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羨尷尬的看著眼前的云苓兒,云苓兒此時已經(jīng)起身,低著頭,揉搓著衣角,小臉紅彤彤的沒有說話。
氣氛莫名的有些怪異......
古娜略有興趣的望著兩人,也沒有出聲破壞氣氛。
云苓兒只覺得自己渾身滾燙,小臉熟透,胸前似還殘留著小少爺當(dāng)時給的觸感,以致于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云羨的眼睛,頭似重千斤似的怎么也抬不起,但也不想讓這種奇怪的氣氛一直持續(xù)下去,于是率先打破沉默:“...謝謝...謝謝小少爺。”
“呃,那個,哈哈...不客氣呀,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嗯,苓兒,你的靈脈已經(jīng)疏通了,以后你就可以修靈了!”
“對了,對了,你是寒冰天脈,我到時候喊爹看看有沒有什么功法適合你修煉的。還有就是,你修冰脈之后,因為冰元素的影響,你的皮膚也會越來越白。”云羨并沒有看向云苓兒,望著天花板目不轉(zhuǎn)睛,有些語無倫次。
“真的嗎!苓兒可以變白!”
云苓兒猛的抬頭,眼中似星辰閃亮,只是看到云羨望著天花板,又微微抬頭向上望去,皺了皺眉:“小少爺在看什么?天花板上,有什么東西嗎?”
云羨摸了摸鼻子,看向云苓兒,尷尬的一笑:“哈哈,那個,那個,沒什么,就,哦,對,看云靈剛才的位置,嗯,云靈突然不在那里,有點寂寞,嗨呀~”
“云家小少爺,我在你懷里,你不寂寞的?!憋@靈球突然發(fā)光說話。
“......”
云苓兒噗嗤一笑,小臉羞紅的小聲說道:“苓兒知道小少爺是在幫苓兒疏通靈脈,苓兒不怪小少爺?shù)模?,小少爺真的?..苓兒...苓兒也愿意的!”
好似鼓足了勇氣,云苓兒咬了咬銀牙,目光緊緊的盯著云羨,隨后閉上雙眼,挺了挺含苞待放的胸,向前一步,一副你摸吧,苓兒準(zhǔn)備好了的模樣。
看云苓兒的表現(xiàn),云羨罪惡感又鋪上一層,無奈彈了彈云苓兒的額頭,柔聲道:“想什么呢傻丫頭!”
云苓兒吃痛的捂住額頭,嘟囔道:“唔,小少爺在想什么,苓兒就想什么。”
云羨臉一紅,腦子發(fā)麻,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咳咳,對了,苓兒你一直像之前那樣發(fā)作的原因是因為你體內(nèi)有一朵藍(lán)色的不知名花在幫助你清除體內(nèi)邪虎毒,雖然不知道是誰種下的,不過這種狀態(tài)大概再有一兩次,就不會再有了,以后就不會再有這種痛苦了?!?p> “邪虎毒?”
見云苓兒詫異的表情,云羨又是將邪虎毒解釋了一遍。
“好,小少爺是怎么知道的?”云苓兒歪了歪小腦袋好奇的問道。
因為之前明明誰都查不出來,小少爺現(xiàn)在不僅疏通了自己的靈脈,還知道了自己發(fā)作的原因,令人不覺得有些詫異。
“我的一個朋友說的。”聽了云羨打馬虎眼,云苓兒也不深究,畢竟云苓兒知道小少爺復(fù)蘇確實有一些秘密,當(dāng)時也沒向老爺和夫人坦白,他不選擇告訴自己一定有他的道理。
“跟姐姐只是朋友嗎?嗚嗚嗚,姐姐以為已經(jīng)是那種關(guān)系了呢,小弟弟好傷人哦?!惫拍洒然蟮穆曇粼俅卧谠屏w腦海中響起。
“......”云羨假裝聽不到。
“還有,關(guān)于你的身世?!痹屏w望向云苓兒,然后輕輕摸了摸云苓兒的腦袋,語重心長道:“苓兒你既然會被人種下這種常人不知道的劇毒,身世一定是不簡單的,在我看來,苓兒之所以特意被放到南嵐鎮(zhèn)這種偏僻地帶,當(dāng)時將你置于此處的人也是為了保護(hù)你吧。現(xiàn)在你可以修靈,一定要好好提升自己?!?p> “答應(yīng)我,不管以后發(fā)生了什么,都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時候,還是先暫時不要去探尋你自己的身世。”此刻云羨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尷尬僵硬,反倒是有些緊張和擔(dān)憂。
“嗯,苓兒記住了,在沒有實力之前,不會去探尋的,苓兒對自己的身世沒那么迫切知道,不過如果以后苓兒真的知道自己身世,而且還面臨危險的時候,小少爺會保護(hù)苓兒嗎?”云苓兒癡癡的看著云羨沒由來的問道。
“會的,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fù)我家苓兒!”云羨目光堅定,笑著捏了捏云苓兒的小臉。
“嗯,苓兒會保護(hù)好自己的,以后苓兒只會讓小少爺欺負(fù)?!痹栖邇洪_心的笑了出來,揉了揉被捏的臉頰:“苓兒想去洗澡了,身上好臟。”
“那苓兒先去洗澡,剛好我想出門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云羨點了點頭說道。
云苓兒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后便點了點頭,也不多問,脆生生的喊道:“那小少爺早點回來!”
“好?!?p> 云苓兒跑出藏書閣回身偷偷望了一眼身后的云羨,也不再多做停留,她心里想著,小少爺應(yīng)該是去莊家找從瑤姐姐吧,之前還喊苓兒陪著呢,善變的小少爺,哼!不過算啦,由他們?nèi)グ?,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好結(jié)果吧。
但殊不知,云羨早已知道莊從瑤回飄渺宗了,莊家也沒必要去了,他去的,是別處。
......
飄渺宗,摘星堂。
“從瑤師妹,你回來啦,見到他了嗎?”
聲音入耳,莊從瑤臉色有些蒼白,目光有些朦朧的看向面前的人,正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來人察覺到莊從瑤的臉色,那笑吟吟的表情便是散了開去,轉(zhuǎn)化為一抹濃濃的擔(dān)憂。
莊從瑤認(rèn)清來人,北棠飄雨,是自己的師姐,同為飄雪的親傳弟子,只不過早自己十年前便入門了,這三年來,一直都是北棠飄雨陪在自己身邊。
“怎么了?”北棠飄雨關(guān)切的問道。
“師姐,他,他不愿見我。”莊從瑤三步并作兩步的撲進(jìn)北棠飄雨的懷里,好似找到了宣泄口,緊緊的摟著面前的師姐,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fā)開來,放聲大哭。
“好了,好了,別把自己哭壞了,和師姐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北棠飄雨心疼的撫摸著莊從瑤的秀發(fā),輕輕拍打著后背。
莊從瑤抽泣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告訴了北棠飄雨。
“師姐,你說他為什么要推開我,為什么不能理解瑤兒,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在努力了,我真的在努力了......”
北棠飄雨柔聲的安慰道:“他推開你,大概是覺得他自己配不上你吧,那些話,想必說出來,他心里也不好受吧,他既然不愿見你,也是怕自己影響你,或者怕他自己狠不下心來,畢竟,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云羨了。”
“以前你跟師姐說,他怎么疼你,愛你,那終歸已經(jīng)是以前了。一個人,一生走的太順,突然一天急轉(zhuǎn)而下,跌入谷底,換誰心里都不好受吧,他既然做出如此選擇,那也是情理之中,那種曾經(jīng)的驕傲,被頃刻間擊碎,現(xiàn)在他身上的,大概只有怨氣和自卑吧,他大概也不想讓你看到如此不堪的一面。”
“也許隨著時間淡去,他能從消極的情緒里爬起來,又或者一直消極下去,然而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云羨了,可能他這一生,也就這樣了,不是師姐說,你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若那云羨還是不開竅的話,真的沒必要讓師妹如此牽掛。師姐覺得,他不值得!”
云羨的名頭,北棠飄雨早就聽說過,當(dāng)年他的意氣風(fēng)發(fā),天賦異稟,飄渺宗早就得知,三年前也正想將此等天才收入宗門下,沒準(zhǔn)還能成為自己的師弟,可惜,天妒英才,不過一夜之間,天才隕落成廢材。
“嗚嗚嗚,可是師姐,瑤兒那么努力,也就是為了云羨哥哥,他為何不愿見我,還要推開我,不要我!以后若是沒了云羨哥哥,瑤兒那么努力,有什么用呢,不明白,瑤兒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云羨哥哥值得的,真的值得,他只是想發(fā)泄心中的不滿...一定是這樣的...瑤兒只要忍受一下,云羨哥哥一定會回來的...對嗎,師姐?”
莊從瑤哭的梨花帶雨,美眸望向北棠飄雨,渴望師姐給一個肯定的答復(fù),哪怕她心里也覺得,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她希望,師姐能騙騙自己,她寧愿繼續(xù)欺騙自己的內(nèi)心,也不愿接受殘酷的現(xiàn)實。
“哎,究竟情為何物呢?”北棠飄雨緊緊摟著莊從瑤,目光也是有些迷茫,她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她只是想不明白若是那么痛苦,為何要生情呢?若是痛苦,為何要抓著不放呢?若是痛苦,為何還要一步一步走入深淵呢?
她不懂,也不想去懂,自七歲跟隨師尊修靈以來,從未接觸過如此濃烈的情感,她潛行修靈,沉寂了所有情感,像師尊那樣,冰冷無情,像個冰娃娃一般。
三年前,小師妹的突然到來,讓她知道,原來她也是會孤獨的,也會產(chǎn)生這種依賴的情感,她做不到像師尊那樣,冰冷,拋棄七情六欲,每天沉浸在一成不變的枯燥修靈中。
莊從瑤和云羨的事情,她都知道,可是現(xiàn)在莊從瑤的狀況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該如何繼續(xù)安慰,只能,陪著她,抱緊她,給她以一絲溫暖,希望她自己能看得開一點吧。
莊從瑤似哭累了,見師姐沒有答復(fù)她的話,也不再去做這些自欺欺人的深問。
“師尊呢?”莊從瑤有氣無力的隨口問道,但人還是貼在北棠飄雨的懷里不肯出來。
北棠飄雨美目望向南方,柔聲道:“師尊一個時辰前便出發(fā)前往南嵐鎮(zhèn)了。”
“啊,師尊去南嵐鎮(zhèn)做什么?”莊從瑤擦了擦眼淚,從北棠飄雨懷中脫離,看向北棠飄雨疑惑不解。
“靈風(fēng)派那邊幾個月前有一伙人秘密前往南嵐鎮(zhèn)籌備儀式,但是一直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最近師尊才從藏劍山莊那邊得到消息說,靈風(fēng)派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時辰塔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