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畫中女子【修改】
除此之外,許盈霜腹部被劃破了刀口,并且已經(jīng)結(jié)痂。
這足以說明……是她生前所留下的。
在她破開她腹部的一瞬間,胞宮已經(jīng)被完全侵蝕。
而她有孕三月,并沒墮胎,腹部卻無胎兒蹤跡,反而空空如也。
這一切……太過反常。
“在想什么?”
蘇瀾想得才入神,以至于楚煜來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夫君?!彼龐蓩傻馁囋谒麘阎校瑩崦约何⑽⒙∑鸬母共?,乖乖的。
小姑娘又撒嬌了,楚煜很受用,當即頃身上前吻了吻她圓潤的耳垂,好一會兒才將心頭欲火壓了下去,打橫抱著她上了床榻。
自從之前折騰她之后,楚煜擔心她身子,不敢再放肆。
蘇瀾靜靜躺在他懷中難以安枕。
不知多久窗外傳來了動靜,身旁的人似察覺到什么起身離開。
他前腳剛走,蘇瀾立刻起身就要跟上去,只聽一道蕭聲傳來。
婉轉(zhuǎn)中透著幾分凄涼,蠱惑著蘇瀾循聲向著觀鹿臺走去。
房門猛的被推開,驚起一地塵埃。
蘇瀾咳嗽了兩聲避開,蕭聲戛然而止。
寢宮之中白綢滿地飛舞,在詭異又寂靜的寒風中勾起弧度。
她神色微怔走了進去。
此處正是之前,她無意中闖入的那處房門。
伴隨著她邁步而進,昏暗的燭光在白綢上映射出她嬌俏的身影。
蘇瀾輕車熟路找到打開暗門的機關(guān)。
隨著她扭動之下,身后的墻壁“轟!”的一聲化作兩道石門被打開。
她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她,克制不住一探究竟。
暗門之內(nèi),燭光暗淡。
取而代之的是,半刻之中掛置的不是漫天白綢,而是畫卷。
那一副副畫卷之上,皆妙筆生輝繪畫著一個女子。
她眸若秋水,膚若凝脂,皎潔猶如云中月,似仙子般迎風而來,撩人心玄。
這畫卷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瀾!
觸及到畫卷中的女子,蘇瀾瞳孔驟縮,目光驟緊!
這里為什么會有她這么多的畫像?!
畫卷之上,每一副皆描繪不同的她。
幼兒時哭鼻子的她,受盡委屈撲在衛(wèi)嵐懷中掉眼淚的她,會纏著衛(wèi)表哥索要兔子木雕的她。
除此之外,還有她成婚之際,躺在楚煜懷中撒嬌的她。
每一副皆絕美異常,顧盼生輝,婀娜多姿。
從幼兒襁褓時期,到二八年華,皆被記錄其中?。?p> 蘇瀾驚得一陣膽寒。
所以……這么多年,她在寧國發(fā)生的一切,都被人窺探在眼中嗎?
或者說,從始至終都在被人監(jiān)視?!
她眸光微斂,逐漸掃了眼室內(nèi)被懸掛在半空中的畫卷,下意識的往更深處走去。
暗房內(nèi)富麗堂皇,透著古樸之氣。
首位上擺放著畫卷,是沒畫完成形的她。
案臺之后設(shè)立有暗門屏風,她漫步上前推開。
入目之內(nèi),就觸及一副絕美勾人的畫卷!
畫卷被設(shè)置在墻壁之上,下面擺放著祭臺與香火。
寥寥佛香之中,蘇瀾抬頭注視著那副畫卷中女子,猛的與她夢境中的女人重合。
近日,她總夢見一個絕美的女子被官兵追殺,抱著一個嬰兒在山間奔跑,最后一躍而下跳入了懸崖。
那凄美決絕的畫面,一幕幕回蕩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刺痛著她的心。
蘇瀾不受控制紅眼眶,打量著畫中人。
只見畫卷之中的女子纖塵不染,一身白衣宛若開放在雪谷中圣潔不容人侵犯的雪蓮。
高貴又清冷!
眸光婉轉(zhuǎn)之間,她透著三分薄涼狠辣,四分睥睨天下之氣,但更多的,還是柔和。
畫卷勾勒之下那臉頰逐漸與她重合。
她們……是如此的相似!
女子耳廓之后,描繪著一朵蠱惑人心的血蓮。
蘇瀾臉色微變,下意識抬手撫摸著她耳后的印記,猛然腦子一痛,仿佛要炸裂開。
驟然間,腦海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快得她捕捉不到。
“扶華哥哥……”忽的,她難受得卷縮在墻角,捂住腦袋低語出聲。
眼前似又浮現(xiàn)出一副光景。
她坐在宮墻之上,被人抱在懷中。
海棠花迎風搖曳著,少年的畫面一片朦朧,身上沾染了花香。
她梳著花苞髻,仰著小腦袋,一個勁兒扒拉著他訴說著什么,臉頰上暈染出笑容。
蘇瀾難受至極,努力掙扎妄圖看清他的面容,但卻如何都不清。
就在她痛苦之際,暗門咔噠一聲被打開。
蘇瀾順勢望去,一雙華麗的步履映入眼簾。
緊接著,就被那人小心翼翼護在懷中,“寧兒,別怕,是孤。”
一聲輕喚,如同蠱惑人心般,牽動著她的心。
她不受控制的猶如幼獸舔食著傷口,“扶華……哥哥。”
就在剛才,她震愣之際,腦海中閃過許多不同以往的片段。
她也不知為何會下意識如此喚他!
“寧兒,回憶起一切了嗎?”
“對,孤是你的扶華哥哥,一輩子的……扶華哥哥?!?p> 他滿臉憐惜,抬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將她凌亂的鬢角拂去耳后,聲音低沉又撩動人心,“可我,只想做你的夫君,寧兒?!?p> 蘇瀾猛地抬頭,對上他炙熱又渴求的目光。
那一刻,腦海中猛的閃過些什么,“所以,外面的那些畫卷,都是你畫的對嗎?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
從她去到寧國的那一刻,他就在她的監(jiān)視之下!
“不是監(jiān)視……”
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沒有她的日子如同煉獄!
在送她去寧國時,他有諸多的不得以。
無奈之下才安插探子一直稟告她的飲食起居!
她的幼童時期,他雖沒有過多參與。
但他沒有一刻不思戀著她,暗中注視著一切!
原以為待自己強大后就能將她接回西晉從新開始。
可他徹底發(fā)現(xiàn)……滿眼是他的寧兒,早就愛上了另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非但頂替了祈王的身份,還一直潛藏在他身邊。
可笑的是他居然一無所知!
“你放開……”蘇瀾掙扎著起身,猛的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在地,被他攬腰抱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