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徐野帶著貪狼等十幾個人踏入了中海殯儀館。
一行人氣場強(qiáng)大,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來到七號靈堂。
靈堂位于殯儀館中心,人來人往,也就能看到靈堂里面的場景。
前行的徐野很快心里一痛,眼里充滿著怒火。
視野中,一具魁梧的軀體被掛著。
尸體身上掛著一片白布,寫著韓東山是施暴犯幾個大字。
死者正是對徐野恩重如山的大舅哥韓東山。
而尸體的旁邊,還跪著一個頭發(fā)白了大半的老人。
老人鼻青臉腫,身上也帶血,但咬著牙跪在尸體旁邊,嘴里還不斷重復(fù):
“我韓正國管教不嚴(yán),縱子施暴,對不起凌小姐?!?p> “我管教不嚴(yán),我有罪……”
老人一邊呢喃道歉,一邊強(qiáng)忍著眼淚。
很是虛弱,卻依然堅持。
他的旁邊也立著一個刺眼的木牌,龍飛鳳舞寫著替子還債。
老人正是徐野的老丈人韓正國。
尸體和老人的周圍除了好奇的路人之外,還聚集著二十多名高家打手。
一個體格魁梧的中年男子時不時還踹老人一腳吼道:
“老東西,喊大聲一點,這么小聲,是不想子債父還,還是不知悔改?”
“我告訴你,你再這種態(tài)度,就別想著替你兒子收尸了?!?p> “你兒子敢對高少未婚妻施暴,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說完之后,他還讓人拿起一副銅鑼敲打了幾下:
“大家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快來看看施暴犯父子嘴臉?!?p> “我家公子對韓家少爺坦誠相待,韓少爺卻對我家少奶奶施暴,還捅傷幾十號人?!?p> “你們一定要認(rèn)準(zhǔn)他們一家,免得家里女眷受到傷害。”
中年男子扯著嗓子控告韓東山的‘惡行’,還讓幾個凌家小姐的閨蜜出來作證。
幾個衣著時尚的女人‘抽泣著’把韓東山非禮一事說出。
韓東山的鞭尸,韓父的下跪,幾個女人的哭哭啼啼,頓時引得不少圍觀者深信不疑。
很多人義憤填膺斥罵著韓東山死得活該。
幾個路人更是憤怒地對韓正國這個父親呸了一聲。
韓正國被人這樣千夫所指,本就悲憤的他氣急攻心,身軀一晃暈了過去。
“老東西,裝暈是不是?”
中年男子見狀怒不可斥,上前一踩韓正國手指,只是韓正國沒有醒來。
“還裝?好,老子把你也吊起來?!?p> 他大手一揮吼道:“來人,把老家伙也吊起來……”
“轟——”
從人群后面走上來的徐野,看到這一幕腦子頓時炸開了。
一股殺意蔓延了全身。
高赫這不僅是殺人,還是誅心,要讓韓家身敗名裂。
徐野的臉色沉了下來,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貪狼和幾名黑兵也殺氣騰騰跟了上去。
幾個站在警戒線維持秩序的高氏兇徒見狀喝道:“你們什么人?”
“撲撲撲——”
不需徐野發(fā)出指令,貪狼就一個箭步上去推開了他們。
同一時刻,徐野一腳踢碎實木做的木牌。
咔嚓一聲中,中年男子等二十多人齊齊張望過來。
熱鬧非凡的七號靈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看到徐野幾個人闖入進(jìn)來,中年男子臉色一沉喝道:
“什么人?”
徐野看都沒看中年男子一眼。
他徑直向昏迷的韓正國走了過去:“爹——”
一個招風(fēng)耳兇徒見狀怒吼:“混賬東西,猛哥問你話呢,不回答,找死是不是?”
徐野一個眼神過去,招風(fēng)耳頓時嚇得后退幾步。
目光如刀,太可怕了。
“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攪局,問過我們背景嗎?”
高大猛怒聲警告:“我告訴你們,我們是高家的人,里面水深,你們玩得起嗎?”
此時,確認(rèn)韓正國沒事的徐野站了起來,盯著高大猛不帶感情的出聲:
“高大猛,你是高家骨干,韓東山一事,你肯定知道來龍去脈?!?p> “你把事情真相告訴我,我給你和你兄弟一條活路?!?p> 徐野揮手讓黑兵控制全場:“不然,我會讓你給韓東山陪葬!”
“陪葬?喲,威脅我啊,大人物啊?”
高大猛已從兄弟橫死中徹底緩了過來,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坐下來。
他還抽出一支雪茄點燃,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高大猛,高家三大王牌之一!”
“打人、捅刀子、放血,我三天兩頭就干,”
“我這些兄弟,更是幾乎每天都見血,殺過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你覺得你們這一出能嚇倒我?”
“幼稚!”
“昨晚韓東山的事情沒什么真相,就是韓東山色心大起施暴高少未婚妻。”
“韓東山橫死也是他自己跳樓自殺。”
“我把他吊在靈堂和收拾韓正國,也不過是出于正義和忠誠?!?p> “高少為人仁善不愿意對韓家趕盡殺絕,我高大猛可沒有這么好的脾氣。”
“你有什么不滿,盡管沖我來?!?p> “你有種就來捅我高大猛?!?p> “只是你要捅準(zhǔn)了,一旦我留有一口氣,我就會找你和你老婆孩子連本帶利找回來?!?p> 高大猛看得出徐野和貪狼幾個有點道行,但不代表他會輕易被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嚇倒。
他有成百上千個兄弟,還有高家背后撐著,徐野能掀什么風(fēng)浪?
徐野語氣淡漠:“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p> “年輕人,別嚇我,我捅過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p> 高大猛饒有興致看著徐野,綿里藏針的拋出一句:
“還有,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巡衛(wèi)了,他們很快就會趕赴過來。”
“你撞傷了我好幾個兄弟,想一想怎么認(rèn)罪少坐幾年吧?!?p> 他吐出一口濃煙,不屑,慢悠悠抽煙,傲慢而張狂。
幾個摔倒的同伴馬上裝模作樣‘慘叫’起來:“哎呦呦,哎呦呦!”
十幾名兇徒也恢復(fù)了信心,拿出武器露出狠戾。
貪狼再能打,也不可能打過十幾個人。
徐野沒有再跟高大猛廢話,只是緩步走到韓東山面前。
“哥,對不起,我來遲了!”
“你放心,頭七那天,我會讓所有害你的人都得到懲罰!”
他聲音說不出的輕柔:“走,我背你回家!”
高大猛反手拔出一把土槍吼道:
“你敢弄走韓東山的尸體,我連你一起弄死信不?”
他對徐野喝道:“要把人帶走,先要看看你的拳頭夠不夠硬?”
“拳頭?”
徐野制止貪狼他們出手,只是盯著高大猛淡淡一笑:
“我也不知道我這拳頭夠不夠硬?!?p> “要不,你告訴我怎么樣?”
徐野摘掉了左手的手套,在高大猛面前微微攢緊。
拳頭堅硬,但更讓高大猛遍體生寒的,是徐野拳頭上一枚戒指。
一龍飛騰,赫赫生輝!
“見戒如王……”
高大猛聲音都失真了:“這……這是……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