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討回三千萬。
討回了,提成十個點。
討不回,韓家年會就不要參加了。
聽到韓佳曼傳來的老太君指令,韓正國臉色瞬間一沉。
韓母和韓若初的笑容也停滯了。
袁襲媛看到氣氛不對就找上洗手間的借口帶走徐朵朵。
小孩子一走,韓正國就一拍桌子發(fā)泄著情緒:
“這老太太,擺明就是欺負(fù)我們?!?p> “她就見不得我們回去和拿回十個點股份?!?p> “天狼商會的壞賬,韓氏集團討要了三年都沒結(jié)果,我們怎么可能討回來?”
他很是生氣:“還一個星期內(nèi)討回做賀禮,給我們一年也不可能有結(jié)果?!?p> “天狼商會可都是逞兇斗狠的主,一向只有他們討賬,從來沒有人敢找他們催債?!?p> 韓母也苦笑一聲:“韓氏集團幾個法務(wù)為了討這筆錢,手都被打斷一條丟出來。”
韓若初擠出一絲笑容安撫父母:“爸媽,沒事,我大不了不接這個任務(wù)?!?p> “反正股份已經(jīng)在手,白勝雪也是我對接,奶奶踢我們出局沒那么容易。”
韓若初語氣微微一滯:
“至于韓家年會,六年沒參加,少一年也無所謂?!?p> 雖然三人義憤填膺,但徐野還是能看出,韓如初他們對不能參加年會,有著無法掩飾的失落。
畢竟那是向所有人告知他們重返韓氏家族的場合。
“爸媽、若初,你們別著急,慢慢說?!?p> 徐野起身給韓若初他們倒上飲料:“這天狼商會的債務(wù)是怎么回事?”
“事情很簡單,三年前韓氏集團資金周轉(zhuǎn)困難,就把一棟老別墅賣給了天狼商會?!?p> 韓若初神情猶豫了一下,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徐野:
“雙方約定交易價格是五千萬。”
“天狼商會給了兩千萬,然后打著手頭緊的借口,要求剩下三千萬年底再付?!?p> “負(fù)責(zé)交易的韓佳曼收了對方一百萬賄賂,就很是痛快答應(yīng)天狼商會的要求?!?p> “她還對老太太和韓家子侄說,天狼商會家大業(yè)大,不會耍賴三千萬的?!?p> “韓氏集團最終把那棟樓移交給天狼商會?!?p> “天狼商會第一時間拆了重建,但三千萬尾款卻怎么都不肯支付?!?p> “理由就是天狼商會拆除房子時,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了七副棺材和一堆血符?!?p> “他們認(rèn)定這是一塊兇地?!?p> “韓氏集團沒有知情相告存在重大過失?!?p> 韓若初苦笑一聲:“因此天狼商會拒絕支付尾款,還喊著要控告韓氏集團?!?p> 韓正國扯開一個衣領(lǐng)扣子,讓自己呼吸更加順暢一點: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天狼商會栽贓陷害。”
“只是對方作風(fēng)蠻橫人脈深厚,韓家用盡力氣也討不回來。”
“韓家?guī)讉€法務(wù)過去討債也被對方弄斷手腳。”
“老太太一度想要起訴,但當(dāng)天就差點被車撞倒,只能放棄三千萬?!?p> “沒想到,這一筆壞賬,老太太重新拿出來,還要讓若初討回來?!?p> 韓正國哼了一聲:“這已經(jīng)不是刁難,而是想要若初死了?!?p> “若初,你可千萬不要去討這筆錢啊?!?p> 韓母一臉擔(dān)心拉住了韓若初的手:“天狼商會的會長林文靜可不是善茬?!?p> 韓正國也點點頭:“沒錯,他兒子可是跟高赫齊名的林子沖?!?p> 韓若初輕笑回應(yīng):“爸媽,我有分寸的?!?p> “徐野,你也不準(zhǔn)去討。”
韓正國又轉(zhuǎn)頭望向了徐野:
“我知道你的北境將士好兄弟能幫忙,可他們已經(jīng)幫咱們實在太多了。”
“他們可以不在意地幫我們,但我們不能厚臉皮讓人家援手。”
“反正這一筆壞賬,整個韓家都知道討不回來,我們擺不平,老太太他們也不能說什么?!?p> “真要借機驅(qū)趕我們就驅(qū)趕吧,反正已經(jīng)被開除過一次了。”
行善了一輩子的韓正國一如既往替他人著想。
他擔(dān)心徐野一時沖動去找天狼商會。
“爸媽,我又改造又當(dāng)兵,早就不是愣頭青了,做事有分寸。”
徐野發(fā)出一陣爽朗笑聲:“我不會去討這三千萬的?!?p> 他叫人去討就是了。
“啊,出事了,大廳有女人在打架!”
“好像有人招惹到會長公子的女人了。”
“那完蛋了,這酒樓可也是天狼商會的地盤?!?p> “啊,爸爸,爸爸,快來啊,快來保護我們……”
就在這時,外面一片喧雜,徐野還聽到了女兒朵朵的哭喊。
他頓時臉色一變沖了出去。
韓正國、韓母和韓若初也迅速起身出門。
徐野很快看到大廳中間,袁襲媛正被幾個女人死死按在一張桌上。
披頭散發(fā),衣衫凌亂。
高跟鞋也掉落了一個。
幾個時尚女人像是宰豬一樣按著袁襲媛。
有人撕扯她的頭發(fā),有人壓著她的脖子,還有人用鞋跟踩著她的雙腳。
一點都不給袁襲媛反抗的機會。
饒是如此,袁襲媛依然尖叫不已:
“不要傷害朵朵,不要傷害朵朵,她有傷……”
只是她的喊叫沒有換得同情,相反被一個女人一個膝撞頂在腹部。
巨大的疼痛讓袁襲媛發(fā)不出聲來。
袁襲媛的不遠(yuǎn)處,徐朵朵也被幾個女人惡狠狠扯著手臂。
一個被四個黑衣保鏢簇?fù)淼募o(jì)梵希女人,正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逼近徐朵朵。
冷艷女人頭發(fā)盤起,高高在上,眸子有著傲然和不屑。
“小賤人,誰給你膽子偷我的鉆石戒指?”
“小小年紀(jì)就這樣,長大了豈不是更加不知廉恥?”
“你家長不管教你,我就替你爹媽好好管教你。”
她氣焰囂張:“本小姐今天打完你后,還要問責(zé)你爹媽,再把你通報給學(xué)校開除?!?p> 話音一落,周圍不少看客頓時驚呼,紛紛指責(zé)徐朵朵偷竊,品質(zhì)惡劣。
徐朵朵哇哇大哭:“我沒有偷,我沒有,我是撿的……”
“還不老實?”
冷艷女人突然揪著徐朵朵的頭發(fā),啪的一聲,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徐朵朵臉上頓時多了五道傷痕。
她痛的哇哇直哭:“爸爸,爸爸,快來救我……”
“今天誰都救不了你,你爸媽來了,我一起收拾。”
冷艷女人退后幾步對著幾個女伴喝出一聲:
“打,給我打,打到她承認(rèn),出事了,我蕭初然擔(dān)著!”
幾個女伴馬上掄起了手臂向徐朵朵扇過去。
“住手!”
趕赴過來的徐野瞬間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