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被折磨
“孽障!”蘇文濤氣惱之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攝政王心悅瀾兒。
要是瀾兒聽了這逆女的話,同意嫁給三皇子。
攝政王一發(fā)怒,只怕他這些年的苦心經(jīng)營將毀于一旦。
蘇瀾冷笑搖頭,“二妹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與三皇子的婚事乃是皇上欽賜。你要是不嫁過去,皇上怪罪下來,就會害了父親?!?p> “放心,以你跟三皇子的感情,他定然會好好待你的?!?p> 趙晟怎么可能會好生待她。
蘇瀾明明知道,趙晟對她早已經(jīng)不復從前。
更何況如今趙晟前途盡毀,她怎么能嫁!
蘇頃月胸口中的怒意源源不斷地生了出來,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蘇瀾,你這是在故意陷害我,我不嫁,我不嫁!”
蘇文濤掃了眼她披頭散發(fā),癲狂無狀的模樣,越發(fā)厭惡,“嫁不嫁,不是你說了算的,來人,將二小姐帶下去!”
“不,我不嫁,你們放開我!”蘇頃月被人架了起來,不停掙扎。
蘇文濤當即沒了耐心,“打暈她,送到三皇子府里去?!?p> 護衛(wèi)動作狠厲,一掌劈暈了蘇頃月,將她抬了出去。
“本相還要去操持月兒與三皇子的婚事,便先行離開了?!碧K文濤淡淡睥睨了衛(wèi)嵐一眼,轉(zhuǎn)身出了主院。
方才還吵鬧無比的主院霎時間靜了下來。
衛(wèi)嵐惋惜地嘆了口氣,“其實這門親事皇上并未太在意,以你父親的地位,拼上一拼還是能挽回余地?!?p> 蘇瀾嘲弄勾唇,“父親才不會為了蘇頃月去求皇上,他最在意的乃是他的仕途?!?p> 蘇文濤為了仕途,可以將他最疼愛的女兒送到?jīng)]了前途的趙晟身邊。
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薄情。
“瀾兒,他是你的父親!”衛(wèi)嵐極其不贊同地蹙了蹙眉,張了張嘴。
見蘇瀾不置可否,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還是將話咽了下去,只幽幽一嘆。
三皇子府內(nèi),趙晟大發(fā)雷霆,沖著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怒斥。
“廢物,都是廢物!”
若是他們能一舉殺了楚煜。
他又怎么會,怎么會……
站在門口的總管,聽到趙晟的話,進退兩難。
他沒有想到,一進來居然撞見殿下在發(fā)怒。
總管看了看昏迷不醒被丫環(huán)抬著的蘇頃月,小心翼翼開口,“殿下,蘇相派人將二小姐丟在門口便走了。”
趙晟走到蘇頃月面前,狠狠捏起了她下巴,似笑非笑道,“蘇文濤這個老狐貍,生怕被本皇子連累,便將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都棄如敝履。”
下巴處傳來的疼痛感,令蘇頃月迷迷糊糊醒轉(zhuǎn)過來。
她看見趙晟驀地瞪大了雙眸,“三皇子,你怎么會在相府,不對,這里是,是三皇子府!”
蘇頃月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露出了萬般不情愿的神情。
她怎么就忘了。
父親那樣絕情,在打暈了她之后。
定然會把她送到三皇子府的。
趙晟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嗤笑道,“怎么,你原來不是哭著鬧著要進三皇子府嗎。如今,你不想嫁給本皇子為側(cè)妃了,亦或者連你也敢瞧不起本皇子?”
蘇頃月被迫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怨毒的眼眸,身體不住顫抖,“月兒自然是想要嫁給您為側(cè)妃的,只是……”
“只是你覺得本皇子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所以想要另嫁他人?”趙晟松開她的下巴,將冰冷的目光投向她。
蘇頃月眸光一轉(zhuǎn),急忙搖頭,“月兒從未這樣想過,月兒只是覺得自己搶了你,讓大姐姐傷心了?!?p> 啪!
趙晟對著她的臉頰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毫不憐惜道,“你說得對,當初為何我就看上了你,蘇瀾比起你不知道要干凈多少。你看看你,到如今還想要挑撥本皇子去對付蘇瀾?!?p> 蘇頃月捂著臉,眸底閃過一抹恨意。
“怎么,你還不服?”趙晟提著她的領(lǐng)口,將她拎了起來。
“沒有,月兒不敢。”蘇頃月連忙否認,卻被狠狠扔到了地上。
渾身的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氣。
不容她再次開口,趙晟一腳接著一腳朝著她的小腹踹了過去。
直至她疼得暈了過去,趙晟才停了手,“將側(cè)妃帶下去,好生看顧,要是她死了,本皇子拿你們是問。”
“是!”丫環(huán)們膽戰(zhàn)心驚地應聲。
皇子分明是不想讓側(cè)妃就這么沒了,留她下來好折磨。
恐怕以后側(cè)妃的日子是難過了。
丫環(huán)們同情地看了蘇頃月一眼,抬著她出了內(nèi)室。
與此同時,長歡殿內(nèi),徐嬤嬤沉吟了片刻,走到榮貴妃面前,“貴妃娘娘,攝政王將蘇家小姐救了。”
啪!
榮貴妃將手中的玉簪掰成了兩截。
“朝暉堂堂一國公主,居然還斗不過蘇瀾那賤婢。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早知如此,本宮就應當自己出手了!”
徐嬤嬤連忙將碎掉的簪子拿開,柔聲開口, “娘娘息怒,誰也沒有想到,攝政王居然如此在意蘇小姐。此事不成,還有其他機會,您也不要太著急了。”
榮貴妃瞪大了猩紅的雙眸,靠在梳妝臺前,猙獰低吼,“本宮怎么能不急,嬤嬤你可知道,三皇子被廢了!”
趙晟被廢,她的心血毀于一旦,以后還有什么指望。
原本以為依朝暉可以毀掉蘇瀾,讓攝政王少了一個助力。
誰知她竟然如此不濟!
“??!”榮貴妃推開面前的瓷器,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
此刻,英國公府內(nèi),趙堰頭戴金冠,從容不迫地淺嘬了一口茶,淡淡睨向面前之人,“外祖父,今日本皇子是來傳話的?!?p> 老英國公年近六旬,卻依舊精神抖擻,眸光銳利看向趙堰,“不知皇后娘娘派了大皇子來傳什么話?”
趙堰放下茶盞,對上了他的眼神,“母后如今失寵被囚,難道外祖父沒有任何打算?”
老英國公眸光閃爍不定,笑了笑,“這……不知殿下想要問什么?”
趙堰唇角微微一勾,噙著嘲弄的笑淡淡道,“父皇如今正當壯年,母后又失寵,后宮原本是制衡之勢??扇缃褛w賢妃一死,趙晟被廢,制衡的局勢被打破,難保父皇不會重新招新人入宮?!?p> “母后擔心時日久了,父皇會廢了她,立新人為后。屆時,英國公府還會如現(xiàn)在一般嗎?”
老英國公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尖微顫,“殿下,皇后娘娘怎么說都生下了您,也未曾犯下大錯,想必皇上他不會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