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浴池勾引【修改】
云曇被小丫鬟的話氣得不輕,分明他們的馬車撞了太子妃,這會兒也敢有理了!
“哦?我竟不知是何人?”
蘇瀾鳳眸微動,扯住了一臉暴躁要發(fā)火的云曇。
那丫鬟一聽,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我家小姐乃相府千金,祈王的未婚妻,日后的祈王妃,豈是你們這種低賤的人也配得罪的!”
祈王妃……
蘇瀾敏銳的捕捉到她話中關(guān)鍵。
也就是之前那個下流,在平凌山莊欺負(fù)自己的祈王未婚妻!
好啊!
她正愁被他欺負(fù)了,沒地方撒氣。
祈王的未婚妻就撞到她刀劍上了!
而此刻,自從蘇瀾從馬車中下來,胡妙瑜也在打量著她。
須臾之后,她才柳眉微皺,呵斥道,“淑云,誰容你如此放肆!”
“小姐……”丫鬟被吼得底下頭。
胡妙瑜這才揚(yáng)氣笑容,卻笑意不達(dá)眼底,含著輕蔑之色道,“這位小姐瞧著眼生,也來平凌山莊游玩嗎?”
“正是。”蘇瀾面無表情,任由她打量。
卻見對方扯出抹嬌柔的笑容,“原來如此……只是?!?p> 她故作遲疑,目光略過蘇瀾簡單又不華麗的衣裙,一臉擔(dān)憂暗諷道,“這位小姐恐怕有所不知,平凌山莊乃皇室貴胄之地,自古以來都需有品級者才可入內(nèi)?!?p> 這話是在明嘲暗諷蘇瀾身份低賤,沒資格入內(nèi)!
“不過……”她忽而轉(zhuǎn)變了臉色,揚(yáng)起抹笑容,施舍一般道,“若小姐不介意,倒是可與我一道進(jìn)去?!?p> 胡妙瑜這話說得巧妙。
不過她也確實(shí)有這個能力。
因?yàn)楹┫嗯c平凌山莊的莊主交好。
但盡管如此,迄今為止,也無人知道這幕后金主到底是誰,會舍得花費(fèi)如此重大的財力,修建這處莊子供人賞玩。
蘇瀾倒是沒料到對方會這么說。
一時間愣住了,倒不知如何作答。
胡妙瑜以為她被自己的氣勢震住了,心中越發(fā)不恥。
當(dāng)真是小門小戶的女子,也敢沖撞她的馬車!
就在她以為對方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同意她的提議之時。
蘇瀾漫不經(jīng)心勾起唇角,“多謝胡小姐,不必了?!?p> “你……”淑云率先僵硬了臉,剛要罵她不識好歹。
就見平凌山莊一向眼高于頂?shù)耐醪H自出來迎接,“見過太子妃,莊主已等后娘娘多時了,還請娘娘隨在下前來?!?p> 什么!
太子妃……
淑云臉色大變,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這個女人怎么可能是太子妃……
而胡妙瑜在得知對方的身份之后,臉色已經(jīng)不足以用難看來形容了。
之前平凌山莊舉辦春日宴,她身子不適并沒前來。
所以,并沒見過太子妃,只是聽聞被尋了回來。
卻不想,她面前的這個人竟是太子妃!
隨著蘇瀾同行的侍從用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著胡妙瑜。
胡妙瑜是身份尊貴不假,可她再尊貴,難道能尊貴過太子妃去不成?
更何況,如今太子妃肚子懷的可是王上的子嗣!
“對了……”
忽然,蘇瀾停住腳步,目光落在胡妙瑜主仆身上。
胡妙瑜心肝膽顫,以她要對自己發(fā)難,就聽她道,“胡小姐身邊這丫鬟太伶俐了些,不適合留在身邊伺候了!”
“來人,將這個冒犯太子妃的婢女拖出去杖斃!”云曇心領(lǐng)神會,高喝一聲。
立時就有人進(jìn)來,不顧淑云的叫喚聲給拖了出去。
而全程,胡妙瑜只言不語,更不敢為自己丫鬟求情。
反而難堪了臉色道,“是……都是臣女教導(dǎo)無方,才以至犯下大錯。”
這會兒,胡妙瑜哪里還敢如方才一般盛氣凌人,眼底全是擔(dān)憂與不甘!
一月前,她聽聞祈王醒了,卻又因?yàn)楦腥撅L(fēng)寒才沒參加春日宴,故而才尋了今日,想來平凌山莊,不料就撞見了太子妃!
淑云不過半會就被出去杖斃了,侍從來報時。
蘇瀾笑盈盈道,“這丫鬟到底是胡小姐的婢女,尸體就交由胡小姐自行處置!”
話音剛落,她便抽身離去。
獨(dú)留下身后一臉鐵青的胡妙瑜。
……
平凌山莊占地極大,蘇瀾之前來過一次倒也不陌生。
王伯引領(lǐng)著她進(jìn)去,又見了莊主交談了幾句,為她安排了寢房,才命丫鬟帶著她去了藥泉。
而她卻不知,在自己離開之后,屏風(fēng)后一個白衣公子走了出來。
主仆兩人一路拐過樓閣水榭,才來到一處房門前。
蘇瀾有孕之后身子極為疲憊,因此進(jìn)去之后,就令人退下,準(zhǔn)備更衣沐浴。
寢殿之內(nèi)雅致奢華,四周陳設(shè)皆是上品。
殘風(fēng)吹來,卷起那紫色帷幔,朦朧翻飛,別具美感。
那寢殿中擺著一處鏤空華麗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是一處溫泉。
室內(nèi)籠罩在一片溫泉的霧氣中,猶如仙境。
有風(fēng)卷起紗幔,朦朧間透著誘惑,一個妖治勾人的男子,正倚在浴池邊上假寐。
男子鳳眼勾人,紫眸中泛著誘惑,身材挺拔如玉,肌理健碩勾人萬分,身子上帶著水漬。
一張宛若妖孽的面容,在水波之下更顯光華如玉,妖媚勾人,猶如畫中妖孽,令人只消看一眼,便沉淪其中。
觸及到那金相玉質(zhì)的俊臉,蘇瀾胸口抽痛,腦子里一片混沌。
一瞬間,有什么東西劃過,快得她抓不住。
她才極力將那異樣的感覺壓下去,羞赫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抱歉,我……我這就走!”
楚煜自以為自己這副尊榮足以令她心動,誰知這小東西竟無視他!
他鳳眸一勾,一個起身濺起無數(shù)水花,只是眨眼間就披上的白色長衫。
男人衣衫半敞步步逼近,露出那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帶著水漬。
勾人的將小姑娘抵在墻角,聲音低沉又撩人,“瀾兒要走去哪兒?”
瀾兒?
蘇瀾只以為他認(rèn)錯了人。
他記得之前,祈王也是這么喚她的。
“公子說笑了,我與你并不相識。”
只是這句?
一臉傲嬌的男人對自己的美貌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難道瀾兒此刻不應(yīng)該撲入他懷中,嬌嬌的喚著他夫君?
他記得,以前瀾兒最喜歡的,就是躺在他懷中,撫摸著胸前的腹肌。
如今為何對他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