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香江,完全是一片混亂,沒有誰認為香江還有什么前途可言,整個香江都是混亂的,不列顛在那里都已經(jīng)放棄統(tǒng)治了,一切的治安都是有劉福和整個華探長體系帶人維持的。
所以蘇雄搭上了劉福對于茅山而言是一件好事。
再加上戰(zhàn)火逼近的緣故,麻麻地他們也都離開了羊城來準備前往香江了。
在準備離開羊城前往香江的時候,茅山掌門讓人送來了一抷土。
一抷放在布包里面的土,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老娘土,是來自故鄉(xiāng)的土,寧戀故鄉(xiāng)一抷土,莫念他鄉(xiāng)萬兩金。
這句話所有人都明白,可是不走不行呀,在這個時候,異人界的眼睛都盯著他們呢,所以麻麻地他們必須離開。
“走!過香江!”
麻麻地看著手里的土,狠狠的攥了一把土,放進了自己隨身的一個口袋里,然后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五羊觀,向著香江而去。
在他的身后那些茅山子弟們也都是這樣的。
幾天后的油麻地天后廟,麻麻地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那些師弟們。
“這香江也沒有什么好怕的么,這里的環(huán)境和我們之前的的環(huán)境都差不多,大家都畫一下自己的地盤吧,這里的教派勢力有些亂,需要我們對這里肅清一下,好正本清源?!?p> 他的那些師弟們都點了點頭,這件事確實該做了。
“那么我們該怎么劃分本島,離島,還有大嶼山那邊呢,這些都該怎么劃分,說實話,我可沒有在這么小的廟里面吃過飯!”
鐘發(fā)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到,他是給富貴人做活的,一輩子就沒有短過吃穿用度,所以現(xiàn)在對這里是有些意見的。
“哦,這么說鐘發(fā)師弟找到飯轍了?!?p> 麻麻地是知道鐘發(fā)雖然過的奢華,但是卻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只不過他最擅長的是風(fēng)水之術(shù),這個是要那些富貴人養(yǎng)著的。
“還好,胡文虎胡文豹倆兄弟希望我去他們那里做一個風(fēng)水師,香江的不少富人都找過來了,雖然香江不如魔都和京城富庶,但是這里的富人還是不少的,我也找到了飯轍了,所以師兄,師弟這次是來辭行的。”
雖然說是辭行,但是鐘發(fā)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向了麻麻地,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走不了的,因為還沒有安排好呢。
不過他說的香江這個時候不夠富庶倒是真的。
因為在這個事情,香江確實不怎么樣,這個時候最繁華的還是魔都,而香江只是小魔都而已,香江的繁華,完全是那些南下的豪商巨富們給催發(fā)出來的。
他們把自己的資產(chǎn)帶到了這里,并把紙醉金迷的生活帶到了這里,只不過這些人即便是退到了這里,也沒有保下自己的產(chǎn)業(yè),他們后來都成了香江政府的盤中餐,讓那些華探長和不列顛人好好的肥了一把。
只有少數(shù)人后來在六七十年代借著時代的風(fēng)崛起了。
“嗯,香江確實不算富庶,不過富人還是不少的,這些人你都可以接觸一下,我們茅山在這里立足,是需要他們的支持的,所以他們不能怠慢!風(fēng)水是一個可以打開聯(lián)絡(luò)的東西,這事可以做,至于虎豹兄弟,就答應(yīng)他們吧,這倆人這些年可是拿了不少錢的,當要富貴一生!”
麻麻地的話讓所有人都明白了,胡家要富貴了。
“老九,你去看看香江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然后給他們處理一下,義莊在這是開不了了,你找人去做一下差佬吧,阿有的徒孫蘇雄,我會給他安排的,水果杜還欠著我們?nèi)饲?,讓他給蘇雄一個出身就是了!其他人在看可以看自己要干什么吧。在這里我們行事百無禁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控制住這里,讓這里成為我們的地盤,明白么!”
所有人在聽完了麻麻地的話之后,就都點了點頭,表示這件事沒有問題。
“蘇雄,黃大仙警署的劉福探長找來了么!我們該見見了!”
麻麻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蘇雄問道。
這段時間的蘇雄已經(jīng)在香江游蕩了一段時日了,和劉福和一些探長都有了關(guān)系,比如雷樂,藍江,陳志超這些人,他們也都算是說得上話的朋友了。
這一次茅山過來,自然是要見一見地頭蛇的。
所以就讓蘇雄請來了劉福。
劉福這個時候在門口擦著頭上的汗呢,雖然已經(jīng)不是夏季了,但是天氣依舊是頗為的炎熱,而且劉福也是知道一些異人界的事情的。
畢竟人到了一定的層次,自然是知道一些需要知道的東西的,比如異人和異人界,這些都是需要知道的,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腦袋就要搬家了。
“福爺,你來到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呀,還帶著禮物,在香江還有人需要你來送禮的么?”
陳志超看著拿著一盒禮物的劉福,一臉的疑問,他是知道劉福手里是什么禮物的,那可是一整箱的金條。
他更知道劉福是有名的貔貅,只進不出的,可是今天跑來送禮,可以說讓他都有些接受不了,這么一個在香江華人警界做到頭的人居然要來送禮,這是一件讓他不敢想象的事。
“志超呀,這么多的小兄弟里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當初鬼子來的時候我沒帶除了你和我侄子劉和之外的其他人一起逃命,你知道是為什么嗎,因為我看好你,我認為你有資格繼承我的位置,也就是華警老大的位置,你是我選中的接班人!”
劉福擦著自己的汗說到。
“我們?nèi)A警地位一直不高,而且內(nèi)部派系又多,我們都是潮汕人,大家自己l榔,我自然是要罩著你的,而且你這幾年來,也幫我做了不少的事,我是記得你的好的,所以才帶你來,現(xiàn)在我有些事和你說明白了,讓你知道一下,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的?!?p> 陳志超這個時候一腦門的霧水,他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世界不是他想的這么簡單?
“福爺,你來了!”
一個敞亮的聲音在倆人的身邊想起。
“阿蘇,你怎么在這呢?”
陳志超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了穿著一身西裝的蘇雄,蘇雄在香江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穿著西裝的,因為這樣和大家都好接觸。
“陳志超?你怎么會在這?”
蘇雄也看到了陳志超,然后玩味的看著劉福。
“蘇兄弟,志超是我選的接班人,我的年紀也不小了,需要早作打算,志超為人敞亮大氣,是個可以托付我后半生的人,他比我侄子,還有其他人都更加的合適!”
劉??粗K雄拱了拱手,然后一臉平靜的說到,不過他的聲音很有力量。
“你想好了?這個繼承人,可不是隨便就能定的,他要是不行,可是會死人的,不光是他還有你!”
蘇雄也一臉正色的看著劉福。
“我確定了,他一定能成為我的接班人!也必須成為我的接班人!”
劉福一臉堅定的說到。
他們倆的對話,陳志超根本就聽不明白,他對于福爺把自己列為接班人這件事很高興,但是他不明白這個接班人怎么還要玩命呢?
就算是玩命陳志超也是不怕的,畢竟在這個時候,人人都是在玩命,誰的命也不比誰貴重,大家都是爛命一條。
“好吧,福爺,我想把話說到前面這要是志超失敗了,您也是要受牽連的,這件事您還是該知道的?!?p> 說完話他就對著劉福高喊了一聲,請!
就把大門的位置讓開了!
“色唐杵兒的翅子頂羅,順水萬,并肩子??!”
門口一個抽著煙袋鍋的獨臂老頭,看著劉福對著里面喊了一嗓子,這讓劉福的臉色有些不好了,這是江湖切口,意思是,賺洋人錢的官帽子來了,姓劉,是朋友。
能說這話的一多半都是盜匪,而且是有來歷的北方盜匪,要是南邊的不說這話的。
“這位是。”
劉??粗项^說到。
“是魯省十三路響馬的總瓢把子,之前和我們一起去做了事,他們那些人死的沒剩多少了,這位還斷了一只手了,所以他們這些剩下的人,就和我們一起過來了,受了傷,年紀也大了,也是到了要養(yǎng)老的時候了,他們準備在九龍?zhí)灵g隔寨子,不知道劉探長意下如何?”
蘇雄看著劉福,這個也是一個考驗,這些人都是茅山收服的盜匪,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留在諸夏,這些人死定了,不過他們也是幫了忙的,所以就把他們帶到這里來了,也算是給他們一條生路。
“九龍城寨,那里可以進去,也只有那里可以讓他們進去了。”
劉福想都沒想的就說了九龍城寨,畢竟那里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帶,而且那里一點秩序都是沒有的,這讓他們很頭痛,現(xiàn)在看到這位響馬頭子,他就覺得可以放到那里去。
蘇雄看著老頭點了點頭,“那你們就去那里安置吧,剛好那里能放下你們的家伙事!”
老頭也點了點頭,他們的家伙事是多,光是水連珠就有三百多把,歪把子也是有幾十挺的,小鋼炮也有十來門,子彈炮彈加在一起更是有三五萬發(fā)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這么多年的根基,在這里放著不合適,九龍城寨那種地方也更適合他們的生存。
“走了,開窯立柜了!”
老頭對著觀里喊了一聲,幾百個身上有傷的人都帶著自己的家伙事出來了,看著這些人手里的家伙,劉福是一腦門的冷汗,他沒想到這道門里會有這么多的槍!
“福爺,這些,我們?”
陳志超這個時候也是磕磕巴巴惡的往外面崩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該問的別問,總之我不會害你的?!?p> 劉福這個時候做出了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對著陳志超說到。
其實這話也就是安一安陳志超的心,再看看他的反應(yīng)而已。
“知道了,福爺!”
看到劉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陳志超也安穩(wěn)了下來,福爺帶他來的,自然是沒有問題了,所以他也不在問了。
然后他們就在蘇雄的帶領(lǐng)下進了天后廟。
“黃大仙華探長劉福,見過各位道爺!”
劉福一見人就是作揖行禮,然后把自己準備的東西放到了身邊一個小孩的桌子上,這里也就小孩面前有個沒放東西的桌子了,其他人的面前都有茶盞了,放不下。
“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就算是我劉福給各位的茶水錢!”
小孩伸手就扯開了禮盒,看了里面的東西就大聲的說到。
“師父,都是些黃肯子,量不少呢,有我們這次帶來的半成呢,也算是一份厚禮了?!?p> 麻麻地點了點頭,“洛九,看座!”
小孩也就是洛九,一伸手就憑空抓出來一張紫檀木的大圈椅,放到了劉福的面前。
“劉探長,這是我?guī)煾祵iT給您找的座,您一定要坐穩(wěn)了,這個位子是要傳下去的?!?p> 聽著洛九的話,劉福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這是咱華人的座,我不給,誰都搶不走,就是英人也是一樣,老子是不怕他們的!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就是了!英人么,老子又不是沒弄死過!”
“劉探長說的什么話,魚死了,網(wǎng)也不能破,畢竟咱們是一起的。”
麻麻地看著劉福說到,劉福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笑意,“對,我們是一起的,一起的。”
這個時候的陳志超是懵逼了,他看了老半天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他都不明白這個椅子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他對著小孩那里看了好一會兒了,可是就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看什么呢?”
小孩看著陳志超問到。
“你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陳志超小聲的問到。
“你是說這個么?”
小孩又從空氣中拿出了一個蘋果,這一次速度比較慢,陳志超就看清楚了,小孩的手再拿東西的時候,消失了。
“這是怎么回事?”
陳志超看著這一幕有些眼暈,這就是不是他想的那么簡單的世界嗎。
“很簡單的,我天生就會這個!”
小孩吃著蘋果說到。
“你叫什么?”
陳志超不知道為什么要問這個,但是他還是問了。
“我叫李洛九,洛水出神龜,其背負九的洛九!”
李洛九看著陳志超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