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灼灼!”
一大清早,秋嶼的聲音霸道地占據(jù)了灼灼的耳朵,灼灼用手捂著眼睛,陽光從外面灑進來,將她整個身子籠罩。
“怎么啦?”
“我進來了?”秋嶼在門外試探地問。
“好。”灼灼和秋嶼一直都是不見外的關系,雖說現(xiàn)在長大了,但小時候的習慣也還是保留著的,沒怎么變。
秋嶼從外面跑進來,手里提著一個食盒,笑得非常開心燦爛:“灼灼你今天開始要進宮,估計國事纏身會很辛苦,從今天起我每天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灼灼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嘆,自從那件事以后,秋嶼不再為感情所累,而是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很多時候,她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灼灼將秋嶼一把抱住,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有點哽咽。
“怎么了?”秋嶼不解,但也任由她抱著。
她們兩個,大多數(shù)時候,更像小孩子的那個都是秋嶼,但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時刻,灼灼才是那個小朋友。
有時候她們自己也會感慨,竟然已經(jīng)相伴走過這么多年了,從什么都不懂的年紀。
“沒什么?!弊谱茀s只是用力地抱了抱秋嶼,沒有說什么。
“那你洗漱吧,我把食盒放在這兒啦,今天還有其他要研究的新菜譜呢?!鼻飵Z眨了眨眼睛,又扮了個鬼臉,便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灼灼寵溺地笑著搖搖頭,秋嶼總是這樣,會因為一些事情非常開心,開心到忘乎所以。
不過,怎樣都好,秋嶼能從那件事里走出來,她已經(jīng)覺得是萬幸了。
但同時也慶幸,還好自己來了,能陪在她身邊,還好她救了慕容復雪,不然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灼灼洗漱完,行至大門口,便看到了慕容復雪,他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聽到身后的動靜,他轉過身來,注視著她,道:“我們走吧?!?p> “好?!?p> 灼灼偷偷打量著慕容復雪,那人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雖是一襲素衣,卻反而襯得他越發(fā)清冷孤傲了。
他本來生得就好看,眉清目秀的,但面無表情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異常冷漠的感覺。
馬車里因為空間狹小,兩個人靠得很近,能夠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率先受不了這種尷尬氣氛的人是灼灼,她思量再三,還是問出了那個她一直好奇的問題,雖然她并不確定他是否會回答她,或者說,據(jù)實以告。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么?”
“你說。”慕容復雪原本是在閉目養(yǎng)神,或者說是他其實也有點不敢看她,因為心跳得實在是太快了。
“你和皇上,你們的關系……”灼灼卻有些欲言又止,可能她也沒有想好該怎么問。
“我與皇兄,同你和容妃差不多。”慕容復雪似乎知曉她的意圖,可他又不想騙她。所以算是隱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與此同時,他也在試探她。
“這樣啊?!弊谱迫粲兴迹瑓s沒再說下去。
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兩個人還是在彼此試探中,因為這皇宮中,真的很難講“信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