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是個狠人啊
兩人結(jié)伴的走出混亂的現(xiàn)場,街道的隔離帶之外被圍觀的群眾和趕來的新聞記者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就在韓佑身邊的不遠處,一個中南海中年男子正在接受一個美女記者的采訪。
“火災(zāi)怎么產(chǎn)生的?你要問別人可能還真不知道。是他……是那個小男孩……是哪個去年玩火燒死的小男孩……”中年男子大聲回到。
“先生,我們是正規(guī)電視臺的新聞節(jié)目,不要宣傳這種神秘學(xué)說?!?p> “我沒有宣傳神秘學(xué)說,我正帶著我女兒在做檢查……我女兒不是要整形,她想割個雙眼皮。我去吸煙區(qū)抽口煙,突然看到一個小男孩一個人在那玩……”
說道這里,那個中南男子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
“當(dāng)時我就覺得那個小男孩有點眼熟沒想起來,沖他笑了笑,他對我說叔叔,我們一起玩鞭炮吧。
我看他從口袋里掏出鞭炮當(dāng)時嚇了一跳,還告誡他說醫(yī)院里不能玩鞭炮,要玩出去玩。
可一轉(zhuǎn)眼,那個小男孩就不見了,之后沒一會兒就聽到砰的一聲,竄出一團好大的火。然后到處都是砰砰砰的聲音,也到處都是火。
當(dāng)時我和女兒離門口比較近逃了出來,就幾分鐘,大火把整個醫(yī)院給燒著了。
后來我才想起來哪里見過那小男孩,還記得去年東南小區(qū)有個小男孩玩鞭炮把家里點著的么?當(dāng)時在新聞里看到那個小男孩的照片,就是他……”
韓佑和秦雪對視了一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江海市,江月花苑被尊為帝皇小區(qū)的話,那么鏡湖花苑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王后小區(qū)。
這個小區(qū)依鏡湖而建,每一個業(yè)主早上起來拉開窗簾就能看到平靜如鏡子一般一望無際的湖面。
水鳥在湖面上嬉戲,吹著迎面的微風(fēng)聽著水波起伏的聲響,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鏡湖花苑是女性眼中夢境一般的神仙住所,所以里面也居住著大量的明星,名媛。
在鏡湖花苑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居室之中,一個身形高挑的身材火辣的女人緩緩的拉上窗簾,而后端著一杯牛奶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來到沙發(fā)上坐下。
電視機中,正在播放著晚間新聞。
“今天下午,在南朱雀橋一家美容醫(yī)院突發(fā)火災(zāi),火災(zāi)很快被趕來的消防官兵撲滅。
這時,電視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主刀醫(yī)生被韓佑抬上救護車的畫面,畫面還給出了特寫。
沙發(fā)上,女人將牛奶緩緩送到嘴邊的手頓住了,雙目冷冷的盯著電視機中的畫面,尤其是韓佑的臉上。
十月底的江海市,晝夜溫差極大。
白天最熱的時候可以到近二十度,但到了晚上可以低到五度上下。
韓佑靠著病房外的座椅搓著著手,不知不覺,手指的關(guān)節(jié)有些僵硬了。
咚咚咚——
一個皮球從韓佑的面前滾過,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從眼前跑過追著皮球而去。
韓佑看到小女孩活潑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站起身跟著女孩走了過去。
拐過走廊拐角,卻見那個小女孩拉著一個年輕姑娘的手。
“姐姐姐姐,我的皮球滾那邊去了,我撿不到,你能幫我撿么?”
“在哪?”
“就在那——”
姑娘正要上前,突然手臂被人拉住。少女回頭看到韓佑,也許被韓佑的俊秀震到了,微微一愣。
“還是我去撿吧?!表n佑伸手將角落里的皮球撿了起來,“小妹妹,這邊玩球危險,我們?nèi)ツ沁呁婧貌缓???p> “好——”
帶著小女孩走向了空曠的地方,走著走著,韓佑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或者說,是周圍的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安靜,越來越遠離。
韓佑只感覺身后傳來一陣陣絲絲寒意,就像是冷酷中吹來的冷風(fēng)。
韓佑頓住腳步,緩緩的回頭。
身后的小女孩抬起頭看著韓佑的眼睛,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但漆黑的眼眸卻突然變成了雪白。
“醫(yī)院里不是玩球的地方。”
“哥哥,你陪我玩吧?”
小女孩突然抬起雙手,雙手如橡皮一般向韓佑伸去。韓佑周身金光閃動,刺來的手臂碰到了韓佑的金光瞬間如雪花落在了火堆一般消融了起來。
小女孩表情愕然,韓佑根本不等她有反應(yīng),一步踏出來到她面前,一巴掌當(dāng)頭拍下。
拍下的手掌,包裹著耀眼的金光。
“砰——”
一團火光如煙花炸開,眼前的小女孩消失不見。
韓佑別過頭看向之前小女孩的球滾落的地方,護欄墻壁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吊窗缺口。
吊裝缺口邊上拉起的隔離帶不知什么時候翻倒了,冷風(fēng)吹過,隔離帶發(fā)出呼呼的聲響。
如果韓佑沒有出手阻止,方才的女孩應(yīng)該會失足從醫(yī)院五樓墜亡。
不過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韓佑雙手插兜,轉(zhuǎn)身向來時的病房走去。
于此同時,韓佑守護的病床外,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湊到病床上的主刀大夫面前,“叔叔,叔叔,你快醒醒,我們一起玩鞭炮好不好?”
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和鞭炮。
“你媽媽沒告訴你醫(yī)院里不能玩鞭炮么?”一個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韓佑推開門走進了病床。
“我媽媽……她除了喝酒就是帶男人回家……她沒告訴我……叔叔,醫(yī)院里為什么不能放鞭炮?”
“其實你知道的,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表n佑冷冷說道,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你騙我,你想打我,你想欺負我……”突然,男孩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猛然按下打火機,火焰轟的一聲竄起。
韓佑周身金光閃動,瞬間如火炬將韓佑包裹。一步踏出來到了小男孩的面前。
無懼他的火焰,一把掐住小男孩的咽喉。
“誰派你來的?”
小男孩被韓佑提了起來,兩只腳不斷的踢著。
突然小男孩臉上露出了恐懼!
被韓佑提著的時候沒有露出恐懼,卻在這時突然面露惶恐。毫無預(yù)兆的,火焰從小男孩的身上竄起。
“爸爸,我錯了,你饒了我……”小男孩哭著求饒道。
韓佑眉頭緊鎖,眼前的一幕如此的熟悉,當(dāng)初自己被血沫中的人臉攻擊時候,梁宇將人臉拿住的時候他也是被這種金色的火焰燒死的。
眨眼間,小男孩的鬼魂就被燒成了飛灰。最后留下了一張符紙,眨眼間,符紙也在火焰中灼燒化作了飛灰。
看著燒成飛灰的小男孩,韓佑輕輕一甩手金光消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燒紙糊味。
房門咔的一聲推開,身穿皮大衣的秦雪踏入病房。
“那個高暉很謹(jǐn)慎啊,只派了小鬼來滅口,他自己是不會來了?!?p> “明知道我們守在醫(yī)院卻還是派了小鬼來滅口,這說明他很心虛,這個成醫(yī)師一定有他重要的線索?!?p>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醒,醫(yī)生診斷他大腦缺氧時間很長,可能已經(jīng)影響到了腦袋。”
秦雪擔(dān)憂的話剛剛說出口,身后的病床上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吱嘎聲。
兩人齊齊回頭,昏迷了大半天的成大夫緩緩的睜開了眼皮蘇醒了過來。
秦雪臉上露出喜色,雙目中幽藍閃動來到跟前,“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么?”
“我叫……我叫成飛……”秦雪臉上的大喜。
“你的工作是什么?”
“艾麗美容醫(yī)院的整容醫(yī)生……”
“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么?”
“我正在動手術(shù),突然著火了……大家都慌了……我跑不出去……就躲進了廁所里,用毛巾堵住了門縫……
有鬼,水池里有鬼……鬼……”說話間,成飛的情緒變得無比的激動,臉上布滿了恐懼。
“你記得這個人么?”秦雪連忙拿出高暉的照片問道。
“他?記得……記得……這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她是我做過最完美的手術(shù)。”
“是你替他做的整容?整容后的樣子你還記得么?”韓佑連忙問道。
“不……不是整容,而是徹底的脫胎換骨!他已經(jīng)從本質(zhì)上改變了。哪天她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也許也會第一眼愛上他?!?p> “他變性了?”韓佑驚呼問道。
“對,她是完美的女人……當(dāng)我解開她紗布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每天晚上我都要看著他的照片入睡。可惜,我不知道她的電話,不知道她的住址,否者我一定會娶他……”
聽著成飛一臉癡情的表情,韓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你有她整容后的照片?”
“在我家里,我的枕頭下面?!?p> 沒有遲疑,韓佑和秦雪兩人連忙趕往成飛的家,撬開成飛的家門。
成飛的家中只有一個人住,收拾的很干凈沒有異味。
可當(dāng)韓佑掀開成飛枕頭的時候卻并沒有成飛說的照片的蹤跡。
“在我們來之前有人已經(jīng)來過了?!鼻匮┥钗艘豢跉饫淅涞恼f道,“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靈能味道?!?p> “最終還是晚了一步,關(guān)鍵線索沒有了?!表n佑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房間。突然視線定格在房間中的打印機和電腦之上。
韓佑連忙上前打量著打印機,“也許還有機會,這是照片打印機。”
秦雪頓時心領(lǐng)神會,打開了電腦。在一陣操作之下終于找到了一個資料表文件夾,文件夾下是他經(jīng)手的整形客戶的資料。
很快秦雪就找到了高暉的資料。這么多資料中,只有一份男性,點開就是高暉的。
“嘶——”
“難怪成飛會稱之為完美的杰作,果然傾國傾城?!笨吹秸掌螅n佑忍不住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