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常量,還是變量?
尼奧消失了。
距離韓子林把他送回房間僅僅只相隔了一個晚上。
特工們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殊不知反抗者們在應(yīng)對特工方面早已有了豐富的經(jīng)驗。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特工們對于尼奧還不夠重視。
把對方當(dāng)成了一個察覺到矩陣存在并想要脫離虛擬世界回到真實中去的普通人類。
這樣的事情在矩陣世界并不陌生。
錫安的大部分人類都是由此而來。
即便強大如特工也無法避免。
只不過尼奧的引路人是崔妮蒂,而崔妮蒂的后面還站著墨菲斯。
矩陣世界掛了名的恐怖分子,所以特工們才會對尼奧另眼相看。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除了韓子林。
他知道,尼奧這一去,就將會正式開啟他的開掛之旅。
那開掛速度,比他適應(yīng)特工的過程還要夸張。
不過在此之前,尼奧將會享受到一頓無比豐盛的針灸盛宴。
在營養(yǎng)液中長大的身體,太過羸弱,需要恢復(fù)。
那必然是一個無比漫長的過程。
電影里只是幾幕劇情帶過,放到現(xiàn)實中,說不定就是一兩個月。
甚至更長。
這段時間,韓子林可不打算在等待中度過。
此前他就已經(jīng)和撒拉弗接觸過了。
這就意味著,他一定也進入了先知的視野。
更有可能的是,他從一開始就進入了先知的視野。
縱觀黑客帝國三部曲,在尼奧成為救世主直至矩陣重啟的過程中,特工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如果這一切都在先知的計劃之中,那么特工也必然是她手上一枚重要的棋子。
換言之,打從韓子林進入矩陣的那一刻起,說不定他就已經(jīng)被先知擺上了棋盤。
只是韓子林無法明確的是,在先知的棋盤上,他是常量,還是變量?
是變量還好,變量就意味著不受控制,而韓子林的存在,對于矩陣而言本就是一種變量的體現(xiàn)。
可問題是,先知會允許自己的計劃中出現(xiàn)太多變量嗎?
那就是常量。
更糟糕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先知計劃讓他成為尼奧成長道路上的犧牲品,屆時他要不要去死?
不死,他就從常量變成了變量,就會破壞先知的計劃。
而韓子林注定只能成為變量。
所以,無論是常量還是變量,先知的存在,都是懸在韓子林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斬下。
他需要自保。
而自保的最好方法,就是成為連先知也無法掌控的變量。
譬如電影中的史密斯。
為什么電影三部曲的最后一幕,建筑師會對先知說出‘你在玩一個危險的游戲’這樣的話,就是因為史密斯的變化連先知也無法控制。
好在讓先知賭成功了。
不然,整個機器世界乃至人類社會,都會被史密斯摧毀。
可問題是,史密斯之所以能成為變量,是因為他在先知的棋盤上定位就是變量。
放到韓子林身上就行不通了,他需要其他辦法。
怎么做?
韓子林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畢竟,在矩陣的世界中,先知作為最古老的程序之一,也僅僅只是之一。
梅羅紋奇,法國人。
也許大家在看電影的時候,注意力總會過分集中到梅羅紋奇的妻子佩瑟芬的身上。
前凸后翹,烈焰紅唇,半透明的白色晚禮服若隱若現(xiàn)。
特別是前面的車燈,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大熒幕上,多少熱血男兒魂不守舍,連晚上做夢的場景都是發(fā)生在她的床上。
因為女人的過分美艷,以至于梅羅紋奇都成為了不受重視的小角色。
殊不知,這個頭頂綠油油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大BOSS。
只不過在特工眼里,他也不過是矩陣世界的一道正常程序而已。
專門負(fù)責(zé)隔離那些因為在運行過程中出了問題卻又被矩陣拒絕刪除的程序。
基于此職責(zé),特工們和對方甚至還有過合作。
特工負(fù)責(zé)清除病毒,而對方負(fù)責(zé)隔離無法徹底清除干凈的病毒。
然而,只有看過電影的人才會知道,梅羅紋奇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程序。
甚至他比先知還要古老。
因為不甘心落幕,便收容了一大堆被舊世界淘汰的程序。
一個隔離一個收容。
一個被矩陣拒絕刪除一個被舊世界淘汰。
相似的說法,所代表的含義卻是天壤之別。
因為太過強大,以至于連矩陣都不得不對他妥協(xié)。
特工們與他的合作,就是妥協(xié)的一種體現(xiàn)。
下一步,韓子林的目標(biāo)就放到了梅羅紋奇的身上。
只不過特工在沒有事的時候,是不可能找上門去的。
所以,韓子林需要一個由頭。
深夜,酒吧。
伴著震耳欲聾的DJ舞曲,衣著片縷的妙齡女郎在臺上跳著勁爆的熱舞。
注意用詞。
片縷,僅僅只有片縷。
站在臺下,一仰頭,風(fēng)景無限美好。
這不,臺下眾人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好在韓子林還知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倒也沒有過分留念。
他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墨鏡,重新帶回臉上,接著便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著酒吧二樓走去。
這里韓子林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了,特工為什么一定要戴著墨鏡呢!
白天戴,晚上也戴。
室外戴,室內(nèi)也戴。
光線亮還好,可光線一旦稍微暗點,就是烏漆墨黑一片,看都看不清楚。
所以,遇到緊急情況,該摘還是得摘。
來到二樓,相比起一樓的嘈雜,這里要清凈許多。
男男女女就著桌子而坐。
安靜的聊天、安靜的飲酒。
過程盡顯溫馨。
一看就是高雅之地。
少于5000塊錢一晚上都不好意思出現(xiàn)在這里。
卻在角落的位置,唯有一個文藝男子獨霸一座,明明身在酒吧,桌上卻不見一個酒瓶。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與周圍的環(huán)境顯得格格不入。
“克萊斯特·亞當(dāng)斯!”
克萊斯特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沒有經(jīng)過他同意就擅自坐在他對面的亞裔男子,表情十分不快。
“你是?”
韓子林點頭:“你可以叫我韓?!?p> 克萊斯特上下打量了韓子林一番:“特工?”
韓子林不置可否,并沒有因為被對方看出身份而感到意外。
看到這一幕,克萊斯特眼里閃過一絲慌亂,立馬就壓了下去。
“你們特工不是一直都很忙嗎?怎么今天突然就閑起來了,是打算來這里放松一下嗎?”
聽到這話,韓子林環(huán)視了一圈:“你不說我還沒發(fā)覺,這里的確是個放松的好地方?!?p> 就是有點吵,但也無大礙。
風(fēng)景怡人才是關(guān)鍵。
韓子林覺得,如果平時感到壓力太大,他是真的可以來這里放松一下。
回過頭來,韓子林又問道:“亞當(dāng)斯先生,你覺得呢?”
克萊斯特沉默,而韓子林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不知不覺中,一滴冷汗沿著克萊斯特的眉角滑落。
“我想,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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