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她是太子妃?
“你說皇兒去了暴室?”
坤寧宮中,楚煜剛?cè)ケ┦?,太后就收到了消息?p> “回太后,正是?!?p> 周嬤嬤只覺得被那目光盯著渾身發(fā)毛,顫顫巍巍道,“不僅如此……皇上還令人卸了蕭貴妃一條胳膊,將她的手骨全敲碎了?!?p> “呵,皇兒這是擺明了在替蘇瀾出氣?!?p> 聽她這么說,周嬤嬤不由一驚,“難道真是蕭貴妃收買人在無憂谷放火,燒死了皇后?”
“蕭貴妃還沒那能耐?!?p> 事發(fā)之日,青鸞早就被丟去了暴室,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與人聯(lián)手縱火燒死皇后。
此時擺明有人故意嫁禍給南疆。
但無論他的目的是什么,都為她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那眼下太后可有何打算,若是放任青鸞公主死在了暴室,只怕那不會善罷甘休。”嬤嬤提醒道。
“死了才好?!?p> 太后面色扭曲道,“你說,若趙堰得知他最愛的女人,死在了煜兒手中會如何?!?p> “這……”
周嬤嬤被她的話驚得背脊一涼,只覺得她瘋了。
那是她的親兒子啊!
周嬤嬤自然知道太后這十幾年遭遇了什么。
可那都是先帝造下的孽,與皇上有什么關(guān)系啊!
“呵,那個孽種,哀家恨不能從沒生下他!”蕭太后兇相畢露,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面容,滿是陰狠算計。
每次一看見楚煜那張肖似先帝的臉,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都是這對父子,害她成了西晉那老東西的玩物。
是他們,將她的一切都?xì)Я恕?p> 她抓著手中的茶盞,猛然一把拂在了地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佛堂中,撫摸著那牌位,“先帝,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p> “當(dāng)初你為了自己的私心,將我送去西晉給那老東西糟踐時,就應(yīng)該想到會有今日!”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不是最在意你的江山社稷?那哀家要你死后都不得安寧,要你親眼看著,你所在意的一切,都?xì)г诎Ъ沂掷?!?p> 說完,她猛的擲起牌位砸在了地上,狂妄大笑起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
西晉國,王宮。
蘇瀾醒來時,已是半月之后。
她頭疼欲裂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處天青色的錦幔。
“這里是……”
她渾身虛弱無力,掀開被子起身,詫異摸了摸額頭,腦子里空空的,竟什么都不記得了。
目下一掃,四周陳設(shè)無不華貴精美。
“太子妃娘娘醒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一眾宮女涌入而來,立刻道,“快去叫王上!”
蘇瀾只覺得腦子發(fā)痛,身子虛弱得厲害,她拼命要想起什么,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娘娘,您身子弱,先躺下床歇息?!?p> 一個宮女青衣宮女上前,將她扶在床上坐下,才至于她沒摔倒。
“我,我這是在哪兒……”
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拽住宮女的手追問。
小宮女目光閃躲,剛要找借口回話。
只聽一道高喝聲傳來,“王上駕到!”
旋即,迎面就見一個頭戴王冕,身披玄色龍袍,滿臉貴氣,又儒雅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他雖生得劍眉星目,五官俊逸,卻難以掩蓋身上的病態(tài)。
似常年疾病在身,身子不好。
不過這樣,反而更為他添了一股溫潤儒雅之氣。
蘇瀾只是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可怎么都想不起來。
“寧兒醒了?”
那人邁步上前,臉上端的一慣溫潤之氣,他從宮人手中接過一碗藥,“來,坐下喝藥?!?p> “這里是……”
瞧見她眼中的戒備與無助,扶華細(xì)致溫柔的攪動手中湯藥,“寧兒忘記了,這里是西晉國。”
“西晉?”
“恩?!彼偷蛻?yīng)了聲。
“那我呢……我是誰?!?p> 蘇瀾腦袋發(fā)痛,她臉色慘白倚在床上,只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難受及了。
“寧兒這話倒是難為孤了。”
扶華蒼白的臉上扯出抹笑,眼底滿是寵溺想撫摸她的額頭,卻見她往后退開。
空氣一瞬間凝滯。
他僵硬收回手,眼底閃過抹失落,“你自是孤的太子妃?!?p> 太子妃?蘇瀾一臉狐疑。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嫁人了?
“孤初登王位,還沒來得及冊封你為王后,你就不小心在府邸摔了一腳,落入了池塘中。太醫(yī)說是撞到了額頭,造成短暫性的失憶?!?p> “失憶?”
蘇瀾立即在腦海中奮力思索他說的真實(shí)性。
可越想,她腦袋越疼。
直到抬手觸及腦袋上的傷口,才隱約相信了他幾分。
她確實(shí)撞擊了額頭,或許真的是因為這個失憶的。
“那我……是誰。”
這才是她最想知道。
一覺醒來,她不知道為什么,眼眶酸澀得掉眼淚,好似忘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堵在胸口很難受。
她到底忘記了什么……
“昭寧?!?p> 扶華溫潤一笑,目光熠熠看著她,“昭昭云端月的昭,此寄寧相思的寧?!?p> 昭昭云端月……
她是叫昭寧嗎?
可為何……她對這個名字如此陌生。
甚至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
“來人?!?p> 似擔(dān)心她不信,他不予理會,令人取出一對玉佩遞給她瞧。
“這是你我幼時父母為我們雕刻的一對定情信物,上面雕刻了你的名字?!?p> 蘇瀾接過打量了一眼,撫摸著那其中一塊玉佩只覺得有些熟悉。
這東西應(yīng)該是她的。
可對于他口中的定情信物,不知為何,總是莫名心生反感。
兩人相處了一會兒,蘇瀾才稍微放松了警惕。
他攪動著湯藥,滿眼柔情就要喂她。
“不必,我自己來?!碧K瀾不自在的避開,接過藥碗。
見她如此排斥自己,扶華苦澀一笑,“也罷?!?p> 他有的是時間與她慢慢相處培養(yǎng)感情。
說完就安撫了她幾句,剛起身準(zhǔn)備離開。
“等等!”
蘇瀾驀的叫住他,“謝謝……”
扶華心尖一顫,側(cè)身回首看著她,光暈灑他病態(tài)的臉上,“寧兒,孤是你的夫君,你我夫妻不必如此。”
“至于以往的記憶,你不必太急于一時回想起來。”
“恩。”
蘇瀾應(yīng)了聲,回過神來那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她目光微垂掃了眼四周,心中惶惶不安。
他說,她是他的太子妃。
可為何她對這里的一切如此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