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放開你,要去哪兒?
與此同時,在蘇瀾離開九華寺后,寺中突起大火。
寺廟被毀之一旦,燃燒成了廢墟,直到入夜后火勢才被撲滅。
眾人心生惋惜感慨時,不知何處又傳出空智大師觸怒了神佛,才會降此災難。
隨著謠言愈演愈烈,原本對空智大師極盡尊崇的百姓,漸漸扭轉了方向,皆痛斥空智為妖僧,妖言惑眾,才招致神佛降罪。
空智大師一時間淪為了眾矢之地。
“你說什么?九華寺不僅被燒了,還傳言出對空智不利的謠言!”
風聲傳入王太后耳中時,太后氣得一把將手上的護甲折斷,惡狠狠道,“廢物!”
她好不容易乘機除掉蘇瀾,誰知空智得不償失,反而將自己搭了進去!
“蘇瀾那賤人呢?到底死沒有!”
青竹被她盯著一陣膽寒,“太后息怒,聽聞那大火燒了一整日,但都沒見太子妃身影,指不定就燒死了也未可知?!?p> 是嗎……
太后嘴角微勾,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屏風后就傳出一陣響動聲。
青竹見狀,急忙識趣的退了出去。
她沒好氣皺眉,“都來了,還藏著做什么!”
“難為太后還記得貧僧,貧僧還以為,你將我給忘了?!?p> 一個身穿素服,滿臉油光的男人走出來。
正是空智大師!
他漫步上前,撫摸著蕭太后的肌膚,在她身上游走著,“這才幾日不見,太后倒是風韻了不少?!?p> 太后被他勾得心神激蕩,雖享受著這份快感,卻忍不住道,“你還有臉來見哀家?”
“這也不能怪貧僧,都怪那小賤人太狡猾,不僅偷走了貧僧的密信,還伙同人燒了九華寺,散播謠言,實在該死!”
“若非她被人救走,貧僧恨不能活刮了她泄憤!”
空智大師一向倨傲,何時被人如此侮辱過!
如今還折在一個小丫頭手中!
“你說什么,昭寧那賤人不僅偷竊了你的罪證,還燒了九華寺!”
難怪這會兒滿京城都流傳著空智是妖僧的傳言。
竟都是蘇瀾做的!
好啊,真是好得很。
這小賤人可真有能耐。
但眼下,她最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蘇瀾手中的罪證。
“你怎么如此掉以輕心,讓那小賤人抓住了把柄!”
若蘇瀾借機生事,難免不將她牽涉其中。
“太后怕什么,難道她以為憑借那些所謂的罪證,就能搬到我嗎?”
空智勾勒住她的腰肢,滿不在意道,“你放心,那小賤人翻不起浪?!?p> “你的意思是……”太后被他挑逗著老臉紅暈。
這時,一個宮女低垂著頭進來,“太后,胡小姐送來了書信?!?p> 宮女對于太后與空智廝混在一起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滿宮眾人皆知,但卻無人敢泄露半分。
這就是王太后的鐵血手腕。
“你瞧,機會不就來了。”空智摟著她的腰肢掐了一把。
太后接過書信,掃了一眼之后打發(fā)宮女退下,眼底泛起毒光,“好啊,哀家竟不知祈王也敢參入其中!”
難怪那賤人如此輕易逃脫。
竟是被祈王給救了!
若是旁人便罷,可偏偏是祈王。
祈王是西晉不可挑釁的存在,不為別的,只因他手握幾十萬兵權,令人忌憚。
太后眼底浮現出狠光,“這個小賤人倒真是好命!”
就這樣,也讓她給逃了。
“好命又如何?她敢這么做,貧僧就敢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的意思是……”她目光微動,捏緊手中信盞。
“那小賤人不是會見風使舵,收買人心嗎?若是她腹中懷的,不是王上的子嗣,你以為會如何?”
經他一提,太后癲狂笑了起來,“是啊,若是她腹中懷的不是王上的子嗣,因此觸怒神佛,導致九華寺失火,這個小賤人就別妄想翻身!”
“更何況,她身為太子妃,卻宿在祈王府,如此一來祈王也被牽連其中,倒不失為一箭雙雕的好計策?!?p> “貧僧為太后解決了心腹大患,太后要如何感謝貧僧?”
自從被蘇瀾算計中毒后,空智就精神極為亢奮,一天不碰女人,猶如身處地獄,痛苦煎熬。
太后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年抬手一勾,倒入了他的懷中。
鳳藻宮中熱情似火,而承乾殿內卻陷入一片死寂。
扶華剛醒來就得知九華寺失火,猛的大動肝火。
“孤叫你護著太子妃,你是怎么做的!”
地上,云曇嚇得肝膽俱裂,“王上恕罪,都是奴婢不好……”
“夠了!”扶華面色蒼白,毫不留情道,“來人,將她拖出去,杖斃!”
“王上!”云崢急忙上前求情,“太子妃回來之后一直是由云曇伺候的,若是殺了她,只怕是……”
“怎么,難道你也想同她受罰不成?”扶華有氣無力掃了他一眼。
那狠厲的目光,驚得云崢低垂下頭,“屬下不敢?!?p> 話音剛落,侍從奔涌而進就要將云曇拖出去。
恰逢此時,一個探子閃身而來,“啟稟王上,屬下已查到太子妃在祈王府!”
“祈王府……”
扶華拽緊了手中的帕子,眼中涌現冷光。
入夜十分,殘風浮動床幔。
蘇瀾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才發(fā)現自己竟被他抱在懷中睡著了。
“醒了?”
燭光晃動著,折射出光暈落在他眉骨沉沉的臉上。
他大手一撈替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想吃什么?”
“我……睡了一整天?”蘇瀾不可置信。
自從有孕之后,她就變得極為嗜睡。
不僅如此,身體總覺得疲憊。
“恩。”他抱著她,嗓音沉沉的,一雙紫眸緊緊縮著她,怎么都看不夠。
蘇瀾蹙眉依在他懷中,男人性感的喉結滾動著。
她猛的迎上他炙熱的目光,心虛得撇開雙眼。
“你……你先放開我?!?p> 那人不依,恨不能將她鑲入骨血之中,“放開你,要去哪兒?”
男人的聲音滾燙又撩人,透露著誘惑。
他今日穿了一襲玄色滾邊長袍,金相玉質的臉上更添幾分俊美。
若非他守了自己一夜,蘇瀾都懷疑,他是故意來勾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