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磊看著蕭暮雨跑回女生寢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等下微信跟她說吧。
回到寢室的床上之后,他拿出手機,找到蕭暮雨的微信準備開始打字。
只是沒想到,蕭暮雨的微信已經(jīng)過來了。
【蕭二十二郎】:女生寢室有人看見我倆走的很近。
【蕭二十二郎】:我就說我們是親表兄妹。
林磊這才想起昨晚,蕭暮雨急匆匆地問他爺爺奶奶名字,原來是因為這個?
【木木三石】:所以你問我爺爺奶奶名字?
【木木三石】:為什么不問我爸媽名字。
【蕭二十二郎】:哼,我知道你爸媽名字,我還知道你爸媽職業(yè)。
林磊爸媽的名字和職業(yè),李劍也知道。
蕭暮雨知道,他并不覺得奇怪,可能是同班同學互相傳播。
【蕭二十二郎】:目前,我們的關系是表兄妹,知道嗎?
【木木三石】:可李劍已經(jīng)知道我們關系了。
【蕭二十二郎】:你這么快就跟李劍說了?
【木木三石】:中午他們都看我們倆在干嘛了。
【木木三石】:不說不行。
【蕭二十二郎】:我們干嘛了?
【蕭二十二郎】:別污蔑我。
【木木三石】:你中午那個嘴型我都看出來了。
【蕭二十二郎】:什么嘴型?我怎么不知道。
【木木三石】:我看見你說,吻我。
【蕭二十二郎】:我那是說滾開。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兩個詞語明顯嘴型都不一樣,林磊記得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林磊哪知道,哪個女孩子愿意承認自己是主動的一方。
【木木三石】:那你閉眼干嘛?
【蕭二十二郎】:說完滾開,閉眼當然就是不想理你。
【木木三石】:當時你臉和耳朵都紅了。
......
林磊剛想繼續(xù)聊下去,蕭暮雨已經(jīng)說她想休息了。
沒法,他也只有作罷,來日方長。
......
新的一周很快將要過去。
這天是星期天,上午枯燥的四節(jié)課過后,林磊和蕭暮雨一同往校外走去。
昨晚吃晚飯的時候,林磊已經(jīng)和蕭暮雨說好,今天下午一起出去挑選作文資料書。
兩人走出校門后,兩人并排走著,卻依然離了半米遠。
“你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飯?”蕭暮雨問著。
“嗯,我跟我爸媽昨晚打了電話了,他們現(xiàn)在也挺忙的,好像去外地做什么教學考研?!绷掷趹鹬笥謫柕?,“你呢?之前只知道你爸媽的行業(yè),還不知道你爸媽具體做什么,在哪工作?”
“我媽是個醫(yī)生,在粵省一家甲級醫(yī)院當醫(yī)生?!笔捘河晖nD一下,繼續(xù)說道:“我爸在粵省干快遞,一個不大不小的商人。我從小到大,兩人都很忙?!?p> “哦。”
聽蕭暮雨說著,林磊看到街道兩旁的三三兩兩的男女同學走在一起,偶爾,還會看見某個男生牽著某個女生的小手。
出了校園,學生們果然更加膽大。
林磊看了一眼并肩而行的蕭暮雨。
微風下,那齊肩的秀發(fā)像初春柳枝,閃亮的眼睛像三月桃花,精致迷人的瓜子臉含笑怡人,粉嫩透亮的嘴唇猶如早熟的殷桃般誘人。
蕭暮雨一身校服已經(jīng)換下,上身著繡卡通人物的純白長袖,下身一襲黑色長裙,得體又顯活潑,伴隨著步履輕盈的步伐,仿佛一只無憂無慮的蝴蝶。
林磊慢慢朝蕭暮雨靠近,直到兩人碰到彼此手臂。
“干嘛?”蕭暮雨見兩人距離突然拉近,有點奇怪。
“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走近點?!?p> “在學校十萬八千里,出了校門就原形畢露了?”
“呃,學校里走太近會被誤會。再說,老師看到不太好?!绷掷谟樣樀馈?p> “先找個地方吃飯吧?!笔捘河瓴辉诤?,甚至有點小欣喜。
“嗯?!?p> 兩人找到一家小店坐下,點了一份酸辣魚頭,一份上海青,一份瓦罐湯。
“送你的蝴蝶結喜歡嗎?”
“還行吧?!?p> “看你這幾天都在戴著,挺好看的?!?p> “那是我其他發(fā)箍都壞掉了,只能戴你送的?!?p> 當天晚上,蕭暮雨回到寢室就帶上了蝴蝶結,對著洗漱間的鏡子擺弄了好久,直到熄燈鈴響起她還帶著發(fā)箍。
“我記得你有好幾個發(fā)箍,都壞了?”林磊故帶疑惑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好幾個發(fā)箍?”
“你就坐我前面,我天天看著。”
“.......”蕭暮雨用老師訓話的語氣說:“上課就好好聽課,別偷看我?!?p> 林磊盯著蕭暮雨閃亮的桃花眼,緩緩說道:“李劍好幾次看到你用鏡子偷看我?!?p> “他看錯了,我在看自己?!?p> “我也看到了幾次?!绷掷谀瘩g,“就昨天,你還在鏡子里和我對視了很久?!?p> “......”
“......”
兩人陷入羞澀的沉默中,還好飯菜漸漸上桌。
“多吃點魚腦髓,給你補腦?!笔捘河暧蒙鬃右ㄖ~腦髓往林磊碗中放。
“那你多吃點肉,補肉?!?p> “......”蕭暮雨反問,“你哪里看我瘦了?”
“哪哪都瘦?!?p> 蕭暮雨瞬間不高興,坐直身子,把有點寬松的衣服拉直,“你看我還瘦嗎?”
此時,蕭暮雨上身筆直,抬頭挺胸,好像是有點規(guī)模。
林磊怔怔地看著蕭暮雨凹凸有致的上半身,竟忘了說話。
“看什么看,想偷看就直說,還拐彎抹角。”蕭暮雨已經(jīng)看出林磊的灼熱的目光,又伏在身子喝著湯。
“呃,我沒有。”
“呵呵!”
“呵呵......”
......
兩人吃完飯,林磊叫了一聲服務員過來埋單。
“您好,你這桌已經(jīng)過款了。”一名年輕模樣的女服務員客氣地說道。
“什么時候?誰付了?”
“你女朋友已經(jīng)付了?!闭f完,服務員指了指正在店外的蕭暮雨。
只見,蕭暮雨正一臉大笑地用手捂著嘴。
不用想,飯錢肯定給過了。
林磊尷尬地走出飯店,想著蕭暮雨什么時候付的錢。
吃飯的時候,貌似,蕭暮雨只離開了一次餐桌,去了洗手間。
難道是那個時候?
林磊恍然大悟。
他默默記下,還能這么操作!
來到蕭暮雨身邊,她已經(jīng)前仰后合。
“哈哈,你剛和服務員說啥了?”
“你早就付了錢,還不跟我說?!绷掷跓o奈地看著古靈精怪的蕭暮雨。
“哼?!笔捘河晁α怂θ犴樀男惆l(fā),沿著街道像跳芭蕾舞一樣輕輕地踮起腳尖走著。
林磊也不再和蕭暮雨爭論,反正兩人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下次請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