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有點(diǎn)慌張,但是比先前好了很多,打定主意他便開車往翠華西路而去。
翠華西路在城邊上,離他家有點(diǎn)遠(yuǎn),是在去宋月初家的路上,她應(yīng)該是在回城的路上出事的。
他想了很久,對方是什么人,對方的目的是什么,他覺得無非就是夏明生那邊的那幾個人,但是他們想干什么呢?讓自己過去,就是想羞辱自己吧,把自己打傷打殘?還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侮辱宋月初?
這一切似乎都不合理,難道就為了逞一時之快,就要做這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
楚懷現(xiàn)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翠華西路的時間過得快而又緩慢,楚懷一面希望時間能慢慢走,讓他想出辦法來,一面又想快點(diǎn)到達(dá)翠華西路看到安然無恙的宋月初。
可是當(dāng)他到翠華西路的時候,什么人也沒有,只有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楚懷打宋月初的電話打不通,打那個發(fā)短信的電話也沒有通。
但是沒過一會兒他就收到了另一個短信。
-從翠華西路南邊的河邊沿岸而上,然后到一個缺口跟前左轉(zhuǎn),再一直往里面走,手機(jī)扔下,什么也不要帶。
楚懷將手機(jī)放在座位上,然后從包里掏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放進(jìn)了皮帶里面,下車往南邊看了看,是一條河。
河水不算很急,但是卻很寬,上游似乎剛漲過水,看起來水挺深。
楚懷深吸了一口氣,不慌不忙地往那邊走去。
現(xiàn)在他的心態(tài)比在家的時候好了很多,緊張只會誤事,沉著冷靜才有生機(jī)。
果然是漲過水的,楚懷走在河岸邊,河邊的泥還有點(diǎn)濕濕的,他踩下去,皮鞋上都沾上了泥,看來就算能平安回去,這鞋應(yīng)該也是不能再要了。
順著短信上的路,果然他就看到一個缺口,左轉(zhuǎn)就是往山上去的路,這倒是沒錯,很符合綁架的場景。
楚懷抬頭看了一下天,大概是快一點(diǎn)了吧,這個靠日頭計(jì)算時間對他來說還是有點(diǎn)難的,早知道不能帶手機(jī)他就帶個手表了,還是不夠冷靜啊。
往山上一直走,走了大約有二十分鐘,就看見了樹林里面站了兩個人,不認(rèn)識的,但是顯然在等他。
“你們是誰?”楚懷問。
“別他媽廢話!”其中一個人道,然后手中拿著探測儀在他身上掃了掃,除了皮帶扣什么都沒有掃到。
然后兩人就拿了一根繩子將他捆了起來,逃脫難度加了五十。
兩人一前一后繼續(xù)帶著他往前邊走,兩人走得挺快的,后邊那人一直催促他。
“別催,沒有手幫忙搖擺,走得就要慢點(diǎn),這是很正常的,不信你手背后邊試試?!背严龟?。
“別廢話!”前面那人吼了一聲,然后兩人也不再催他了,就任由他慢悠悠地走。
其實(shí)也沒有很慢,他就是爬山的常速,誰知這兩人氣都不喘一下,看來是練家子,逃脫難度又加了二十,不過他們的身上似乎沒有武器,這對于楚懷來說倒是個好消息。
“來啦!”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看到林間有一個木屋,門口站了幾個人,說話的正是夏明生。
幾個人??!
逃脫難度又加了二十!
“夏明生,宋月初呢?”楚懷問道,他必須要保證宋月初的安全,說到底夏明生綁她還是為了自己,如果沒有自己兩人也不至于搞這么僵。
夏明生笑了一下,“你們兩個還挺情深,我還以為你就直接報(bào)警不敢自己過來了呢,看來這宋月初還是可以,竟然能讓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來救她,明明知道救不了。”
他這話說得很篤定,也確實(shí)是,楚懷一個人來這兒,邊上那么多人,自己怎么可能救走宋月初呢?
“我問你,宋月初呢?”楚懷語氣更加冰涼。
“我勸你態(tài)度好點(diǎn)兒,你現(xiàn)在在誰的手上,你不知道嗎?”夏明生笑得更賊。
“我他媽問你宋月初呢!”
“你他媽罵誰呢!”夏明生一腳踹在楚懷的肚子上,楚懷踉蹌兩步摔倒在地,“跟我這兒撒野呢?想看宋月初,一會兒我倆睡的時候,給你現(xiàn)場表演一個唄!”
楚懷恨恨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對,就是這個眼神,恨吧?就你,還有那羅楊,你以為你們多牛逼呢?他爸還不是得看我爸的臉色,就你倆從大學(xué)開始就敢欺負(fù),我他媽沒這么憋屈過,老子玩?zhèn)€女人,要管,老子去幫我爸拿個秘方,你他媽還要管!”
夏明生一腳踹在楚懷的胸口,讓楚懷差點(diǎn)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