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前方山寨,鬼神出沒(新書求收藏,求推薦)
話剛說完,三郎立刻就后悔了,人家水雙剛剛恢復(fù)健康,需要補充營養(yǎng),況且她正處于長身體的時候,當(dāng)然得多吃點,說這些讓她吃不下去飯的話干嘛?
失言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再一看,身旁的水雙低著頭,不說話,心里更加地后悔。
絕了,看來,39點的智力值的確是一個大問題,若是以前,他自信絕不會亂說話,傷害這個小女孩,
唉,得想辦法把智力漲上去才行。
三郎開始琢磨起來。
以往,根據(jù)經(jīng)驗,可以通過野外生存,與人廝殺等需要動腦子的事情來提高智力值,但似乎上漲的還是太過于緩慢了,幾點幾點的漲,得到猴年馬月才能重回原來的70點。
片刻時間過去,三郎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忽然水雙抬頭,大眼睛望著三郎,開口問道:
“哥哥,你在想什么?”
見她沒往心里去,三郎笑問道:
“問你,怎么提高智商?”
水雙茫然,不懂“智商”是什么意思。
望著她,三郎解釋道:
“和智慧差不多。”
“那什么是智慧呀?”
“…”
好嘛,一大一小兩個人才碰到一起了,三郎無可奈何地攤攤手,然后反反復(fù)復(fù)地解釋了許久,水雙終于才理解了何為“智商”,她思考著,想著問道:
“哥哥,讀書識字可以提高智商嗎?”
此言一出,三郎眼睛一亮,提高智力最有效的手段,可不就是看書嗎?
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不是沒有道理。
那是因為書中的某一句話,某一段詩詞,甚至某個感觸深的字眼,能讓人有所啟發(fā),天賦高的人,甚至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場景,一段對話,一個具體形象的人,或一個單純的動作。
而三郎則不同,不管任何書籍,只要能看的下去,他都會在腦海勾畫出相對應(yīng)的一幅幅畫面,在他眼中,看完一本書如同看了一場電影,這樣不僅直觀,而且還能縝密思維,察覺到以往不曾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
這是他在地球時,常年看書養(yǎng)成的習(xí)慣,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擁有遠(yuǎn)高于常人的70的智力值。
現(xiàn)在好了,39點的智力值,已經(jīng)讓他舉步維艱,差點連這個習(xí)慣都快忘卻了。
“可惜,水雙不識字…幫不了哥哥…”
說著,水雙又將頭低了下去,她的話將三郎拉回到現(xiàn)實,三郎看著她,鼻子一酸,打定主意,先辦一個私塾再說,孩子不能沒有書讀。
兩人走在街上,都沉默不語。
宋朝,雖說朝廷重視文化,大行科舉,但那是對于家庭富裕之人來說的,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卻無絲毫用處,沒有意識到識文斷字的重要性,不認(rèn)得字不影響干活,吃飯,或許意識到了,但卻沒有條件去學(xué)習(xí)文字。
到住處后,三郎安頓好水雙,立刻去尋魯智深,想打聽打聽此地可有德行極佳,學(xué)識淵博的老學(xué)究。
重回故地,三郎敲開經(jīng)略府的大門,管家見是三郎,也是不敢怠慢,待說明來意后,就立刻去請魯智深,順帶著稟報了經(jīng)略府相公——種師道。
不多時,種師道與魯智深一前一后,出門迎接,走在前面的種師道笑言:
“貴客臨門,蓬蓽生輝,賢弟,快里邊請。”
“客氣客氣?!?p> 客道了幾句,三郎隨他二人來到堂屋,分主賓落座后,魯智深喊道:
“三郎好計策??!灑家佩服!”
聞言,種師道一頭霧水,問道:
“什么計策?”
“沒什么,對了,渭州城內(nèi)可有德高望重的教書先生?小可想請一位老先生,辦一間私塾?!?p> 三郎打了個馬虎眼,蒙混了過去,接著直說了來意。
“哎呀呀,賢弟啊,你不僅武藝高強,還有一顆俠肝義膽,可是這德高望重的老學(xué)究,我還真不太清楚,魯達(dá)啊,你可知道?”
魯智深道:
“灑家只曉得吃酒吃肉,耍棍弄棒,不知這些。”
許久,種師道忽然想起來了一位,道:
“我記得,城里北門邊住著一位老先生,算是品德極佳吧,他名曰:張三影,聽聞他考取功名三次,最后一次才及第,中了個進(jìn)士,卻只當(dāng)了幾年的官,就告老還鄉(xiāng)了,我聽說他在北門邊辦了一間私塾,可惜啊可惜,為人太過清高,適應(yīng)不了官場…”
說到此處,種師道頗為惋惜,如此人才不能為朝廷所用,實在是令人扼腕嘆息。
三郎不好意思道:
“張三影…他又不認(rèn)識我,如何相認(rèn)?那個,兄弟,可否開一封介紹信?”
“不開也無妨,張三影他與家父有些忘年的交情,你去那里只需提家父的名諱便可,他會對你以禮相待的?!?p> 三郎想詢問他父親的名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
種師道看著三郎欲言又止的樣子,猜了個大概,笑道:
“哈哈,家父字子正,就說子正的晚輩有事相求就行了,你所求之事,正是他所做之事,料想他會答應(yīng)的。”
得到這些信息,三郎拜別經(jīng)略府,馬不停蹄地前往北門口。
幸得路人指點,三郎才有了方向。
那人道:
北門城墻口的西邊有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門口那位手拿書冊,口念“之乎者也”的老人,就是了。
三郎找了半天也不見有破爛的茅草屋,回想著指路人的話,他沿著西邊一直往前,尋至一處小溪時,才看到有一位老人拿著書,正在教三五個小朋友識文斷字。
是了,就是他沒錯了。
三郎遠(yuǎn)遠(yuǎn)地觀察,偷聽著老先生的講課,沒有走過去打擾,待到太陽日落西山,月亮若隱若現(xiàn)時,他才走過去,施禮道:
“晚輩見過先生。”
正在打掃庭院落葉的張三影扔下掃帚,破口大罵:
“你個潑皮破落戶,剛才偷看半天了,你什么意思???”
聞言,三郎尷尬極了,笑笑:
“別介意,小生敬仰先生的為人,想請…”
“你個糙漢子,還以小生自稱?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你所求何事?”
三郎的樣子威武高大,與小生二字相去甚遠(yuǎn),連邊都挨不上。
而三郎則暗道:這位怎么跟傳聞中那么不符啊,不是說是位品德極佳的老先生嗎?
望著張三影,三郎嘖嘖嘴,直言道:
“我欲開一間私塾,想請您過去教書育人,酬金是每月五兩銀子,不知您意下…”
話還沒說完,張三影拿起掃帚,繼續(xù)掃地,邊掃,邊送客:
“沒什么事就走吧,我忙,沒空搭理你。”
枯葉掃到一旁,堆成了一尺見方,見三郎還沒走,張三影不耐煩道:
“你怎么還沒走?”
“非是我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張三影來了興趣,坐到破凳子上,問道:
“為何不能走?又沒人攔著你。”
“唉,臨走時,家父的世交,子正大人特地囑咐,一定要邀請到您,不然晚輩就算回去,也得受罰啊?!?p> 聽到子正兩個字時,張三影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下,面色也逐漸緩和下來,三郎趁熱打鐵,接著道:
“先生?您意下如何?”
他沒回答三郎的話,狐疑地反問道:
“子正他真的這么說了?”
“千真萬確?!?p> “那他現(xiàn)在,還好嗎?”
三郎皺眉,這個問題他沒有準(zhǔn)備啊,于是扯道:
“不太好,時常想著您老人家?!?p> 聽到這些,張三影抹了抹眼眶,嘆了口氣,道:
“唉,他啊常年帶兵打仗,如今老了,一身病都出來了,還活著就好,改天我去拜訪拜訪?!?p> 張三影看看三郎,問道:
“我是看你胡亂用詞,容易教壞小朋友,才過去的,對了,你那個私塾在何處啊?離我這遠(yuǎn)不遠(yuǎn)?”
三郎笑道:
“目前還在動工,七八日便可完工,還配有學(xué)生,老師住的地方,到時,我接您和那幾個小朋友一起過去,就住那了?!?p> 此話一出,張三影的眼神徹底變了,他眼含熱淚,聲音顫微微地,激動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p> “你可不能唬弄我這個糟老頭子啊?!?p> 三郎笑笑,扶住激動的張三影,肯定道:“絕不唬弄?!?p>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也會付諸行動,但目前的問題是,除了確定下來這么一位另類的老師外,其他的,完全沒有準(zhǔn)備,連教學(xué)地點都沒去尋過,接下來,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
張三影很興奮,在院子里來回地走動,大有大干一場的架勢,充滿了朝氣,突然他神秘兮兮地跑進(jìn)屋子里,然后從里抱出一個破壇子,笑道:
“這個酒啊,我埋了三十年,今日才打開,中午時,就著咸菜,喝了幾口,很香很醇,一口下去,嘖嘖嘖,回味無窮啊,來點?”
“好!”
嘴饞的三郎也不客氣,直接抱過酒壇,揭開蓋子,舉起就是灌,“咕嚕咕?!?,如牛飲水,不多時酒壇就已見底,壇口嘀嗒著幾滴酒滴,落入三郎的口中。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后,酒量是一天天地見長,智商卻是一天天地下降,對比,三郎放下酒壇一抹嘴,喊道:
“好酒!”
“哎呀,你呀!不給我留點?”
張三影接過酒壇,晃晃,又舉起,發(fā)現(xiàn)一滴都不剩下了,心疼死了。
就這樣,在張三影的數(shù)落中,三郎晃晃悠悠地往回走,住處,水雙還沒吃晚飯呢。
“三十年的陳釀,就是夠勁!”
口中的陳釀深度刺激著三郎的味蕾,令他回味無窮,暢快淋漓,仿若忘卻了一切煩惱。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有兩個打劫的攔住了三郎的去路,只聽其中一人手中明晃晃的,明顯是刀,那人道:
“站?。〈藰涫俏以?,留下買路啊?。 ?p> 那人的黑話沒說完,三郎喚出斬天,一刀劈砍,瞬間就結(jié)果了這位,速度之快,難以想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另一人見勢不妙,就要逃跑,三郎猛然投擲黑刃斬天,只見黑色刀芒一閃,那人便一動不動,直挺挺地一頭栽倒。
他走到兩人的身旁,蹲下,摸索一陣,分別摸到十兩和五兩銀子,嫌棄道:
“這么少?打劫都沒有天賦的玩意,死了活該!如果有來世,若你二人還敢持刀攔路打劫,我三郎定要再次斬殺!”
如今他決定要辦私塾,各方面都得使錢,不想方設(shè)法搞錢不行,真是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了,以前他還不覺得錢有多重要,畢竟有兩根金條在手,吃喝也不愁。
現(xiàn)在嘛,他覺得錢這東西,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多余的可以存下來,有需要時再拿出來。
剛才的一番變故倒是給了三郎啟發(fā),何不干脆打劫土匪?來他一個黑吃黑呢?
想法至此,三郎目露兇光,打定主意,要去做一票,當(dāng)下搞錢辦私塾才是正事,水雙還得上學(xué)呢。
無巧不成書,這一帶剛好有座山,山上正好有一伙臭名昭著的土匪,平時那伙人打家劫舍,官府的人也不怎么管,其實以前也管過,但在幾次三番圍剿后,不見效果,于是干脆就放任不管了。
官府本著只要不要太過分,隨他怎樣的態(tài)度,放任多年,現(xiàn)已發(fā)展壯大成一霸,山寨中,足有七八十號人,且各個精明壯碩,賊頭賊腦,頗為難對付。
三郎不管這些,只想去斬殺,去滅掉該殺之人,順便再去拿點助人往生極樂的報酬錢。
“既造了殺孽,總歸要以命抵命的,今夜,我是死神?!?p> 三郎提刀,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山,那個山寨,那群土匪。
夜色深沉,冷風(fēng)呼嘯,樹影婆娑,前方山寨,鬼神出沒。
三郎如鬼,如神,一步殺一人,一刀一個短命鬼,無情地宣判這群亡命之徒死刑。
當(dāng)月亮高懸時,山寨里已安靜下來,再聽不到哀嚎聲。
遍地狼藉,遍地是血。
搜刮完了山寨所有的貴重物品后,他下山離去。
做這一票,三郎不后悔,心中只有快意。
因為,這座山上,只有匪寇,僅此而已。
不敗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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