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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孤獨天使

第九十七章 澄清

我和我的孤獨天使 是鵝啊 2442 2021-12-19 07:30:00

  吃過早飯后,我習(xí)慣性地打開手機(jī),查看后臺訂單數(shù)據(jù)。

  做完一次直播,店里三款漢服銷量都不錯,尤其是新品“山鬼”。

  由于“山鬼”和“夢長安”采用的布料和制作工藝都復(fù)雜些,價位自然比“陌上花”高了一個檔次。盡管并沒有到讓平民吃土的地步,但難得顧客們買賬,下單量反而比“陌上花”高得多。

  果然質(zhì)量才是硬招牌。

  我咨詢了一下黃浩這次直播情況,他看過數(shù)據(jù)后簡單點評了幾句,給出一些建議后,似乎是不耐煩我問來問去,干脆發(fā)來一堆教程干貨。

  我看著那一堆文件,腦殼隱隱作痛。

  自打畢業(yè)走上社會,我對于書本教程類的東西似乎有種本能的畏懼。這種畏懼并非自己看不懂,而是再沒有上學(xué)時可以專注排他的心境。

  鼠標(biāo)“咔咔”幾下把文件單獨放在一個文件夾里,我決定以后再慢慢看。

  臨近中午的時候,伊歡敲響了我家大門。

  我開門見是她,才突然想起這周她提到過周末要來找我,還要來試穿新品“夢長安”來著。

  果然這妮子哈哈大笑著進(jìn)門,笑完第一句話就問“衣服呢,快給我試試!”

  我笑罵著“趕緊先洗洗手吃飯”,招呼人來餐桌前坐下。

  伊歡這才注意到在廚房忙前忙后的高星霖,嘴巴張得像是能塞得進(jìn)倆雞蛋:

  “你咋在這?!”

  說完又“呸呸”兩聲:“瞧我這記性,忘記你倆早就狼狽為奸了!”

  我拿起一顆紅棗饅頭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不會用成語就不要瞎用!容易人頭不保!”

  高星霖也不惱,只是看著我笑,笑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伊歡把饅頭從嘴里拔出來怪叫道:“我的天哪,這情意綿綿的眼神喲……”我眼都不抬地伸手重新把她的嘴堵死。

  小東看著伊歡的窘狀,也跟著咯咯笑起來。

  姥姥把碗往我們跟前推了推:“多大的人了,開玩笑還沒個輕重……快吃飯!”

  飯桌上,伊歡有意無意提到一嘴,說是開春了母校要搞校慶。

  “到時候你和高星霖可都得去呀,當(dāng)初你們倆可是我們這一屆的風(fēng)云人物呀?!?p>  我微微黯然地低頭扒拉飯碗。

  雖然我和高星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走到了一起,可是畢竟中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隔了這么多年,總給我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恍惚中感覺自己桌下糾結(jié)在一起的手指被握住,我抬頭撞見高星霖溫潤的眼眸。

  “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那一剎那,我坦然了。

  年少無知的年代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身邊是自己喜歡的人,還有了一個可愛乖巧的兒子。

  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能贏得別人尊重。

  想到這里,我嘴角也微微翹起來:“恩,到時候一起?!?p>  就在這時,睡衣口袋里的手機(jī)突兀地響了起來。

  我低頭去瞧來電顯示,是黃浩。

  “喂,黃浩?”

  “高老大和你在一起嗎?!?p>  我抬頭看一眼高星霖,對方似是想起什么,掏出手機(jī)看了看,向我點點頭。

  我把電話遞給他。

  他簡短跟黃浩說了幾句話,正要掛斷,電話被伊歡搶了去:“喂喂喂!黃大耗子,是我呀!”

  我擦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無助地看向高星霖。對方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黃大耗子是黃浩大學(xué)期間的外號,不知道是誰先喊起來的,靈感大概是來源于他在大學(xué)期間的一頭黃毛。

  這個外號他極其不喜歡,不管誰叫他這個外號,他都會急眼。慢慢地,就沒人自討沒趣了。

  伊歡這下子算是捅了個陳年馬蜂窩。

  果然黃浩被成功惹毛了,我聽見揚聲器在他的聲音摧殘下,發(fā)出呲呲的聲音,伊歡把手機(jī)遠(yuǎn)離耳朵,帶著惡作劇的表情摁了紅色掛斷。

  沒多久,我的微信收到黃浩的消息:“舒玥,你吃錯藥了?”

  我莫名其妙:“???”

  “你以后別再找我?guī)兔?!”黃浩發(fā)了這條消息,就干脆地把我拉黑了。

  我:……

  誰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怔了半晌,我才反應(yīng)過來,黃浩這是以為剛剛叫他“黃大耗子”的人是我。

  我不禁失笑:多大人了,還這么小心眼。

  心里想著又不是多大的事,等清閑了好好跟他解釋吧,就沒放在心上。

  飯后伊歡拉著我迫不及待地試穿漢服,我看著她圓滾滾的腰,“胖”這個字在嘴邊滾了幾圈,還是沒敢說出口。

  “有沒有窈窕淑女的感覺呀?”她洋洋自得地在我跟前轉(zhuǎn)了個圈兒。

  恰巧高星霖端著一杯水從門口路過,我聽見他隱忍地咳了幾聲,很是咳出了幾分撕心裂肺的感覺,然后腳步匆匆地離去。

  伊歡還在專心擺弄針線工整的衣擺,咬著牙把腰部位置使勁勒了勒,我在一旁心驚肉跳地看著,直感覺那個快喘不上氣的人是我。

  全套衣服上身,窈窕淑女的感覺倒是沒有。她體格健壯了許多,穿不出弱柳扶風(fēng)的感覺,倒有一番英姿颯爽的意味。

  漢服的包容性在此時得到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

  不管胖瘦,不同的人穿出來自有其風(fēng)韻。

  晚些的時候,我給伊歡帶上兩件漢服,送她上了車,這才給黃浩打過電話去,解釋了一通。

  黃浩一開始極不耐煩地聽我說著電話被伊歡搶走了云云。他本就是個傲嬌的脾氣,我又是解釋又是道歉,再加上高星霖在旁邊陰惻惻的“威脅”,可算把這位大爺?shù)拿垌樍恕?p>  正打算掛斷電話,對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突兀出口:“等下?!?p>  我嘴角的笑還未褪去:“怎么?”

  黃浩的語氣慢慢變得鄭重:

  “舒玥,我想到一件事?!?p>  ……

  伊歡返回來的時候,我還是有些詫異的。

  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再說她也不是故意為之。我并沒有興師問罪的想法。

  她就是這么個性格啊,愛憎分明,嘴上不饒人,說過的狠話很快就會忘記……

  我用力抱了抱她,拍拍她的肩膀告訴她沒事。

  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我再次把她送上了車。

  “沒想到……會是這樣?!蔽翌H有些感慨,視線忍不住掃到高星霖腹部:“當(dāng)時一定很兇險,我……”

  我應(yīng)該說什么呢,應(yīng)該愧疚,還是應(yīng)該自責(zé),還是應(yīng)該坦然?

  那句決然的話是伊歡說出口的,她對我被分手這件事義憤填膺,一見是高星霖電話便口不擇言。當(dāng)時高星霖被突然襲擊至耳鳴,黃浩分不清我和伊歡的聲音,就以為接電話的人是我——

  “他是生是死和我什么關(guān)系。”

  然后這句話激怒了沈義山,導(dǎo)致高星霖重傷。

  “當(dāng)時我在醫(yī)院躺著,聽黃浩跟我講當(dāng)時的情形?!?p>  然后便聽黃浩咬牙切齒地對他一番控訴。

  當(dāng)時他什么感受,我不知道,他也沒再說。

  應(yīng)該很傷心和難過的吧。

  盡管時隔多年,這個烏龍終于得到澄清,但我還是清晰看到高星霖眼底的沉痛。

  我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只是環(huán)抱住他的腰:

  “我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p>  好好和對方溝通,好好照顧對方的心情,好好過今后的日子。

  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箍住,頭頂傳來高星霖低沉的嗓音:

  “玥玥?!?p>  “今晚我睡哪?”

  ……就知道這家伙不正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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