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趁機沖了上來,一腳踹向徐振。
老徐本來可以躲開,但他故意挨了一腳,順勢連退幾步,換好彈匣之后立刻舉槍,槍口幾乎是頂在敵人的臉上,近距離猛烈開火。
槍焰直接噴在敵人的臉上,把頭盔燒得漆黑一片,數(shù)十發(fā)子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全部砸在敵人的面甲上,沉悶的槍聲中,敵人的腦袋大幅度后仰,踉蹌著連連后退,頭盔上彈痕累累,彈開的跳彈四處亂飛。
那姿勢那聲光效果,就像徐振正拿著焊機切割頭盔。
整整一個彈匣打完,表面上看,敵人只是頭盔上多出一些傷痕,可實際上,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視覺和聽覺。
頭盔這東西看起來不起眼,實際上卻是動力裝甲最重要的部件之一,上面集成了各種傳感器,除去視覺和聽覺之外,還有單兵裝甲天線陣列、通訊設(shè)備的天線等等,挨個三五發(fā)子彈未必有事,可三、五十公分挨上整整一個彈匣,再結(jié)實的頭盔也不可能不出問題。
一通亂槍打壞了頭盔,立刻讓敵人變成了聾子瞎子。
敵人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本能地后退躲避。
可他身后就是艙壁,哪有躲避的空間?
再說了,徐振好不容易搶到這個機會,怎么可能讓他逃回去?
他上前一步,正要解決對手,遠處的敵人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收劍舉槍朝徐振開火。
子彈命中裝甲,頓時火花飛濺,雖然沒打穿裝甲,卻也逼得徐振不得不后退,錯過了補刀的機會。
徐振的情緒毫無波動,轉(zhuǎn)身蹲下,將對敵面積降到最低的同時,甩手扔出第二枚手雷。
爆炸又一次席卷通道,不止把敵人震得不輕,徐振自己也是一陣煩躁惡心,腦袋像被一群大象踩過似的,嗡嗡地響個沒完。
但爆炸對敵人的影響更大,后面那倆敵人被迫后退,最前面那個失去視聽的灰甲人身不由已,五體投地摔在老徐身前。
這還有什么客氣的?
徐振抬想步槍,猛地向下一戳。
本想用刺刀扎個對穿,結(jié)果卻讓人大失所望,只在敵人的裝甲上留下一道劃痕,反倒是刺刀當場折斷。
敵人似乎是感覺到大限將至,拼命掙扎的同時,光劍掃向背后。
徐振一腳踏住敵人的胳膊,奪下敵人的光劍,單手握劍頂在敵人頸后的薄弱處,猛地向下一插。
高溫融化了金屬,燒焦皮膚肌肉,最后截斷了頸椎。
剛剛還拼命掙扎的敵人,轉(zhuǎn)眼變成了毫無動靜的死尸。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到敵人的頭盔側(cè)面有個不起眼的數(shù)字:37!
徐振扔掉光劍,劍柄撞在墻上,光刃因為失去握持而自動關(guān)閉。
老徐緩緩起身,腳踏37號的尸體,依舊持槍面對敵人。
剩下的兩個灰甲人有些遲疑,三對一都被干掉一個,這人的戰(zhàn)斗力未免太強了吧?
克隆人的字典里沒有退縮,盡管心中忐忑,依舊咬牙發(fā)起進攻。
徐振故技重施開槍拒敵,不過敵人也學(xué)乖了,前出的敵人主動后退,后面的敵人收起光劍,舉槍開火,和徐振面對面地近距離摟火。
寧可放棄進攻也不給徐振各個擊破的機會,倒是個不錯的戰(zhàn)術(shù)。
優(yōu)勢一直在敵人手里,他們完全沒必要拼命,拖住徐振等援兵是最好的選擇。
徐振一看這哪行?不過沒關(guān)系,敵人慫了,那他換他主動一點!
一口氣打光槍里的子彈,這一回老徐干脆不換彈匣了,搶圓了胳膊脫手扔出步槍,重重砸在后面的灰甲人身上,將敵人砸得仰面摔倒。
前面的敵人渾身汗毛直豎,可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徐振已經(jīng)像下山猛虎般撲上去,探手在腰間一帶一甩,單刃重劍的折疊劍刃展開,人在空中雙手握劍,猛地來了個力劈華山。
這一劍勢大力沉,且速度極快,敵人眼睜睜看著重劍劈過來,卻怎么都躲不開。
絕境激起了敵人的兇性,他不閃不避,反而上前一步,光劍直刺徐振的胸膛。
徐振落地,重劍劈在敵人身上的同時扭身躲避。
光劍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焦黑的劃痕,勢大力沉的重劍卻深深切入敵人的裝甲,將對手的脖頸一全斬開,眼瞅著就活不成了。
徐特意看了一眼,這人的編號是52。
最后一個灰甲人心膽俱顫,可還是強撐著不肯逃走。
徐振一腳踹開掛在劍上的敵人,單手持劍,指向最后一個灰甲人……他的編號是44。
44號一聲怒吼沖向徐振,卻被老徐側(cè)身讓開,一腳踹在腰間倒地,隨即眼前一黑,被徐振一劍斬開后頸。
面對敵人,徐振沒有半點憐憫、遲疑或者同情。
不過,他也對這個結(jié)果非常意外。
徐振從沒想過用使用單刃重劍,只是覺得這東西比較少見,才順手帶在身上。
反正負重都是裝甲承擔(dān),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
現(xiàn)在想想,這東西沉歸沉重歸重,倒是確實很好用。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近身肉搏拼的就是誰更快誰更狠,越是遲疑退縮,就越是陷于被動;越是不敢直面對手,就越是死的痛快。
只有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贏得勝利女神的青睞。
敵人仗著人多,犯了輕敵的大忌,否則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收起重劍拾起步槍,發(fā)現(xiàn)槍身已經(jīng)變形,干脆扔到一邊,撿起敵人的步槍備用。
爬出艙門,外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停止,雷達上一個目標也看不到:“解決了?”
裴紫寧點頭,似有深意地看了法琳一眼:“解決了,你呢?”
“一樣!”徐振說。
看一眼地圖,通過各個區(qū)域反饋回來的信息可以發(fā)現(xiàn),整合仍在繼續(xù),沒辦法判斷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徐振切換通訊頻段,壓低聲音呼喚:“二號二號,能聽見我說話嗎?收到請回答!”
法琳不知道二號是誰,一臉的好奇,裴紫寧的心卻不安分地猛跳幾下。
兩邊都失聯(lián)五六天了,擱在平時,也就是睡幾覺的事情,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可在如今的鐵巖,每一次分離都可能是再也無法挽回的遺憾。
金屬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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