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很少有人注意到在早期的稻妻神話之后有這么一位大神。
他來自遙遠的西方,他帶來了海量的智慧與技術(shù),他大大加速了稻妻的形成與發(fā)展,他的強大甚至就連主神雷電姐妹也為之贊嘆。
然而如今這位大神的名號只是流傳在默默無聞的古籍之中,回蕩在經(jīng)歷過那段歲月的魔神與妖怪的記憶里。
別的地方關(guān)于他的信仰,早已斷絕,而在鳴神大社,卻依然存在,只是被人為地放在了一個比較顯眼卻異常偏遠的地方,神社門口。
力才久大神,力意味著力量,才的解釋是才干、智慧,而久則是長遠的意思。幾乎沒有人還記得,所謂的‘力才久’很有可能僅僅只是轉(zhuǎn)寫時造成的失誤,因為原文很有可能是‘カオス’,也就是稻妻古代的度來大神,卡俄斯。
為何這樣一個重要的大神在稻妻幾乎絕祀了呢?死的早是一方面,離開的早也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有人人為地阻斷了他的傳說。
?。ò酥厣褡樱簞e看我呀,不是我干的。)
回到古代,回到那個文明起源的年代。
雷電真曾經(jīng)無比感慨地表示:“影就像是我的身體,而卡俄斯,更像是我的頭腦?!?p> 人生在世可以遇到一個知己十分難得,而作為長生者,他們這些魔神想要遇到體己的魔神,更是難上加難。
因此雷電真無比珍視這位來自異國的友人,以至于食則同桌,當然,還不能睡則同寢,因為不合適。
兩個絕頂聰明地人相互談論總是能夠感覺到靈魂的愉悅,那種思想上的相互理解,相互促進,帶來的快感遠超一切行為。
令雷電真感到無比可惜的是,這位難得的友人,卻不會長居稻妻。
正如他所言,他此番前來只為研究提瓦特的地脈結(jié)構(gòu)和空間的映射關(guān)系,最后為自己的國度找到一條出路。
十年,這是卡俄斯為自己的稻妻之旅定下的時間,十年的時間足夠漫長,足以讓一個兒童成長為一個青年,十年的時間卻也十分短暫,不過花開花落十次罷了。
雷電影由此也更加珍惜這份友誼,甚至有些超越友誼。
“十年太短了,卡俄斯,就不能多等等嗎?二十年好不好?對于我們而言,二十年與十年沒有多大的差別的?!?p> 卡俄斯卻固執(zhí)地說道:“但是阿真,十年對于一個凡人國家來說很短,有時候,一個國家關(guān)鍵的機遇期,也就一個十年而已?!?p> 卡俄斯不能失去璃月,就像是西方不能……咳咳,就像是山東不能失去曹縣。
在恒常盛開的櫻樹下方,兩個人不自覺地更靠近了一些。
每當這個時候卡俄斯的內(nèi)心深處負罪感便更加的濃烈,“咳咳?!?p> 卡俄斯挪了挪身子,看向阿真,講真,他是個直男,直到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那種,直到很少去顧忌女孩子的心情的那種。對于這種事,他都是能追到最好,追不到拉到,試探從來不會超過三次的類型。
可是這一次,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煩躁,但是就是沒來由地感覺到愧疚。
糟糕了,是心動的感覺,可是家里那邊還有一個等著的白毛呢……
“我……”
當卡俄斯開口,便只能感覺到空虛。
“怎么了?卡俄斯,不舒服嗎?”
“我不知道,”卡俄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就是覺得,你知道吧,我們璃月人有時候開玩笑說自己都是祖?zhèn)鞯陌酌亍?p> 阿真的心咯噔了一下。
卻聽到卡俄斯接著說道:“可是我現(xiàn)在覺得,紫色也是一種很好看的顏色呢?!?p> 阿真笑了,她和她背后那漫天的落英一起,成為卡俄斯關(guān)于稻妻最美最美的回憶。
櫻樹的另一邊,是聚在一起玩鬧的,影和笹百合他們,玩歌牌是他們最喜歡的游戲,贏家將會獲得狐齋宮親手制作的糕點一份。
“影?影?留神呀,又到你的回合了?!?p> “??!是嗎?我,走神了?!?p> 狐齋宮搖頭湊到影的面前,調(diào)侃道:“你呀,是不是思春了?”
“思春?”
“呃,就是人類小丫頭發(fā)情的雅稱吧,我記得應該是這樣的。”
“我沒有那方面的需求?!?p> ……
魔神是長生種,壽命相比于凡人來說幾乎無窮無盡,自然便沒有繁衍的需求,愛情對于他們而言,是個不需要的東西。
但不知為何,影看著櫻花樹另一頭的那倆,還是怎么看怎么扎眼。
“哼,早晚是要走的。”
十年的時間真的很短暫,很快卡俄斯就要離開了。
二個人捫心自問,無論誰都不能拋開自己原本應付的責任,所以他們的緣分這只能在這種沉默中走向滅亡。
“卡俄斯,不要和天空島做對好嗎?”阿真對著卡俄斯真誠地勸誡:“你不了解他們的底細,我也不能和你細說,但是,哪怕是試探也不要,因為現(xiàn)在正是他們最危險的時候?!?p> 卡俄斯點頭:“嗯,我會牢記的?!?p> “然后……我會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卡俄斯,到時候稻妻一定會發(fā)展地十分厲害,讓你大吃一驚的!”
“嗯,我很期待!”
隨后,一道銀色的流光從稻妻的天空消失,從此,名為卡俄斯的神明漸漸從神話中消失,名為力才久的大神興起。
“影,你說,他現(xiàn)在會旅行到什么地方了呢?”
影無所謂地搖頭,“隨便哪里都好吧,那種人,去哪里都不會吃虧。”
“你說的也是呢……”
影皺緊了眉毛,這幾十年里,真提起卡俄斯的頻率真的很高,高到令人厭煩……
直至某一天,整片天空都變成了紅色,天上下起了大雨,轟隆地交戰(zhàn)聲從天穹之上傳來,如同天空的怒吼一般。
這種聲音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僅僅三天之后,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名為卡俄斯的神明再也未曾出現(xiàn)過,而他的身軀,他的命座,曾經(jīng)能證明他的一切,都化為流星,消失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稻妻群島,影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真卻說:“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下個時代注定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所以便只能在此隕落。”
“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去吧……”
真越發(fā)上心地管理著稻妻,小心翼翼地營造著這塊地方,讓它如同世界上最精致的花園一般美麗。
只是從那之后影便沒有再也沒有從姐姐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詞,仿佛從此便忘卻了一般。
……
大夢初醒,安燼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是躺在了淚水里一樣,臉上和胸前,全部都是淚痕,真的很不舒服。
整理了一下衣冠,習慣性地想要盤點一下自己的收獲,卻突然沒有了動力。
依靠在神櫻樹上的時候,只有想要安然入睡的欲望。
令人討厭的八重神子又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看著安燼的模樣調(diào)笑道:“怎么,上神大人今天不高興?”
“我很難高興地起來……”
安燼盤坐在神櫻樹前,姿勢不自覺地如同當年在常櫻樹前一般。
“沒想到當年真懷中的粉毛小狐貍?cè)缃褚材艹砷L成這樣落落大方的美人模樣,時間真是無情啊。”
“我們也沒有想到,當年死相那樣慘烈的上神卡俄斯,也能以這副姿態(tài)回來?!卑酥厣褡与y得地嚴肅了起來,她只想問一個問題,“發(fā)生在您身上的這樣的復活,能不能復制?”
安燼只能搖頭,“我不知道,還在尋找方法……”
隨后又問道:“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我不是第一個被復活的魔神,還有誰被復活過?”
八重神子搖頭:“其實那并非死亡后的復活,而是真在呼喚影,或許你應該去問問影本人,她作為當事人,比我更清楚這段故事。”
“好吧,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再去會一會那位雷電將軍了?!?
年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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