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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前妻女兒和閨蜜都賴上了我

第八十六章 山路圍獵

  半小時后,林寒開車來到一條山路。

  夜幕四合,沒有路燈的山路,車窗外漆黑一片。

  “你怎么開到這里來了?”楊昭宜發(fā)出了疑問。

  盡管周圍漆黑無比,只有林寒的車燈照亮了一片路面,但從旁邊經(jīng)過的路牌,她認出了這條路。

  這條路,正是通往洛市師范大學(xué)的必經(jīng)之路,學(xué)校新校區(qū)位于遠郊,必須穿過這片山區(qū)。

  “是你媽要送你回學(xué)校,她不想耽誤你讀書?!绷趾鏌o表情地解釋。

  路上車輛稀少,瀝青鋪成的山路旁邊,是將近百米高的懸崖,掉下去必死無疑,所以林寒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

  楊昭宜平時從學(xué)校坐大巴回家,熟悉這條山路,知道他沒有開錯,但是仍很緊張:“我不信,我要跟我媽打電話!”

  “嘟嘟嘟——”電話沒有接通。

  她開始擔憂起來。

  “你停車!”

  林寒緩緩地踩下剎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山崖邊上。

  萬籟俱寂。

  “你尿急?路邊解決吧,我不偷看。”

  “你才尿急!”楊昭宜臉上一紅。

  她本來害怕林寒意圖不軌,可是車停下來,她望著外面的漆黑,哪里敢下車?

  從這里為圓心,方圓十公里都是大山。

  她不由暗罵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有病,在市區(qū)將近五十公里外,新建一個校區(qū),鳥不拉屎的地方,荒無人煙。

  在那里上學(xué),簡直是四年的勞改。

  “害羞什么,你再磨嘰,我繼續(xù)開了?”林寒說。

  楊昭宜看了他一眼,心里充滿了猶豫。

  下車?十公里的山路等著自己,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還沒車上安全。

  可是萬一他起了歹心?

  “你告訴我名字?”楊昭宜問。

  “林寒,雙木林,寒冷的寒,問這個干嘛?相親嗎?”林寒問。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好像聽到過……”

  楊昭宜的話,讓林寒產(chǎn)生了好奇,難道那對狗男女,在我死后,還在親生女兒面前提起過我?

  而楊昭宜死活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聽過了。

  “你身份證號碼?!睂嵲谙氩黄饋淼乃?,只能放棄。

  “個人隱私,怎么能告訴你?”

  “我要發(fā)給閨蜜,萬一有事方便找你。再說,大男人你怕什么隱私,我也說我身份證號碼好吧……”她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

  林寒嘴角壞笑,拿出手機記錄下來。

  “該你了!”

  “我沒答應(yīng)告訴你啊?!?p>  “你好壞?。 睏钫岩藲獾绵倨鹆俗?,“我都告訴你了,你不告訴我!”

  “當然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不是什么好人,嘿嘿?!绷趾畨男α艘宦?,鎖上了所有車窗,啟動了車。

  “哼,反正已經(jīng)把你的名字,發(fā)給了我閨蜜,你敢干壞事也逃不掉?!?p>  “原來你不傻?!绷趾南耄约旱拿?,在整個洛市治安局系統(tǒng),那可是如雷貫耳,誰沒聽過?

  哪里還需要報身份證號?她真是小瞧了這個名字的威力。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楊昭宜低聲回懟,她怕惹怒了林寒,讓他起了歹意或者趕下車去,兩種結(jié)果都很危險,所以聲音很小。

  她不由后悔,不該貪圖便宜,坐他的車,現(xiàn)在騎虎難下。

  可是,林寒聽到了這句低語,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

  本來林寒的復(fù)仇計劃,是打算將這個因孽而生的原罪之女,在無人的地方,用大筆金錢撒在她臉上,讓她臣服。

  可是,在這種黑暗的山路,偶爾經(jīng)過的車輛,很容易產(chǎn)生歹意。

  萬一在快樂的時候,遇到了騷擾,該多坑爹?

  所以林寒一直在尋找隱蔽的空地,但山路狹窄,依山而建,壓根沒有這樣合適停車的地方。

  繼續(xù)開了十來分鐘,前方警示牌提示長上坡,大約足有三公里,全是蜿蜒盤旋的山路。

  “好刺眼!”楊昭宜坐在后面,被前方耀眼的白光,刺得睜不開眼。

  山路上,從對面開過來一輛重卡車,車前兩個大燈,開著太陽一樣亮瞎眼的遠光燈。

  “死遠光狗!”林寒怒罵一聲。

  因為遠光燈太亮,看不清路面,林寒只能放慢了車速。

  可是,對面那輛大卡車沒有一點放慢速度的意思。

  大卡車仗著車身大,侵占了一大半的車道,下坡速度越來越快,讓林寒的車,幾乎沒有通行的空間。

  “這車瘋了,怎么沖著我們過來了?”楊昭宜臉色蒼白地說。

  林寒意識到她說得沒錯,那輛大卡車距離僅有幾十米遠,但仍然占據(jù)自己的車道,迎頭迅猛地駛來。

  “艸!!”

  林寒意識到下車已經(jīng)來不及,很可能會被卡車撞得稀巴爛,即使一級護盾怕是也擋不住這等重量的撞擊。

  他立刻掛上倒擋,猛踩油門,迅速地后退。

  他憑借后視鏡,不停地調(diào)整方向盤,倒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可是,倒退的速度,依然跟不上卡車沖過來的速度。

  加上在蜿蜒山路倒車,需要超高的車技,林寒已經(jīng)蹭了好幾下護欄。

  “準備好跳車!”林寒大喊。

  在大卡車轟隆隆如山崩般的響聲中,不得不聲嘶力竭,彼此才能聽到。

  楊昭宜臉都驚住了,這么快的倒車,怎么跳?。刻氯ミ€不得摔死?

  此時,車輛倒退到一條稍微筆直的道路,約有一百米長度。

  林寒固定住方向盤,跳到后排,一手拉開車門,一手抱住楊昭宜。

  車門一開,劇烈的風呼嘯而來。

  林寒咬咬牙,他媽的疼就疼了,總比死好!

  他死死地摟住懷里的女人,然后一躍跳下了車,滾地幾圈,撞在了路沿的石頭山壁上。

  大卡車正拼命追擊不停倒車的奔馳,即使看到了對方跳車,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方向,猛烈撞擊到奔馳車頭。

  巨大的撞擊,將奔馳車掀翻了兩圈,四輪朝天地摔在地上,成了一團被撞變形的廢鐵。

  車頭被大卡車撞的完全凹陷。

  這慘烈一幕,如果兩人還在車里,只怕已經(jīng)擠壓成一灘血水。

  跳下車的林寒,用手臂環(huán)繞楊昭宜的身體,雙臂墊在她的后背上,作為緩沖,導(dǎo)致滾地幾圈,她一點傷也沒受。

  林寒在著地的瞬間,只覺被巨大的慣性裹挾,和地面發(fā)生摩擦,差點磨掉了自己一層肉,疼得他齜牙咧嘴!

  太他媽疼了!我草!

  等到滾地停下,撞在山壁上,林寒只覺渾身脫了一層皮。

  還好一級護盾終于激發(fā),產(chǎn)生了保護,才讓他緩過勁兒來。

  楊昭宜沒想到他會這么拼命地護住自己,劫后余生,竟然沒有受一點傷,簡直像做夢一樣。

  她不由大為感動,見林寒痛苦的臉色,關(guān)切不已:“你撞到哪里了沒有?”

  她借著卡車前燈的耀眼光芒,翻看林寒身體上上下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流血的地方,連青腫的地方都沒有。

  “你居然沒受一點傷?真是太神奇了?!睏钫岩撕苁求@奇。

  “沒受傷也疼啊,他媽的系統(tǒng)太損了!”林寒咬著牙,坐起身來。

  因為林寒知道,危險還在旁邊,他只能堅持起身。

  “我扶著你。”楊昭宜不顧嫌疑,將林寒身體壓在自己肩頭。

  “你快逃!”林寒反而推開了她。

  從卡車駕駛艙,先后跳下五個黑影,兩個人沖著奔馳車跑去,剩下三個人,沖著林寒走來。

  楊昭宜陷入了絕望,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絕對來者不善。

  她只希望此時能路過一輛好心車主,將兩人帶走,遠離這些危險的家伙。

  這在她看來,是唯一的生機。

  手機丟在了車上,連報警都沒有希望了。

  從下坡駛來一輛小汽車,緩緩?fù)W。聛砹巳齻€人。

  楊昭宜本以為碰到了救星,剛想呼救,見到那三人手里,都拿著砍刀,臉上蒙著黑布。

  原來他們都是一伙的!

  這下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兩人如同困獸。

  兩邊的人,向中間圍攏,擋住了所有逃跑路線。

  “呵呵,往哪里逃?真是天真!”從小汽車走下來的三個人中,一個戴著面罩的男人冷笑著說。

  自己只有兩個人,而對方是八個壯漢,勝負毫無疑問。

  夜色中,林寒的夜視異能瞬間開啟,周圍亮如白晝。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冷笑的男人,和停車場的流浪漢外貌十分相似,聲音也差不多。

  難道這群人是沖著錢來的?估計在停車場就被盯上了。

  林寒不由一驚,被追蹤了居然毫無察覺,萬一真對楊昭宜車上就下手了,那時被這群人圍住,還不得嚇萎?

  “你不是那個流浪漢嗎,怎么現(xiàn)在改劫道了?”林寒說。

  “關(guān)你屁事!”被戳穿了身份,那人面罩之下,露出了狠毒的臉色,這人知道自己的樣子,絕對不能再留!

  本來他們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不怕多沾這一點血。

  “說實在的,你干劫道是對的,像你這樣去要飯,四肢健全,除了有點腦子問題,一點都不慘,誰會同情你?”

  “死到臨頭,還跟我貧嘴是吧,等會讓你知道痛苦!”那人怒道。

  那兩個在車上搜尋的人,遇到了困難,跑回來訴苦。

  “大哥,這個狗日的,跳車之前,還把車門鎖死了,根本沒法進去!”

  “是啊,我剛踹了幾腳車門,又用手掰,用螺絲刀翹,結(jié)果車門本來還有一條縫,現(xiàn)在鎖的更死了,嚴絲合縫,一點縫都沒有了?!?p>  那流浪漢勃然大怒,一人給了一巴掌,說:“你們兩個蠢貨!車門打不開,不知道砸開車窗嗎?”

  兩人捂著臉,委屈地說:“老大,我們還沒說完呢,剛才用石頭砸了幾下,誰知道那車窗是防彈玻璃,比他媽車門還難搞開!”

  “艸!”流浪漢吐了一口濃痰。

  他舉起手里的刀,架在林寒肩上,怒道:“不想死的,趕緊把車門打開!不然老子讓你脖子透透氣!”

  本來八個人,在林寒眼里,如同草芥。

  但拿著刀,他擔心傷到楊昭宜,這是自己復(fù)仇的籌碼,只有活著,而且完璧無缺,才有摧毀的價值,才算復(fù)仇。

  “那你們要答應(yīng),只要錢,放走我們!”楊昭宜被林寒擋在身后,說。

  “那肯定!”流浪漢一口答應(yīng),其實內(nèi)心完全不當回事兒,現(xiàn)在先答應(yīng)他們,等會拿到錢還不是嘿嘿,隨心所欲?

  “不行!那么多錢呢,兩百萬,還都是現(xiàn)鈔,怎么能給他們?”林寒一口回絕。

  黑暗中,劫匪們瞪大眼睛,他們干了那么多宗不要本錢的生意,還沒見過這么要錢不要命的人。

  “你不要命了?”楊昭宜用手肘碰了碰他。

  “你以為給了錢,這群人就會放過我們?”林寒反問。

  她愣住了,林寒說得沒錯,錢一到手,這群劫匪哪里會放走兩人?

  這種人,壓根沒什么信譽可言。

  “那怎么辦?”

  “給他們交換,讓你先走,然后我給他們開車門?!?p>  “不行,那你不是要死在這里?”

  林寒望著她一臉認真,心想:“你不過是客氣,我不相信,你沒有遺傳你那個媽的薄情寡義!”

  在他心中,始終將這個女孩,當成一個仇恨的對象。

  “那我先走,你留下來給他們開車門?”

  聽到林寒的要求,楊昭宜一愣,沉默了。

  林寒心中冷笑:“果然只是客套,你我素不相識,你會為了我而死?”

  “你們他媽的還商量上了是嗎?當我們是吃素的?”流浪漢怒道,揚了揚手里的砍刀。

  “我們留在這里,全都要死,你先走還能活一個,我知道你有錢,只求你出去后,幫我報仇,再給我家養(yǎng)老!”楊昭宜像是下定了決心。

  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想活著離開,讓林寒留在這里等死,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同意。

  自己和他又沒有什么交情,哪里值得他去送死?

  他雖然剛剛跳車時,拼死護住自己,但真到了生死抉擇,誰不自私?

  那么,兩個人只能等死。

  如果讓這個男人活著出去,以他巨大的財力,也許能夠幫自己報仇,以救他一命的恩情,也許能打動他為父母養(yǎng)老。

  所以,這個情形下,只有兩個選擇,自己一個人死,還是和林寒一起死,她選擇了獨死。

  “我們決定了,讓他走,我留下來,幫你們開車門?!睏钫岩舜舐曊f。

  這一個舉動,讓林寒十分震驚。

  她為什么愿意犧牲自己,救一個陌不相識的自己?

  林寒想不通,也無法理解。

  他不知道的是,對方只是在這個絕境中,做出一個不算最差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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