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轉(zhuǎn)機
李兵心中疑惑,臉上卻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安撫道:“順利就好,敏兒的學校也定下來了,別愁眉苦臉的?!?p> 慕容秋淡淡點頭,臉上浮出牽強的笑容。心中盤算著如何讓事情得到些許的轉(zhuǎn)機。
或許她多讓利幾分,明天再和對方談一談,還有一點談成的機會。
李兵不知道慕容秋心中的小心思,當天晚上,他就通過花爺在省城的眼線得知了慕容秋今天的行程。
并且對于今天會議談判的內(nèi)容有了了解。
當他得知羅總在會議上暗示慕容秋出賣身體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燃燒到了頂點。
什么雜碎,就敢碰他李兵的女人?
李兵通過花爺?shù)年P(guān)系網(wǎng),找到了這一代地下勢力的最大頭目,阿毛。
電話里,李兵語氣嚴肅的說道:“阿毛,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在半小時內(nèi)解決,明白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知道,知道,兵哥您放心,放一百個心,我馬上就去處理,您等著就完事了。”
說著,對方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在省城沿海的一處別墅中,一個身材浮腫的中年男人,正笑呵呵的與身前的數(shù)人舉杯痛飲。
此人正是與慕容秋會談的羅總,羅永貫,坐在他身前的幾個男人,則是慕容秋相識的老面孔。
這些人曾是東洲集團的高層,割裂風波過后,這些人被慕容秋一并從集團中清除。
此刻竟是和羅永貫混到了一起。
“羅總啊,你就放心吧,我們知道慕容秋接下來的發(fā)展規(guī)劃,你的這個項目在很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p> 身穿西服的東洲高層一邊飲酒,一邊侃侃而談:“現(xiàn)在先吊住慕容秋的胃口,最后把她逼上絕路,然后坐地起價?!?p> “哈哈哈,盧總的手段果然狠辣,羅某佩服?!绷_永貫哈哈大笑,微瞇的雙眸中充斥著貪婪。
羅永貫這次在會談上翻臉,看似是臨時起意,想要貪圖慕容秋的身子,但實際上是早有預(yù)謀。
東洲集團曾經(jīng)的高層盧繼早早的聯(lián)系了他,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決定在項目合作上大做文章。
一同從東洲集團手上榨取利益,事后二人五五分贓,彭滿缽滿。
“以我對慕容秋的了解,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次合作,明天一定會帶著讓利的合同再次會談。我們就借機坐地起價?!北R繼喝著酒,自信滿滿的說道。
“哈哈哈,好!預(yù)祝計劃順利,我在敬你一杯?!绷_永貫興奮的應(yīng)喝,眼中貪婪越發(fā)強烈。
“嘭!”
兩人放肆的談笑被一道突兀的爆裂聲打斷,還不待羅永貫吩咐下人查看情況,數(shù)道人影已經(jīng)從大堂的方向沖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頭上帶著頭巾的光頭壯漢,這人羅永貫是認識,毛爺手下最器重的心腹,光頭虎。
“虎爺,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羅永貫察覺到了事態(tài)的不同尋常,立馬放下手中的酒杯,諂媚的迎了上去。
光頭虎這樣的狠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光頭虎卻一反常態(tài),沖著笑臉相迎的羅永貫就是兩個笑響亮的耳光。
“啪!”
“啪!”
這兩下耳光力量十足,將羅永貫肥胖的身體拍打的左搖右擺,最后晃晃悠悠的坐倒在了地上。
羅永貫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光頭虎突如其來的耳光徹底打他給打蒙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以羅永貫的性格一定會被對方剝皮抽筋,但偏偏光頭虎是他得罪不起的主。
“虎爺,您這是干嘛???”羅永貫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起身,一臉惶恐的問道。
光頭虎眼神陰冷,一臉的煞氣:“蠢貨!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
大喝間,光頭虎抬手將一柄匕首架在了羅永貫肥胖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羅永貫越發(fā)的恐懼,背脊都被冷汗浸濕。
“虎爺,我這是犯了啥事,您到是說一聲啊?我知錯能改,您就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了!”羅永貫帶著哭腔求饒。
光頭虎收回匕首,冷聲說道:“這是你威脅慕容秋的代價,下次再敢,老子滅你全家。”
一語落下,光頭虎果斷帶人離開。偌大的客廳旋即陷入一片死寂。
光頭虎人是走了,但他帶來的壓抑和恐懼,卻死死的縈繞在羅永貫的心頭。
那句,下次再敢,老子滅你全家,不斷的在他的耳邊回蕩,使得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直至此刻羅永貫依舊搞不清楚事情的具體脈絡(luò),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但有一件事情,他可以確認。
慕容秋是絕對不能得罪存在!
他不過是在會談上口嗨了幾句,就被光頭虎這樣的狠人上門敲打。
要是他在有所圖謀,接下來的事情他都不敢想象。
“羅總,剛剛這是怎么回事?。俊北R繼一臉茫然的說道。
羅永貫氣不一出來,立馬下了逐客令:“趕緊滾蛋,我不想再見你?!?p> “那……我們之間的合作……”盧繼試探著問道。
羅永貫忍無可忍翻手一拳打在盧繼身上:“快滾!合作你大爺!”
盧繼灰溜溜的離開,羅永貫也立馬開始盤算如何讓慕容秋抬手放他一馬。
他心中回想起,白天會談時慕容秋隱忍不發(fā)的模樣,當時只覺得慕容秋是只待宰的羔羊。
如今知道了對方的手腕,才意識到對方那是先禮后兵,已經(jīng)給足了他面子。
反倒是他給臉不要,得寸進尺,冒犯到了那位大人。
“慕容秋這女人心機如此深沉,大禍臨頭,大禍臨頭啊。”
羅永貫在心中反復(fù)思量,越發(fā)覺得慕容秋深不可測,以至于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他意識到,他已經(jīng)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要要做點什么。
而此刻的慕容秋,沒有半點羅永貫心中想象的深不可測,反倒是默默的計劃著第二天如何與羅永貫繼續(xù)會談。
省城的這個項目對她來說十分重要,她勢在必得。
就在她苦苦思索時,酒店的門鈴卻突然被按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