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參的話是對著沈欣說的,但是他卻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楚懷。
“挺好的,就是應(yīng)該這樣啊,不能什么事情都隨意做決斷吧。”
“但是這樣楚老師必輸,他才畢業(yè)多久,白老師雖然說能力也就那么回事,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道理咱們還是得懂吧?!?p> “可是這個社會不就是這樣嗎?弱肉強食,應(yīng)該的。”
“……”
大家都在討論,也不避諱著,隨時小小聲的,但是辦公室就那么大一點,這聲音早就傳到了兩人的耳朵。
沈欣的臉慢慢有些黑了。
她沉聲道:“這是公司的決定,不是你們想怎么就……”
“我同意?!背汛驍嗔怂脑?,很認真地說道。
“我跟你比?!?p> 他看到沈欣的態(tài)度更是可以確定了,這就是嚴禮的意思。
若是自己不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那不光是他們不服氣自己,就連那些學(xué)生也會慢慢地產(chǎn)生這樣的心理作用吧。
這比賽楚懷必須比,而且還必須贏。
“哼。”白參冷笑了一聲,“欣欣,你也聽到了,他也愿意比的,我可沒有逼他。”
沈欣猶豫了一下,約莫是想怎么勸一勸楚懷,卻讓楚懷先開了口。
“是的,是我愿意比的,我要是輸了我就離職,我要是贏了,勞駕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煩了。”
“畢竟我們無冤無仇的,我連你的假想敵也不錯當(dāng)。”
楚懷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客氣。
大家雖然也驚訝于他有那個膽量,但是大家也明白他這是在說給大家聽呢。
沈欣終是沒有在大家面前說什么,而是把他直接叫到了辦公室。
“楚懷,你這樣是不是太沖動了一點,恐怕會辜負公司對你的信任吧。”沈欣說話也沒有比楚懷客氣到哪兒去。
“你不相信我?”楚懷問。
“你畢竟還年輕?!鄙蛐勒f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讓我代課,難道僅僅就是因為上面給了你什么暗示嗎?”楚懷也覺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了,可是有些話他就是不吐不快。
“所以你剛才在外面說的話都是你為了安撫大家那么說的是嗎?”
“不是?!鄙蛐肋B忙否認,“我是真的覺得你有能力,但并不代表我認為你會贏?!?p> “站在你面前的對手,他再差,他也是一個有著幾年教學(xué)經(jīng)驗的老人了,而你,毛頭小子?!?p> “更何況你們是同伴,并不是對手?!?p> 楚懷不得不承認沈欣說得有道理,但是他卻還是想走自己的路。
“我把他當(dāng)同伴,那也是建立在我們平等的基礎(chǔ)上,現(xiàn)在我在他眼里,一文不值?!?p> “而且,我有信心,后果我來承擔(dān),希望能夠給我一次機會?!?p> 沈欣沉吟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他說道:“好,你要記得,凡事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zé)?!?p> “明白?!?p> 兩人決定好了要比賽,不過一天的功夫,秦書就幫他們準備好了課題。
很簡單,就是公司樓下的庭院設(shè)計,人人都很熟悉的場景。
越是此類越考驗設(shè)計功底。
比賽時間就定在了下個星期一。
這設(shè)計對于楚懷來說不難,但是時間有點緊,因為他周末要去宋月初家。
宋月初看他這么累本想說把時間推一推,可是楚懷卻不想改時間。
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而且他也不是騰不開時間,主要也是不想給她爸媽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宋月初其實根本就沒有事先跟父母先說好。
“你怎么不跟他們先說一聲呢?我們這樣過去會不會太冒昧了?”
在路上的時候宋月初才跟楚懷說了這件事情。
“不會,我一直跟我媽說我和夏明生分手了,她非不信,我就跟她賭氣了。”說道這個的時候宋月初噘著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搞半天你讓我過去是讓我?guī)湍憔徍湍概艿??!?p> “我就是想告訴她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了?!?p> 楚懷點點頭,“我支持你,一會兒好好跟你媽說,不行還有我在呢,我們用真誠打動她?!?p> “你這安慰一點也不走心?!?p> “那要不咱們走個腎?”楚懷笑道。
宋月初坐在旁邊瞪他一眼,他開車又不敢跟他鬧,只能坐在一旁悶悶地說了一句“開你的車吧?!?p> 但是楚懷這么一說之后,宋月初倒是沒有那么煩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感覺沒多久就到了他們家。
宋月初的家在一個小鎮(zhèn)子上,是個水鄉(xiāng)。
他們家開了一個飯店,就在河邊上。
“你們這小鎮(zhèn)上環(huán)境還可以?!逼鋵嵪鄬τ诖蟪鞘衼碚f,楚懷還是很喜歡這種小地方的,清凈。
“那是當(dāng)然,就這兒了,進去吧?!?p> 宋月初領(lǐng)著他走進飯店卻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