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看戲,突然愣了一下。
這不是找人到人了嗎?
沈冷也不是會服軟的主,我只能上前解釋,還沒等我開口老人家卻說話了。
“閉嘴!”
他神情嚴肅的訓斥著身后的人。
“我什么時候允許你這樣跟沈先生說話了?”
這一幕又把我給看愣了。
“這不是明擺著給我們臉色看的嗎!”
大叔也不服氣,總之就是不會輕易屈服于沈冷。
“放肆,趕緊給沈先生道歉,這話我就當你從來沒說過,再說就滾出去!”
老人家威嚴十足,頓時兇的他說不出話來了。
但他就是不肯道歉。
“不必跟我道歉,我跟你們也沒什么往來,他怎么看我是他的事,錢先留著吧,我收費的標準就是這樣,不會多拿一分錢,先帶我去這地方看看,等下就出發(fā)吧?!?p> “樊瑯,來收拾東西?!?p> 沈冷把我喊了過去,我跟他一同上樓。
大叔的眼神還死死的盯著沈冷。
剛進房間后我就提醒了沈冷一番。
“沈冷,咱畢竟是拿人錢辦事,說話還是客氣一點吧,你看把這大叔給氣的?!?p> 我只是委婉的說一說,沈冷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他催促著我收拾東西,就是把他的那些法器給收一收,不出十分鐘我們就下去了。
場面一度尷尬起來。
他們沒一個人說話,大叔氣的別過頭去。
“沈大師,車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坐我們的車去吧?!?p> “不用,找個人帶路就行,我自己有車?!?p> 我把行李放到了他車上,坐在副駕駛等著他們一同前去。
老人家也沒讓大叔過去,而是安排了自己身后的那幾個小伙子開車帶路。
本來老人家也要過去的,可是他的身體不好,車程就有七八個小時了,要是途中突然發(fā)病就不好了。
“老人家,你還是別去了,我們幾個先過去看看,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再來也不遲?!?p> 我對老人的印象很好,所以跟他解釋了一番。
“我擔心這就是最后一面了?!?p> 老人家眼中還含著淚光,這四十多年的友誼確實難得,我也理解他的心情。
“放心吧不會的,到了之后沈冷查看情況之后我就打電話給你,你給我留個號碼,這樣行吧?”
“好,謝謝你了?!?p> 老人家把電話留給我之后才安心離開。
那幾個小伙子在前面開著車帶路,我們在后面跟著。
車速不是很快,要是沒人帶路的話估計沈冷的車速都能開到一百六了。
在車上我開始猜測這撞的是什么鬼,怎么能把人折騰成這樣,這么多的驅鬼師都不敢動。
“沈冷,不會連你都擺平不了這鬼吧?”
我大膽的猜測著,沈冷緩緩看了我一眼說道。
“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鬼無非就是通過怨氣而生的,不會有多可怕,更別說鏟除不了,那些驅鬼師之所以拒絕是害怕自身沾染上?!?p> “這樣啊,那咱們驅鬼這么多次是不是也有影響?”
沈冷搖了搖頭,他伸手指著我脖子上的吊墜說道。
“你聞聞這吊墜有什么味道?”
我趕緊扯出了脖子上的吊墜湊近聞了聞。
我記得沈冷剛給我的時候這吊墜味道還是很香的,是那種淡淡的香味,跟香包差不多,但現(xiàn)在的味道就很奇怪。
也不能說是臭味,就是有淡淡的腥味和霉味,之前我還真沒注意到。
“這是?”
“我給你的護身符就是這個作用,它可以吸收怨氣,定期就要更換,凡是跟鬼接觸肯定有傷害,人跟鬼本來就不相通?!?p> 說完這些我仔細的打量了沈冷一番,他就沒掛這些東西,難道是免疫了?
“那你為什么不戴?”
“一些法術就可以驅除體內(nèi)的怨氣,我可以排除但你不行,而且你的體質(zhì)本就特殊,更容易被鬼給盯上?!?p>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許是無聊,一路上沈冷給我科普了很多知識,就差上手實驗了。
想起上次我拿桃木劍殺鬼的時候就很刺激,我覺得要不了多久就能幫得上沈冷的忙了。
車程總共是八個小時,這期間不能一直開車,都是輪換著開,我看到前面的車停了下來。
那幾個小伙子都是輪流的,一人開兩三個小時,沈冷一連開了四個多小時。
“你下來吧,我開一會,你這疲勞駕駛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我堅持要換人開,沈冷也拒絕不了,他確實有些疲憊,估計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我開車之后就精神多了,沈冷靠在一邊睡著了,接近天亮才到達地方。
本來我們是晚上來的,到的時候是早上的五點鐘。
下了車之后我打了個哈欠,這個地方晝夜溫差還是挺大的,主要是車里開的空調(diào)暖洋洋的。
“我去,這里這么冷?”
我下了車之后裹緊了衣服,拿上了那些法器背在身后。
“給我們帶路吧。”
那幾個小伙子也下了車,我就跟在他們的后面。
左拐右拐又經(jīng)過一個小巷子才到地方,這時一個農(nóng)村小院。
門口有幾個人站著,這些都是來照顧病人的,是老人家特意花錢請來的。
“大嬸,劉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哎,比以前還要嚴重,天天一驚一乍的,非說自己看到了什么幻覺,晚上幾乎不合眼,不到困的不行了那是不會睡覺的,而且只有天亮才敢合眼,又比之前瘦了不少?!?p> 小伙子問完之后微微皺眉,看向了我和沈冷。
“二位進去吧,劉老應該在睡覺,還是先不要打擾的好,他難得睡覺?!?p> 大嬸也提醒著。
“你們走路的聲音小一點,過去的時候盡量不要說話,他睡眠很淺,只要一醒來就很難再睡覺,要是再不休息會這身體肯定承受不住?!?p> 我點了點頭,每一步都很小心,確定不會發(fā)出聲音之后才走下一步。
門是打開的,只露出了狹窄的門縫,只能一個一個的進去。
沈冷沒進去,他只是靠在窗戶上看了看,然后搖了搖頭。
既然沈冷都沒進去,那我只好退了出來。
等我們走遠之后我才敢喘口氣,小聲的詢問著。
“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