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閉一切防衛(wèi)!”
“然后不設(shè)防直接沖過去!”
面對南荒之王帶來的十二架戰(zhàn)機,徐野毫不猶豫對北境戰(zhàn)兵下令。
“少帥,我們北境跟南荒素來有不小摩擦?!?p> “你跟南荒之王鬧過好幾次矛盾,在王室和戰(zhàn)部面前也經(jīng)常針鋒相對?!?p> “南王不止一次喊著要弄死你?!?p> “這一次,咱們突襲南荒境地,還大鬧云城,讓蕭氏一族被處置。”
“咱們不僅是打了南荒之王的臉,還算是捅了南境利益一刀?!?p> “他們現(xiàn)在攔截過來,咱們不好好防衛(wèi),還直接撞過去,不擔心南王借機下手?”
貪狼臉上有著一股子凝重,很是擔心南王借機發(fā)難。
“放心,我跟南王矛盾雖然不少,但南王不會這時候下手。”
徐野的眼里有著自信:“南王也需要我這樣一個對手活著?!?p> “而且南王今晚看似因為蕭龍虎一事生氣找我麻煩,其實是親自過來給我保駕護航的?!?p> “南王比我更珍惜我這條小命?!?p> “我們要注意的,是上官婉兒那些小人?!?p> “聽我的,直接撞過去。”
他沒有向貪狼點透,這是諸葛亮和司馬懿的翻版。
貪狼微微一怔,隨后點頭:“明白!”
接著貪狼一聲令下全速進去。
“嗚——”
正如徐野所料,北境戰(zhàn)機飛過去,殺氣騰騰的南荒戰(zhàn)機沒有攔截。
它們還紛紛避開,接著又緊隨其后。
這一跟,就是一路。
徐野沒有再理會南王戰(zhàn)機,轉(zhuǎn)身又回了艙室看老婆和孩子。
坐在床邊,他緊握兩人的手。
六年來,他第一次握妻子和女兒的手,感覺前所未有的溫柔和踏實。
門口守候的貪狼微微瞇眼,算是知道什么叫鐵血柔情了。
“徐野,快跑,快跑!”
“朵朵,朵朵,不要傷害我的朵朵,不要——”
就在這時,韓若初突然神情害怕,手腳揮舞驚醒過來。
“若初,若初,我在呢?!?p> 徐野忙抱住了韓若初一臉溫柔安撫:
“沒事了,你沒事了,沒有人欺負你了?!?p> 徐野?
被徐野這樣一抱,感受到男人氣息的韓若初先是一顫。
隨后反應過來抱住了徐野:“徐野,你沒事了?”
徐野溫柔一笑:“我沒事,你也沒事,不用擔心?!?p> “朵朵,朵朵!”
韓若初又打了一個激靈:“徐野,朵朵被他們抓走了?!?p> “沒事,沒事,朵朵也沒事了,我救回來了?!?p> 徐野向旁邊病床的女兒微微偏頭:“她正睡覺呢?!?p> “朵朵!”
韓若初側(cè)頭看到女兒安靜睡著,懸著的一顆心徹底落了下來。
只是她很快盯著徐朵朵的傷勢顫聲開口:“朵朵受傷了?”
“朵朵受了一點傷害,但沒有大礙,我已經(jīng)讓醫(yī)生治過了,休息幾天就好?!?p> 徐野安一握韓若初的掌心:“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證,朵朵絕對不會有事?!?p> “徐野!”
韓若初緊緊擁抱徐野沒有半點縫隙。
淚水嘩啦啦流淌。
還有什么比失而復得一家團聚更讓人珍惜呢。
看著韓若初哭紅的雙眼,徐野輕輕一撫她的秀發(fā):
“老婆,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們母女了。”
他暗暗發(fā)誓。
“對了,徐野,你怎么來云城了?”
溫存過后,韓若初輕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母女出事?你不是還在里面服刑嗎?”
“還有,你是怎么救出我們的?”
她這些天受太多刺激,精神和記憶都不太好,游輪又早早暈過去。
所以對徐野橫空殺出營救自己很是吃驚。
“我剛進去沒多久,就被一個神秘人帶走了,然后丟去北境戰(zhàn)場淬煉?!?p> 徐野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對韓若初坦誠:
“六年下來,我不僅變得武藝高強,還從一個炮灰成為北境之王。”
“前些日子更是打穿百萬敵軍,被夏國官方欽定為五境之首,封號少帥!”
“所以今晚救你們也就勢如破竹……”
徐野把自己底細一五一十告訴韓若初,想要跟她一起分享自己的榮耀。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韓若初就喝出一聲:“徐野,夠了!”
徐野看著韓若初輕聲問道:“若初,怎么了?”
“怎么了?”
韓若初抿著嘴唇望著徐野,很是傷心很是失望:
“徐野,我問你那些不是好奇,而是我心里在擔心你?!?p> “我想知道你提前出來是不是正當釋放,想知道你救我們母女會不會有麻煩。”
“可是你不想說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撒謊呢?”
“被神秘人帶走,北境淬煉,還從一個戰(zhàn)兵變成北境之王,官封少帥?!?p> “你不覺得你編造的這些東西,連朵朵都不可能相信嗎?”
“徐野,我們已經(jīng)受過不少罪了?!?p> “我希望我們能踏踏實實過日子,而不是口花花的嘩眾取寵?!?p> “六年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怎么現(xiàn)在愛慕虛榮了呢?”
“哪怕你是善意的謊言想要安撫我,我也不需要。”
韓若初捧著俏臉淚如雨下:“我真不希望你變成這樣……”
“若初,我當初真的被神秘人帶走了?!?p> 徐野忙出聲解釋:“我也真的是北境之王,我不騙你的?!?p> “你是你老婆,你還要繼續(xù)忽悠我嗎?”
韓若初很是失望地看著徐野:
“好,你說你是北境之王,你是少帥,那你說一說,當初帶走你的神秘人是誰?”
“你再拿出你的身份令牌給我看一看?!?p> “別怕我看不懂,東西是真是假,我多少還是能分辨的?!?p> 她向徐野伸出了手。
“這——”
徐野苦笑一聲撓撓頭。
神秘人的名字是國之機密,徐野不能隨便泄露,免得給他帶去殺身之禍。
而且說出來估計韓若初也不會相信,以為自己只是胡編一個名字給她。
至于少帥令牌……
徐野恨不得返把蕭龍虎抓來再打一頓。
他的身份令牌被蕭龍虎一腳踩碎了,重新鑄造一枚新的需要三天。
“說不出,拿不出吧?”
韓若初輕輕推開了徐野:“謊言是很容易戳破的?!?p>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解釋今晚的事情?!?p> “不然下了飛機,我和朵朵就離開你,我們不要一個虛榮的父親和丈夫?!?p> 當初徐野沖冠一怒打傷高赫入獄,韓若初心里對徐野就一直愧疚不已。
這也讓她絕不允許徐野出來后走歪路。
她希望男人踏踏實實,而不是滿嘴跑火車。
“我——”
徐野正要把貪狼叫進來解釋,突然耳朵中的耳機微微一動。
徐野聽完幾句話后就換了一種表情。
“若初,對不起,我撒謊了?!?p> “我確實不是北境之王,也不是什么少帥?!?p> “我剛才說出來純粹想要跟你開個玩笑緩解你的情緒。”
“不過我坐牢真的只坐了幾個月,然后就被送去北境戰(zhàn)場淬煉了。”
“這一點你自己也能證實?!?p> 徐野解釋一句:
“這六年,你肯定去牢里找了我好多次,但每次都不讓你見我對不?”
“沒錯,這六年,我爹、大哥和我探訪了你幾十次,但沒有一次見成的?!?p> 韓若初下意識點點頭:“你真去北境當兵了?”
“千真萬確,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徐野聲音輕柔安撫著韓若初:“我也沒上前線,我在炊事班做飯。”
“我大前天服役完畢,在退伍儀式上接到朵朵電話,我就直接趕去云城了?!?p> “北境戰(zhàn)區(qū)主帥愛惜每一個士兵?!?p> “對于老兵更是給予足夠的尊重和庇護,發(fā)誓不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所以他知道我女兒和老婆在云城出事,就讓恰好去抓拿蕭龍虎的北境將士幫我一把?!?p> “我能救出你和女兒都靠戰(zhàn)友齊心協(xié)力幫忙。”
“就連今晚這送我們回中海的飛機,也是北境將士順道帶上我們的?!?p> 徐野連珠帶炮把編造的一個故事告訴了韓若初。
他剛才接到了貪狼的報告,知道事情還有余波,位置很可能保不住。
所以徐野也就沒有給韓若初證明自己就是少帥。
聽到這一番解釋,韓若初呼出一口長氣:
“雖然聽著還有點夢幻,但這個解釋靠譜很多?!?p> 徐野沒有能耐收拾蕭龍虎救出她們母女,但北境將士卻有這個實力。
不然韓若初也無法解釋,她們一家三口全身而退了。
接著她輕聲一句:“咱們承受了北境這么大人情,將來有機會咱們要好好償還。”
徐野握著妻子的手一笑:“會的!”
隨后,徐野神情猶豫著問道:“你和朵朵怎么跑去云城旅游了?”
“當年被你打成植物人的高赫上個月醒來了?!?p> 韓若初神情遲疑了一下,有著不堪回首的痛苦,但最終還是咬牙道出:
“他這一個月來不斷騷擾我和朵朵,不是故意制造車禍,就是給朵朵送死老鼠。”
“雖然經(jīng)過我爸和大哥全力周旋,高赫收斂了很多,但還是給我和朵朵造成巨大精神壓力。”
“特別是朵朵經(jīng)常在半夜驚醒?!?p> “于是爹資助過的大學生也是他認的義女林若瑤,知道后就給了我兩個云城豪華游的名額?!?p> “她希望我們換個地方散散心?!?p> “可是沒有想到,我們在云城鴻運商場上洗手間的時候,突然被人迷暈綁走了?!?p> “再醒來,我們就在蕭勝媛手里了……”
“如不是你今晚跟北境將士趕到,估計我和朵朵都活不了。”
說到這里,韓若初又是一把抱住徐野,說不出的后怕和可憐。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女。”
徐野輕輕拍著妻子的背部: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人傷害到你了?!?p> 韓若初沒有再說話,只是把頭埋入徐野懷里,尋求著那一份安全感。
一個小時后,韓若初疲倦的抱著朵朵睡著了。
徐野溫柔地給她們母女蓋好被子,隨后走出艙室來到外面。
他望向了貪狼:“讓人循著云城鴻運商場徹查韓若初母女被綁一事?!?p> 直覺告訴徐野,老婆孩子被綁架,絕對不是一個意外。
里面很可能蘊含著深不可測的陰謀。
貪狼點點頭:“明白,我馬上安排!”
徐野話鋒一轉(zhuǎn):“你剛才說,武院和戰(zhàn)部他們對蕭家一事很是暴怒?”
“是的!”
貪狼接過話題:
“蕭家雖然罪有應得,但他們覺得你沒權(quán)力公開?!?p> “這嚴重影響了戰(zhàn)部和武院的聲譽?!?p> “傳聞他們不僅要撤掉你封號,撂掉你的北境大權(quán),還要拿你去龍都查辦?!?p> 貪狼語氣帶著一絲凝重:“上官婉兒已經(jīng)拿到足夠多的授權(quán)了?!?p> “轟——”
窗外一陣電閃雷鳴。
徐野挺直了胸膛:“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兩個小時后,清晨六點,北境專機抵達中海機場。
專機剛剛停下,南王的十二架戰(zhàn)機就掉頭離開。
貪狼震驚不已,真如徐野所說,南王是來保駕護航的。
“踏踏踏!”
徐野正要去叫醒還在沉睡的韓若初和朵朵,卻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碚R密集的腳步聲。
不徐不疾,卻殺意滔天。
徐野帶著貪狼他們站在舷梯向前方一望。
正見一身白衣的上官婉兒帶著三千金衣戰(zhàn)士現(xiàn)身。
無數(shù)中海旅客見狀紛紛避讓。
好幾個時尚靚麗的女人更是花容失色。
上官婉兒一舉手中的金牌喝道:
“徐野!”
“你擅離屬地、無視詔令、欺辱蕭家、違放狼煙,蔑視使者,還違抗三司指令。”
“我現(xiàn)在奉令把你押回龍都戰(zhàn)部接受調(diào)查。”
“調(diào)查完畢之后,按照夏國相關(guān)律法,依犯罪事實,移送至各部或各司?!?p> “你不要試著反抗,北境將士已經(jīng)回去了。”
“你身邊十幾個人,是扛不住我三千金衣戰(zhàn)兵的?!?p> “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也不想殺你,但很多人愿意看到武器走火的場面?!?p> “昨晚多么威風,今天我就讓你多么狼狽?!?p> 隨著她這一番話冒出,三千金衣戰(zhàn)兵上前一步。
槍口高抬指向了徐野和貪狼他們。
貪狼他們要拔出槍械對抗。
徐野卻輕輕偏頭:“放下武器,我來應付。”
貪狼他們只能低垂槍口。
上官婉兒以為徐野怕了,趾高氣揚一笑:
“北境之王……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