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對峙

　　郭娜離開廣州深圳圖書館前往郵局時，她感到很高興。

　　林智輝看著她穿過兩棟樓之間的停車場，他注意到她看起來很高興。這個女人經(jīng)歷了一件又一件的壞事，但今天她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她梳著高馬尾辮，穿著粉色抓絨夾克和牛仔褲。她的鞋子是淡粉色的運動鞋，他想知道哪里有女人可以買到這種顏色的運動鞋。

　　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把她的笑容奪走。她看上去自信而快樂，而他卻不忍心用安全講座來壓垮她。他覺得可以再等等。

　　幾分鐘后，她走出郵局，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

　　“林智輝警官？”她驚訝地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趙夢奇告訴我，你已經(jīng)飛出了籠子里。我想我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諒解，”林智輝說，努力裝出嚴(yán)肅的樣子。

　　郭娜低頭看著她的粉紅色鞋子，臉紅得和她的夾克一樣。

　　郭娜說：“我不能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的生意快完了。你看到云知道餐廳和附近大街上的建筑物了嗎？有人為我做了一個專業(yè)上門服務(wù)的廣告，然后到處涂鴉。這很丟臉，更不用說當(dāng)?shù)仄髽I(yè)主不斷打來的憤怒電話了?！?p>　　“人們不認(rèn)為你是應(yīng)召女郎。不過，兇手用模具來做這件事是很聰明的。這一定是兇手能夠在不被人看見的情況下快速做這件事的原因，”他邊說邊思考著。

　　“嗯，我很高興你認(rèn)為兇手的誹謗活動很有效率，”郭娜惱怒地說。

　　“不要防御性，我只是在想他們是怎么做到的，”他說。“可能是一些愚蠢的青少年。”

　　“我對此表示懷疑。我打賭是同一個人在試圖破壞我的生意，也許兇手雇傭了幾個愚蠢的青少年來完成這件事。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是誰時，我會把兇手頭上的每一根頭發(fā)都撕下來，或者至少為桃心剃光他們的頭。”

　　“哇，你是在提醒我不要惹你生氣，”林智輝說。

　　“沒關(guān)系。你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很短了，”郭娜說，然后她笑了。

　　“聽著，我知道你想獨立自主，自由行動，但有個殺手逍遙法外。還是你忘了危險無處不在？”他問道。

　　“很難忘記這一點，”郭娜皺著眉頭說?！拔业亩溥€在響?！?p>　　“你有沒有想過躲藏起來，至少有一段時間？”他問道。

　　“為什么，讓兇手贏？”她問道，驚訝于他不理解她的觀點?！拔乙呀?jīng)厭倦了躲避，兇手逍遙法外，快把我逼成瘋子了。其實兇手才是真的瘋子”

　　林智輝直視著她的眼睛說：“你稱之為瘋子的人，已經(jīng)加快了行動。我們現(xiàn)在談?wù)摰氖侵\殺和你的謀殺未遂?！薄斑@不是游戲，郭娜?！?p>　　“我很清楚這一點。那你有什么建議，把我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郭娜問，向他歪著頭，揚起眉毛。

　　“我在想回音湖。沒有人在休賽期去那里，我認(rèn)識一些在那里有小屋的人，他們可能會讓我們在那里露營。你覺得怎么樣？”他問道。

　　“那個地方聽起來很冷，”她回答。

　　“沒必要如此冒進(jìn)，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他看著自己的鞋子說。

　　“好吧。我會住進(jìn)去的，但有一個條件。我不想完全與文明隔絕。我需要我的筆記本電腦和手機，這樣我就可以繼續(xù)接受訂單?！彼f。

　　林智輝說：“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在哪里。讓你的客戶認(rèn)為你仍然住在家里?！?p>　　“黃云鳳呢？”她問。

　　“你可以帶她一起去，”林智輝說。

　　“成交，”郭娜說。

　　她一開口就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那是一個湖邊的小屋，遠(yuǎn)離舒適的家。遠(yuǎn)離黃崗警察局，這一認(rèn)識使她背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