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門將Yuki放回它的房間,又返回自己的書房,整理了一下今天的工作文件,然后準備洗漱睡覺。
他一個老年人,可跟他家少爺比不了。
他就沒見少爺真正地休息過,少爺好像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一樣,每天不是在翻書學習,或者到地下室制作藥劑、炸彈、武器,就是去地下3層,給自己設計訓練場,或者窩在實驗室里鼓搗東西,亦或者往地下2層建立數(shù)據(jù)中心,在里面忘我地敲擊著鍵盤。
唯一一項,他覺得可能是少爺娛樂項目的,應該是少爺每天都會抽出時間看視頻,不過內容是,各種戰(zhàn)役的多角度解析,少爺看得還很認真。
他想,這大概是一種愛好。
反正他勸過少爺要休息,但是少爺不聽,他管不了少爺,可是能管自己,所以他是到點就休息。
今天,他剛在床上躺下,還沒睡著多久,就被吵醒了。
在美夢中,被別人吵醒,是一件極其以及十分讓人覺得暴躁的事情,但是在察覺到吵醒他的是哪一位后,他有脾氣也發(fā)不出來。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準備接受世界意識發(fā)過來的話。
果然沒錯,他家少爺又搞出來事情了。
哎,少爺怎么那么皮?。?p> 他無可奈何地從床上起來,然后披上衣服,抬眼看了看時間,23:45分。
這個時間點,少爺應該在書房,完成他的學業(yè)問題,所以寺門抬步往書房走去。
就他走的這幾步路的功夫,他的心情就已經平復了下來,他想,他能有什么辦法呢。
一個是世界意識他惹不起,一個是他家少爺,少爺雖然偶爾皮,但是人確實不錯,只是心里藏的事比較多罷了。
在自己不知道少爺心中藏的是什么事,并且不知道如何安慰時候,自己能夠做的,就只有盡力地幫助他,讓他能夠輕松一點。
他敲了敲書房的門,在聽到里面說“請進”后,于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開后,迎面朝他飛來一只鴿子,他慌忙躲開,隨手將鴿子接住。
在近距離的觸摸以及感知后,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原野,說道:
“少爺,這只鴿子身上有您的氣息。”
原野點頭,寺門這么一位6級的香火神,在近距離接觸感知鴿子后,才做出鴿子跟自己的氣息相同的判斷,那么就可以保證,其他的異類,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鴿子的問題。
這樣就保證了一點,那就是降低了鴿子吸引其他異類的概率。
畢竟鴿子的智商,最多也只有人類孩童的8歲左右,其戰(zhàn)斗能力,也只能與所化身的鳥類相當,這樣一來,一旦遭遇其他異類,就只有失聯(lián)這一種結果。
盡管他可以過去救,可是數(shù)量少的時候還行,多的話,他忙不過來。
他伸手做出了一個召回的手勢,鴿子立刻從寺門的手上飛了出去,落到他的手上,抓住他的手指,停了下來。
他看著鴿子,向寺門介紹道:
“這就是我那塊碎片?!?p> 寺門微微點頭,看著鴿子的身形,有些擔心,他覺得這樣的小東西放出去的話,生存力有待商榷,最大的可能性是,出去沒多久,就被比它體型大的動物給吃掉。
所以他擔憂地問道:“少爺,生存力不行啊?!?p> 鴿子聽寺門這么說,歪著頭“咕咕”地叫了一聲,然后體型開始進行變化。
身形不斷地被拉長,翅膀逐漸地擴大,逐漸地從一只鴿子,變成了漂泊信天翁,體重8公斤,翼展3米。
原野看著它的變化,向寺門介紹道:“最大的體型是這樣,最小可以變成蜂鳥,中間其他形態(tài)的鳥類也可以隨時變化,不過只能變成鳥類?!?p> 這點大概是因為容納碎片的是鳥類形態(tài)有關,有待研究。
寺門彎著眼角看著原野的動作,雙手自然垂下疊放在腹部,關心地問道:“町田修才剛到,鳥類協(xié)會才開始創(chuàng)立,正在招人,框架都沒搭起來。您之前說的,每個地區(qū)配合一對緊急救助隊的事,也還沒辦完,它不好放出去?!?p> 原野撫摸著它的羽毛,查看著它的耳羽,他也考慮到了寺門說的事,但是不能等町田修干完事,才著手自己的計劃,遠地方去不了,在近的地方放養(yǎng)也行。
他說道:“讓它待在東京就行,問題不大,這片區(qū)域夠它飛的?!?p> 寺門想了想東京的局勢,除了他們仨,確實沒怎么見過其他異類出現(xiàn)的痕跡,所以他對原野的做法,表示了贊同,
“可以,不過,少爺,我大晚上的被吵醒過來找您,可不僅僅是為了這事?!?p> 他見原野沒什么反應的樣子,直言說道:“祂問您黑羽快斗的事?!?p> 即便是寺門將話點明,原野對此依舊不為所動,“他頂多就是受點罪,不危害生命?!?p> 寺門點頭,他過來本來就是走個過場,既然少爺給了回復,那他就有交代了,這事就算可以過去了。
他抬步往辦公桌的方向走進了幾步,看了看已經變成信天翁的鴿子,慢慢地伸出手去,見鴿子沒有什么抗拒的樣子,伸手摸了摸,說道:
“您如果準備將它放在東京的話,最好是變成烏鴉,東京烏鴉最多,這樣一來,不會惹眼。”
原野對寺門的建議,以沉默表示了贊同,因為他也是這么想的。
寺門摸著摸著,突然感嘆道:
“您當時說要分割碎片的時候,我還以為失敗了呢,畢竟當時您從密室出來以后,就沒什么后續(xù)了,沒想到您把事瞞在了這個方面。”
原野瞥了寺門一眼,沒有做聲,這事還必須瞞著,不然的話,他根本摸不到黑羽快斗的邊。
他檢查完鴿子的全身后,拍了拍它的腦袋,“變成烏鴉吧。”
鴿子聽話地照辦。
……
在他們這邊沒把黑羽快斗這事放在心上時,黑羽快斗本人快要崩潰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口歪眼斜地打著冷顫,房間里空調已經調節(jié)到最高制熱的狀態(tài),床邊還放著一臺燈油爐子,開到了最高檔。
寺井黃之助從衣櫥里又拿出了一床被子,走進房間后,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往黑羽快斗的身上蓋了過去,并且問道:
“快斗少爺,你感覺怎么樣?”
黑羽快斗渾身都在打著哆嗦,他冷得說不出來話,整個思維都凍僵了一樣,嘴角囁嚅了幾下后,寺井黃之助明白了。
這說明一點用也沒有啊,他忙安慰道:“少爺,你再等等,醫(yī)生很快就到了?!?p> 他看了看床上已經被壓成山的被子,覺得還需要再拿過來一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