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貓的下巴上撓了兩下,溫淼很快將小貓還給了貓咪的原主人,蹲在腳邊的大金毛已經(jīng)不滿地提出抗議了,一邊上躥下跳地“汪汪汪”叫著,一邊用腦袋不斷頂著溫淼垂在身側(cè)的手。
期間還時不時地沖著無辜路人——沈嘉喻低吼上兩聲,大概是覺得此人不安好心,帶著貓咪來跟自己爭寵了。
見沈嘉喻垂眸看了過來,金毛齜牙咧嘴毫不示弱地沖他惡狠狠地“汪”了一聲。
溫淼到底還是記得眼前站著的這人是自己的大債主,連忙用手揉了一把金毛的腦袋,示意不安分的狗子安靜一點,又跟沈嘉喻說了句:“宵夜很喜歡你?!?p> 沈嘉喻:“……?”
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么?
沈嘉喻看了眼一臉兇神惡煞的大金毛,不明白這小姑娘到底從哪兒得出來的它很喜歡他的這個結(jié)論,如果金毛會說人話的話,沈嘉喻覺得自己會從它嘴里得到七個大字:
——愚蠢的人類,快滾。
從寵物店出來,溫淼牽著金毛下了臺階,這段時間江州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地下雪,街道上覆著的厚重雪層還未完全融化,路上是東一灘西一灘的積水。
溫淼在最后一階青石板上一停,她四下張望一圈,又低頭將眼神落回了蹲坐在自己腳邊的金毛的身上,這才剛洗完的澡,要是這樣踩著積水過去,這澡就算是白洗了。
溫淼花了半秒鐘的時間想了下,然后果斷彎下腰來,一手托在金毛的腰腹,一手抓住上方的牽引繩,輕輕松松地就將金毛拎了起來。
金毛“嗷嗚”一聲,不由自主地四腳離地。
目睹了眼前這一幕的沈嘉喻:“……?”
這狗,起碼得有七八十斤,成年男人拎起它來都費勁兒,更別說是女孩子了。
尤其是這個女孩子嬌嬌小小的,看起來還沒這只金毛重。
一時間,沈嘉喻看向溫淼的眼神都不同了,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怪力少女啊……
對面正好過來了幾個憤世嫉俗的小青年,可能是閑得無聊,也可能是單純的嘴賤,見到溫淼抱著狗,自己去蹚水,頓時陰陽怪氣了起來:“哎唷現(xiàn)在的社會風(fēng)氣是真不行了,看這些把寵物狗當(dāng)成自己親生兒子養(yǎng)的寵物奴們,對自己親生父母都沒對狗兒子這么上心吧?”
溫淼:“?”
溫淼步子一頓,側(cè)頭看去。
小青年唏噓不已:“也不知道你們父母看見了寒不寒心呢?”
“……”
嘿,她這小暴脾氣,能忍得話她就改名叫溫軟。
“你陰陽怪氣你爹呢?”溫淼抱著金毛轉(zhuǎn)著個身,當(dāng)即就不客氣地回懟了回去,“你要是覺得羨慕了,趴下來對我搖幾下尾巴,我也能捎你一段路?!?p> “……”
小青年逞了下口舌之快,沒想到意外碰上了個硬茬兒,而且這個硬茬兒扛著八十斤的大狗還能面不改色。
小青年目測了一下敵我戰(zhàn)斗力,最后得出來了個結(jié)論:
不是對手。
于是也沒敢吭聲,三個人灰溜溜地閉上了嘴,利落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