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背Ρё∷难鰦桑骸靶×厘e了,師父莫氣了,若是師父氣壞了身體,小六會傷心的。”
云薄瑾笑了:“師父怎么說也是武將,怎么到你口中成紙糊的了?!?p> “師父終于舍得笑了,可是原諒小六了?”揚起小臉看著他,眸中盛滿期待。
云薄瑾抬手揉揉她的頭頂,無奈道:“自己收的徒弟,除了原諒,還能作何?”
楚夕笑了。
云薄瑾擔心道:“夜貴妃給你下的毒雖已解,你因失血過多身子虛弱,不能久坐,好好休息?!狈鲋上隆?p> 見他要走,楚夕趕忙問:“師父要去哪?”
“進宮,母后那里有一株千年紅參,補氣血最好,我去討來?!痹票¤獎偛乓x開便是為了此事。
“師父,我沒事,不要去求太后。”不想他為了自己去求人。聽若瑤說太后對他收自己為徒是不滿的。
“好好休息,師父去去就回?!痹票¤獛退w好被子離開。
泰慈宮
“瑾兒,上次母后與你說的話你到底聽進去沒有?她是西華國公主,是仇人之女,貴妃為你母親教訓了她,你竟要救她?”太后有些失望,從小到大,他從未求過她,沒想到今日竟會為了西華國公主來求她。
“母妃的死與她無關,她是兒臣的徒兒,兒臣有責任護她周全。
兒臣自知千年紅參難得,兒臣向母后保證,待小六痊愈后,兒臣定會親自尋來千年紅參還給母后?!痹票¤獞B(tài)度堅決且誠懇。
太后捂住發(fā)痛的胸口道:“你以為母后是舍不得這株千年紅參嗎?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就是母后的命,母后也給,可為何偏偏是西華國公主?”
“還請母后賜藥?!痹票¤h首懇求。
太后無奈的搖搖頭道:“罷了,罷了,母后老了,也管不住你們了,隨你吧!希望你不是養(yǎng)虎為患,周嬤嬤,把那株千年紅參拿給楚王?!?p> “謝母后?!?p> 云薄瑾拿回紅參,立刻讓軍醫(yī)入藥,親自端來,喂她喝。
看著他坐在床沿,一勺勺喂給她喝,楚夕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從未有人待她如此溫柔過,前世今生,唯有他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偏愛。
楚夕看著她,眼神里盛滿溫柔繾綣。
一碗藥喝完,云薄瑾柔聲詢問:“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楚夕點點頭。
云薄瑾緊張的問:“哪里不舒服,我讓軍醫(yī)來給你醫(yī)治?!?p> 楚夕指指自己胸口的位置:“這里不舒服。師父對我這么好,小六不知如何回報師父?!?p> 云薄瑾笑了:“傻瓜,與師父還需這般客氣?”
“這不是客氣,而是感激,還不曾有人對我這么好過呢!”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你可是西華國最受寵的公主,你的母后和皇兄很寵愛你,怎會無人對你這么好過呢!”云薄瑾不解她為何這樣說。
楚夕搖搖頭:“不一樣。”那是親情,可他是沒有一絲血緣關系的人。
以前覺得母后很愛她這個女兒,可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若真愛,又怎會給她下毒呢!
至于皇兄,雖然很疼愛她,可今生只怕再見一面都難。
“殿下,端王來了?”洛風進來稟報。
云薄瑾看向楚夕。
楚夕一臉厭惡道:“我不想見他。”
云薄瑾點點頭:“好?!逼鹕碜吡顺鋈ァ?p> 云景瀾見云薄瑾走出來,拱手行禮:“十七叔?!?p> “嗯!”云薄瑾冷淡的應了聲,以前很看好這個侄兒,文武雙全,品行端正,與太子關系好,將來定能很好的輔佐太子,可因為他與楚夕間的事,竟對他心生失望。
“十七叔,侄兒來接夕兒回去?!痹凭盀懻f明自己的來意,他向來崇拜十七叔,他不止是自己的長輩,還是夕兒的師父,所以他希望能征求他的同意。
云薄瑾卻清冷道:“她現(xiàn)在不想見你。”
云景瀾有些心急道:“十七叔可否讓侄兒見夕兒一面,與她好好聊聊,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對不起她,侄兒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還請十七叔能替侄兒說句話?!?p> 云薄瑾臉色冷漠,眸中閃過不悅:“這已不是第一次,每次你接她回去,都是傷痕累累,你還有什么資格將她留在你身邊?”
“以前是侄兒不懂珍惜,現(xiàn)在侄兒已看清自己的心,以后定會好好珍惜,絕不會再傷害她,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她,還請十七叔相信侄兒?!痹凭盀憫B(tài)度誠懇的表明心意。
“這是你們二人之事,需她相信。她現(xiàn)在不想見你,等她想見你時再說,先回去吧!”云薄瑾沒有讓他進去,既然小六不想見,他自會替她攔著。
云景瀾并未強求,他知道這次的事對楚夕傷害很大,他愿意等她消氣再來。
“那侄兒先回去,有勞十七叔先幫侄兒照顧夕兒。”云景瀾再次恭敬的頷首離開。
云薄瑾折回到內(nèi)室,看向她問:“他的話你都聽到了,他對你的心意——”
“我不在乎,師父不必撮合,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我不稀罕?!彼刹皇悄谴蛞话驼平o個甜棗吃就能哄好的女人,她嫉惡如仇,傷害她的人,不管多久,她都會報復回去。
“師父并不是要撮合,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云薄瑾平靜道。
若是之前,他或許會撮合,可這次,他不會再替云景瀾說話,既然他護不了她周全,便不配擁有她。
在楚王府,有云薄瑾的精心照顧,軍醫(yī)的醫(yī)治,紅參入藥,楚夕恢復的很快。
短短三日,不管是體力還是氣色都恢復了不少,身上的傷涂了云薄瑾給的藥后也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口中索然無味,每天還要吃的這么清淡,真的沒有一點食欲。
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以前她可是從來不挑食的,是胃口被養(yǎng)叼了?
云薄瑾見狀,深邃的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放下筷子,開口問:“這幾日是不是在府中待悶了,師父帶你出去逛逛?”
楚夕的眸子亮了起來:“可以嗎?”
“你身子恢復的很好,可以出去走走。師父帶你去吃好吃的?!闭酒鹕?。
二人換了便裝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