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富家千金VS拽少
北宗岳沒詞了。
喬云沐很平靜的拿著槍向他走去,冷冷的說:
“如果你打定主意為難他,我不介意讓你現(xiàn)在就變成死人。北先生,你要明白,我不是你的女兒。”
“你!”北宗岳忍不住后退,但明明是門的身后,卻阻擋了他的腳步。
他回頭,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
門的位置出現(xiàn)無形的墻壁,讓他不得不面對喬云沐手里的槍。
“北先生,你是想要命,還是想聯(lián)合你能聯(lián)合的人,去整西子卿。”
北宗岳身體不住的顫抖,顫抖著手指向喬云沐,驚呼道:
“你是鬼神,你是鬼神!”
“我不是?!眴淘沏遢p聲否認(rèn)。
北宗岳松了口氣,卻還沒等他挺直腰板。就又聽云沐說:
“因為那是暌城人的稱呼,我從未認(rèn)可?!?p> 那就是說,北云沐其實就是鬼神。
北宗岳的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
回頭想跑,卻又撞在空氣墻上。四下一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無形的空氣墻包圍。
只聽喬云沐說:“想好了嗎?”
北宗岳怕極了,但想到若是自己退縮,北家的臉面將蕩然無存。
他梗著脖子說:“今日你便是殺了我,我也絕不會答應(yīng)。我北宗岳就是死,也覺不容許有人踐踏我北家的臉面?!?p> 說到這里,北宗岳更是拿頭往空氣墻上撞,一副即便血濺五步,也絕不妥協(xié)的模樣。
喬云沐毫不客氣的將槍遞給他,說:“這個墻撞不死人。用槍吧?!?p> 北宗岳看著突然塞過來的槍傻眼了。
而喬云沐冷笑道:“即便你自殺也無用,我保證你連渣都不會剩下。”
說完。
便把槍往北宗岳手里塞。
北宗岳只管拿頭撞,看的喬云沐極不耐煩。
干脆的拿槍對準(zhǔn)他的腦袋要扣扳機。
這一次。
北宗岳把槍奪了。
奪過槍摔在地上,氣急敗壞的罵道:
“把我們的臉面扯下來放地上踩有意思嗎?”
“你到底自殺不自殺,你下不去手我送你一程不行?”喬云沐回答的頗為驢頭不對馬嘴。
北宗岳氣怔了。
這才意識到,他拐彎抹角的想要面子,想要里子。
而喬云沐一心只想消除他這個想要生事的因素。
北宗岳瞪著眼睛看向喬云沐,久久沒能出聲。
而喬云沐又拿了一把槍出來,再度對準(zhǔn)了他。
北宗岳這次學(xué)乖了,趕忙說:“你們的婚事與我無關(guān),我不摻和。我這就把您從族譜里請出去,可好?”
“早這樣不就完了?”喬云沐完全不在意北家主的所謂除族。
也早知道北宗岳不會真的愛臉面勝過性命。
如果是。
原主就不會被留在北府等死。
如果那天她來的晚了,迎接原主的劇情何其殘忍。
想著。
喬云沐收了空氣墻徑直離去。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一個原主的劇本。
年幼無知關(guān)上房門躲在床底,被發(fā)現(xiàn)清白被毀。嬌小姐僥幸存活,卻生不如死。
五月慘痛,詐死還家。
十七天顛沛流離,來到家門前。
卻家丁驅(qū)逐,親父不認(rèn),又以空口白牙壞人清白為由,將她沉塘。
她一步從懵懂踏到絕望,便絕望到死。
喬云沐看到最后只覺心里堵得慌。
北家人根本不在意原主的死活,他們看重的是宗族的榮耀臉面。
北云沐若一身榮耀而歸,讓北家也跟著光彩。
北家便敞開大門,請她上座殷殷切切。
可北云沐在真正的結(jié)局中是一身狼狽,把回家當(dāng)成最后的信念,卻被親人當(dāng)成污點,毫不留情的抹除。
還沒走出北家新宅的喬云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北宗岳的兩個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她后面,看見她回頭,險些驚呼出聲。
生怕喬云沐是想起什么,想回頭算賬。
畢竟七小姐從來就不是受寵的姑娘,府里欺負(fù)過她的人可多了。
“回去告訴北宗岳,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p> 說完。
喬云沐一徑出了北家新宅的大門。
丫鬟不解喬云沐的話中含義。
但1號明白。
在降級的位面中,好事和壞事都是當(dāng)真有記錄的。
這里的世界的規(guī)則是刻板的,好事和壞事都有定數(shù),輪回之中,遭了孽的都要付出代價。
在北家新宅外的小巷中傳送會實驗室。
等晚飯前出來時,除了北家新宅的幾人,沒人知道喬云沐曾經(jīng)出來過。
喬云沐也沒提,聽西子卿說起婚禮事宜。
看媒婆拿出的簡化婚禮的流暢表,表上的過程太過簡略。
對平常人家的姑娘也就這樣,可看這表的人是出身北家的姑娘。
媒婆心里暗罵自己那死活不肯來的丈夫,卻也只能拼命祈禱。
祈禱喬云沐不要因為簡略的婚禮感到被輕待,當(dāng)場發(fā)怒。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喬云沐看完后說的是:“不錯,只是繁瑣了些?!?p> 西子卿和媒婆都松了口氣。
西子卿當(dāng)即說:“若是覺得繁瑣,還可以讓她們再簡略一番?!?p> 媒婆心道:姑娘臉皮薄,多的是覺得委屈也不肯說的。怎么這少帥還當(dāng)真了。
她抬頭悄悄一看。
卻見喬云沐低頭看著流程表,神態(tài)淡然平靜。反倒是西子卿眼巴巴的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兒。
這哪里是北家姑娘有苦不敢說,這分明是少帥被迷了心。
但才一看,西子卿的眼神秒變,刀子一樣看向媒婆。
媒婆趕忙低下頭,再不敢輕易抬頭。
喬云沐把流程表給她,說:“兩邊父母皆不在,娶嫁也不出這府門。什么親迎諸類皆可免去。只定好吉時,我與子卿換好吉服,在正廳喜樂里互相拜一拜,也就是了?!?p> “北小姐,這怎么使得。若是少帥不親迎您進府,這滿城的人誰知道您是嫁給少帥。這不妥!”媒人趕忙說道。
喬云沐哪里在意這些,當(dāng)即說道:
“我是與不是,他們說的不算,也輪不到他們來說。”
西子卿卻覺得過于簡略了,心里想騎馬帶人親自將喬云沐迎進門。
但看喬云沐這渾不在意的架勢,西子卿又怕自己多提半句,喬云沐直接不結(jié)這婚了。
只能看著喬云沐三言兩語間,就把媒婆覺得已經(jīng)簡略到極致的流程剁去一大半。
媒婆忍不住抬頭看向西子卿,卻聽西子卿道:
“你看我做什么,一切聽她的?!蔽髯忧湟慌淖雷樱б豢纯竦牟恍?。
媒婆忍不住腹誹,這少帥可真是兩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