng)她走到我面前時,我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就在我坐公交的時候,還在和她聊天,她說自己在逛步行街。
她說好像親戚來了。
她說她就回家了。
而那時有著近視的我,十米之外人畜不分,但是,我竟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我沖著旁邊的茜朵說道,“你看見那個妹子嗎?我前女友。”
茜朵翻了白眼,說道。
“你怕是腦子壞掉了?”
我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朝著冬冬靠近。
時隔一年的重逢,我明明有很多想說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只剩下一句。
“好久不見,你好點了嗎?”
她好像有點驚訝我的出現(xiàn),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你不是在逛街嗎?怎么逛到這里了?!?p> “我現(xiàn)在回家啊...”
原來她家住在這附近,我笑著說了再見。
將茜朵送到了火車站,離她發(fā)車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
對她說,“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我一路發(fā)了瘋似的跑回了那個重逢的街道。
然而,依舊是空無一人。
命運只給了我一次重逢的機會,而我卻沒有把握。
其實,我想抱抱她,想把心里所有的話都說給她聽。
“我還喜歡你...”
...
我坐在32路的公交站牌,看著一輛又一輛的公交車過去,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我重新上了車,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默默地掏出手機,再次刪掉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
至此,就徹底跟她劃下了句號。
...
2013年那時,我身上一直都會帶著一包紙巾,是隨處可見的小賣部里可以買到的那種,一小包,長方體的,維達(dá)牌。
因為每次在擁抱她,將頭埋進她的發(fā)間,能夠聞見一種舒服的味道。
而好巧不巧,和維達(dá)紙巾上的味道很相似。
后來,隨處可見的小賣部,再也買不到這種紙巾了。
冬冬也如同雪花一樣融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