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開著車行駛在漆黑的公路上,右側(cè)的太陽已經(jīng)露出半分,一夜未眠,但趙昕卻絲毫沒有困意。
“接下來要去哪里?”端木祥看著眼前這條陌生的道路心里一下子迷茫了起來。
“去找趙冰,他們學校還有點遠,要是困的話,你就先睡一覺吧?!壁w昕看著后視鏡里的端木祥幾乎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但不是一夜沒有合眼的緣故,而是平時端木祥的訓練量是她的兩倍以上。
“啊~”端木祥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頭往車窗上一靠,眼光中被一顆顆樹木穿過,瞬間整個人都被困意籠罩了,沒過一會就酣然入睡。
開著車的趙昕也自覺放緩了車速,把車速控制在一個極為穩(wěn)定的速度。
經(jīng)過半個多小時,時間來到已是來到了六點五十多分,穿過了大半座城市,趙昕最終把車停在了汗林市第三中學校門口附近的街道旁,看著后座上已經(jīng)完全叫不醒的端木祥趙昕也不想徒勞,只能放縱他繼續(xù)睡覺。
趙昕下車準備一個人進入學校,走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還把那個幽蘭教徒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就跟幫螃蟹一樣。
“你干什么的?”趙昕剛來到校門口就被警衛(wèi)室的保安大爺給攔了下來,“你是學生家屬還是老師???”
趙昕看著眼前的大爺心里不免不耐煩,但還是禮貌地說道:“我是這里九六班趙冰的堂姐,他們老師叫我來學校一趟。”當然,趙昕沒有什么理由也不得不撒了個慌。
“真的?”大爺猶豫了幾秒還是不肯相信,手里正準備掏出手機打個電話給六班班主任。
趙昕也看到了大爺?shù)呐e動,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硬闖地準備。
此刻大爺?shù)氖謾C已經(jīng)掏出,趙昕的小腿也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但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
“姐?你怎么在這?”一個少年的聲音自趙昕身后傳來。
趙昕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堂弟趙冰。
還沒等趙昕開口說話趙冰就走上前去滿是笑意地跟保安大爺聊了起來,“劉爺爺,吃早餐沒有,別告訴我又沒吃?。 ?p> “哎呦,你小子天天替我老伴盯著我,我哪能不吃啊?”保安大爺聽了趙冰的話把頭一斜故作生氣地說道。
“話說這個真是你姐?”保安大爺看了看趙昕,把話題又拉回了趙昕身上。
趙冰看了眼趙昕,趙昕的眼神里全是暗示,意思是什么趙冰自然懂:“怎么不是了,我跟她長得不是很像嗎?”
聽到這話保安大爺拍了一下大腿,繼續(xù)說:“不是這個意思了,她怎么連你是走讀的都不知道?”
面對這個問題趙冰也是很圓滑:“這個星期她才剛從外地回來,又不跟我住一塊,哪知道我是不是走讀啊?!?p> “哈哈!”保安大爺大聲地笑了一下,“我看你姐啊,跟你一樣只會關(guān)心自己!”
之后趙冰二人隨便聊了幾句之后就走進了學校里面。
“姐你怎么來了?”看著突然到訪的趙昕,趙冰不解地問道。
“我要幫你請個小長假!”趙昕也不能告訴趙冰真相,只能搪塞過去。
也許是趙昕才年僅二十歲,原本比十五歲的趙冰大五歲的趙昕此刻看著居然感覺與趙冰年紀相仿,這不禁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走到教學樓前,兩人分道揚鑣,趙冰上樓走上了教室,而趙昕就要去趟辦公室了。
上到辦公樓二樓樓梯時,樓道上走下一個帶著眼鏡的地中海男人,手機貼在耳邊,顯然是在打電話。
“放心吧,那小子我盯著呢,跑不了,那群人來了我又不是攔不住……”趙昕原本并不在意,但偷聽別人通話卻是趙昕的職業(yè)本能。
趙昕正準備上樓,那老師的一席話落入耳中,類特工的敏銳直覺讓她疑心這個人有古怪。
那小子?趙冰?莫名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弟弟。
又覺得不妥,也許是她多疑了,這只是一個初中老師而以。
轉(zhuǎn)而趙昕繼續(xù)上樓。
來到辦公室門前,趙昕推門而入:“請問一下,楊柏老師在嗎?”
辦公室里的老師幾乎不約而同地看向趙昕,但是面色疑惑。
錯愕幾秒后,一個老師開口說話了:“楊柏老師已經(jīng)被調(diào)走了,你找他有事嗎?”
這個回答瞬間讓趙昕尷尬了起來,但也只好繼續(xù)說下去:“那現(xiàn)在九六半班主任是誰?”
“就是剛才走出辦公室那個男老師,他應(yīng)該沒有走遠?!?p> 聞言趙昕立馬關(guān)上門走了出去,但臉上顯得一臉謹慎。在剛才她提到“九六班”時,作為一個類特工的她察覺到了一絲殺氣,而且不止一道!
趙昕已經(jīng)意識到了,幽蘭教的身影恐怕早已遍布社會各地,她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恐懼,到底是什么人,就連不信鬼神的教師都能夠迷倒。
或許這也是一直調(diào)查不出真相的原因吧。
發(fā)呆了幾秒后,趙昕加快腳步去追剛才那個地中海老師。
沒一會趙昕就碰到了剛才那個地中海老師,靠近他時趙昕盡力守住殺氣,她可不清楚對面的實力到底怎么樣。
“老師!”聽到自己背后傳來聲音,地中海老師立即轉(zhuǎn)頭,而趙昕則是仔細觀察著他動作的每一個細節(jié)。
“你是?”地中海老師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女子也不知道,于是問出這句話。
“我是來找趙冰的,我是他堂姐?!壁w昕的語氣很是禮貌,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
“你找他有什么事嗎?”地中海男子繼續(xù)問道。
“我想……”趙昕的話未完全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地中海老師拿著手機聽了幾句,通話結(jié)束時,地中海老師對著趙昕說:“你先等一下,我突然有點事。”說完他便緩步朝著校門口走去。
就在剛剛在校門附近的一輛轎車里,端木祥還在安心地睡著覺,但他身旁的幽蘭教徒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幽蘭教徒完全清醒的那一刻,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按下了自己手環(huán)上的一個小開關(guān)。
幽蘭教徒看了眼端木祥,確定安全后便開始嘗試解開自己身上的繩索,但即使他萬分小心但還是驚動了一旁的端木祥。
端木祥剛醒來就是一記手刀往幽蘭教徒脖子上劈去,幽蘭教徒再次陷入昏厥。
而當端木祥看向窗外時,一個人正徑直朝著他所在的車輛走來,沒錯,就是剛才在與趙昕交談的地中海老師,兩者之間越來越近。
端木祥透過他眼上的鏡片看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意,若不是這是個單面鏡,地中海老師也肯定會感受到端木祥鎮(zhèn)定之余還有不亞于他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