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肯德基出來后。
一家三口又去了游樂場,陪著閨女瘋玩了一會兒,這才帶著意猶未盡的小丫頭往家走。
接下來兩天是周末。
小丫頭不用去幼兒園,葉芷馨也能休息兩天。
蕭戰(zhàn)和葉芷馨商量了一下,打算明日帶著小小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這個自然是葉芷馨提出來的,蕭戰(zhàn)想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小小之前患得是白血病,這病放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根治的手段了,只是還不成熟。葉芷馨倒是一直沒打聽蕭戰(zhàn)是怎么治好女兒的,但也一直擔心女兒病情復發(fā)。
這一點,蕭戰(zhàn)自然是看得明白,索性就答應了下來。怕就怕,小丫頭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對醫(yī)院有陰影。
哄睡了女兒后。
兩人也就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沒多久,葉芷馨再度提到了博瑞集團的事情。
“劉獻風已經(jīng)服軟了,后面也不會有什么麻煩。”面對滿心擔憂的妻子,蕭戰(zhàn)并沒有提細節(jié)的事情。
“以后別那么沖動了,我有點害怕?!?p> 看著一臉自信的丈夫,葉芷馨倒也沒去懷疑,只是下意識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嗯,我記住了?!?p> 蕭戰(zhàn)輕聲應著,其實他也清楚,即便答應了葉芷馨,他也大概率做不到。
奪回辰風集團,未必需要多久,但這注定是一條遍布荊棘的路途。這個過程中,他的敵人會倒下,他會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蕭戰(zhàn)對此充滿了信心。
——
暗沉的夜幕下。
略顯空曠的原野間,有別于霓虹燈下的燈火輝煌,這里只有稀疏的燈火。那橫沉于大地上的縱橫交錯的道路,在路燈的映照下,宛如一條條金黃色的脈絡,別有一番風景。
靠近省道,西北方向上的半月潭旁,生長著一片稠密的竹林。竹林當中建有一處莊園,這莊園名為聽濤院,乃是臨江第一家族,陸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
所謂聽濤,聽得便是漢江的濤聲陣陣。據(jù)說,每逢開春時間,大地復蘇回暖時,漢江上游的冰雪消融后,這里便可聞聽到濤聲陣陣,如雷鳴一般,別有一番風情。
陸家上一代的家主,陸敬軒的父親陸長川,在卸下陸氏集團的重任后,就常年居住于此。也因此,這里成了臨江各大家族中,那些退居二線的老一輩們,最常出沒的地方。
出了聽濤院再往前十幾米,便是半月潭了,陸家特意在此打造了垂釣臺,專供陸長川和他的客人們釣魚賞月。也許就是這一處存在的緣故,臨江市里的幾個有些歷史的家族,關(guān)系一直都比較和睦。
往常這個點,聽濤院差不多都要安歇了,不過今日卻有些不同,偌大的聽濤院,依舊是燈火輝煌。
聽濤院里,建有一片復古的典雅的房屋,主屋最為高大,正對著院落正門,兩側(cè)的房屋稍顯低矮,有著明顯的主次感。
主屋的議事廳里,年逾古稀的陸長川,正坐在主位上,半瞇著眼聽著兒孫們的爭論。
陸敬軒夫婦坐在右下方,再往外是陸飛云。
左下方便是陸長川的幼子陸敬亭夫婦了,再往外還坐著一名姿容貌美的女子。
單看坐次,廳中就有一種爭鋒相對的感覺,事實上,陸長川的這兩個兒子,的確不怎么和睦。
這兩人早年間,為了陸氏集團的繼承權(quán),就曾爭得頭破血流,鬧出了不少笑話,一度成為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爸,我說的這些可是一點都沒夸張,不信你看這照片,這杜謙仗著老二的扶持,平時不把我放在眼里倒也罷了,現(xiàn)在竟然公然接觸那蕭戰(zhàn),我反正是忍不了了?!?p> 陸敬軒一臉受害者的委屈模樣,說話間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摁了幾下后,朝著侯在陸長川身邊的老仆說道:“馬叔,麻煩你給我爸看看。”
馬叔偏頭看向陸長川,直到后者點了點頭,這才接過了陸敬軒遞過來的手機。
陸長川瞥了一眼后,不急不緩的換了個坐姿,這才開口說道:“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么,倒是這蕭戰(zhàn),我怎么記得你之前說過,這人已經(jīng)投了江了,現(xiàn)在又冒出來了?”
陸敬軒聽了,心中頓時一急,不過老頭子問到蕭戰(zhàn)了,他也不能裝作聽不到,只能恨恨的答道:“這蕭戰(zhàn)三個月前的確跳了江,哪成想前幾日突然冒出來了。”
“最可恨的是,這人不知道撞了什么大運,學了一些陰毒的手段。我和飛云之前還著了他的道,差點死在他手上。就因為這個,我才覺得杜謙這次太過分了,那蕭戰(zhàn)明明是陸家的生死大敵,他竟然還和對方接觸?!?p> “大哥,你這莫須有的罪名,就實在是太可笑了。杜謙對我陸家忠心耿耿,陸氏集團這些年靠他賺了多少錢,大哥你身為集團話事人,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吧?這樣的人你不夸就算了,竟然還要陷害他,實在是過分?!?p> 陸敬亭這時也忍不住了,開口就是一通冷嘲熱諷。
“行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杜謙的事容后再說,先說這個蕭戰(zhàn),老大,你準備怎么對付他?”
兒子和孫子差點被人一鍋端了,陸長川也沒心情聽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敢惹我陸家,蕭戰(zhàn)的死只是時間問題。這次我從燕京請來了一位高手,此外,影刺那邊也會派殺手出動。不過……蕭戰(zhàn)這次出現(xiàn),讓不少人都蠢蠢欲動了,我打算等個合適的機會,再對蕭戰(zhàn)動手,到時候也可以震懾一下其他人。”
“嗯,燕京哪方面的人?”
“還是嶷山一脈的,近年來在燕京活動。他有個師弟死在了蕭戰(zhàn)手里,這位得到消息后就來了臨江?!?p> “嶷山一脈!”
陸長川重復了一遍,眉頭皺了皺,隨即冷聲道:“這一脈名聲不怎么好,以后少和他們打交道。那蕭戰(zhàn)的事情,還是盡快解決了吧,以免夜長夢多。至于殺雞儆猴就算了,我陸家雄踞臨江幾十年,威嚴早已深入人心,沒必要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