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眨了眨眼,動作親昵地朝她靠過去,問了句:“怎么才來呀?”
林爾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坐下,抬手揉了揉眼角,有些頭疼的模樣:“本來我是可以來得挺早的,但林亦安非要送我,結(jié)果他堵在立交橋上了,我在家等他等了大半個小時?!?p> 知道林亦安的不靠譜,溫淼了然地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問別的。
聽見這邊的動靜,在吧臺前忙活的調(diào)酒師小哥手里轉(zhuǎn)著個吧勺,笑瞇瞇地探頭過來,招呼道:“美女,要喝點什么?”
吧臺上的酒水單被他推了過來。
林爾也沒低頭細(xì)看,只用細(xì)白指尖輕點了點單子的右下角,隨意地回了句:“礦泉水,謝謝。”
調(diào)酒師小哥:“……”
來酒吧喝八十塊錢一杯的礦泉水???
您是嫌家里的水太便宜,所以不夠甘甜嗎?
調(diào)酒師小哥沉默了片刻,然后冷靜地去冰箱里拿了瓶礦泉水過來,沉默著擰開瓶蓋,又沉默著倒進(jìn)了酒杯里,最后沉默著推了過來。
為了在這沒有一絲儀式感的酒吧之夜中硬凹出點兒儀式感,他還特意在高腳杯的杯壁上夾了一片青檸檬。
溫淼面前放著杯同樣是硬凹出儀式感的雪碧,她也沒喝,只單手托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瞧著卡座里的那位沈老板。
瞧了一會兒,她忽然回過頭來,換了江州方言跟一旁的林爾說道:“木木,你看他們那個沈老板腿好長啊,屁股看起來也挺翹的。”
“……”
林爾的那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被這句話給直接嗆到了喉嚨里。
“咳咳咳——”顧不得其他人投來的異樣眼光,林爾低頭咳了兩聲,而后一把捂住了溫淼的嘴巴,有些緊張地往對面看了一眼。
瞧見沈嘉喻頭也不抬,仿佛全然沒聽到的模樣,林爾這才輕輕松了一口氣,而后壓著聲音有些無奈地說:“貓爺,您倒是小點兒聲啊,離得這么近,會被他聽到的?!?p> “沒事的?!睖仨敌ξ匕阉氖掷讼聛?,跟她透了個口風(fēng),“這個沈老板不是江州人,聽不懂咱們當(dāng)?shù)氐姆窖??!?p> 林爾疑惑:“誒,你怎么知道的?”
溫淼道:“我昨天悲慘哭爹的時候,聽大橙子說的?!?p> 林爾持續(xù)疑惑:“大橙子?”
“嗯?!睖仨抵噶酥刚诎膳_前忙碌的調(diào)酒師小哥,“就是他?!?p> 林爾:“……”
行吧。
社交小天才溫淼同學(xué),昨天半個小時不到的功夫里,就已經(jīng)成功地跟調(diào)酒師小哥混熟了。
兩人頭挨著頭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那位沈老板是不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隨手掐了煙,起身朝吧臺走了過來,大橙子瞧見之后,忙里偷閑地放下手里的調(diào)酒器,隔空丟了罐冰鎮(zhèn)可樂過來。
沈嘉喻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而后沒再回去,隨意挑了個吧臺前的空位,坐了下來。
溫淼得以近距離地看到了那雙長腿。
至于翹著的屁股……
現(xiàn)在這個角度,有點兒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