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信息,已經意味著金燦跟我們講的那一大套,非要他受托靈魄石之后,才能帶領我們一起去復原神心小島的話,可能并不是真的。
土老大想將靈魄石轉托給水媚,為的是在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務之后,讓水媚有單方和金燦離婚的能力,可并不是為了復原神心小島……呃,我大意了,在霍來山頂時,我怎么沒多探查一下這方面的底細呢?涅神心小島,到底是怎么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對心思從不設障,這么專心一想,旁邊的木清立刻同步感受到了,她驚愕起來,半張著嘴盯著我看。卜杜不明所以,只覺得氣氛忽然不對,訝道:“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新情況?喂,你倆別互相看著不說話啊,不要岐視凡人嘛,信息要共享啊,我好歹也是你們現在應該要爭取的同伴吧?!?p> “卜杜說的對?!蹦厩蹇粗艺f,“神心小島到底是怎么出現的,眼下尚不是最著急的事,既然有可能不是涅母之心所化,那我們等土呆回來后,直接向他問清楚便是。我們眼下,最著急要解決的問題,是土老大的靈力回不來,這該怎么辦?我們必須要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同伴,為土老大找到力量的源泉?!?p> 我沒聽懂她的話,什么叫“一切可以爭取的同伴”?
除了卜杜,我們還有什么同伴?就算是卜杜,他一個凡人,能管什么用?頂多就是他絕不主動配合金燦交出靈力吧,可只要水媚受托了靈魄石,依照夫妻一體的規(guī)矩,金燦馬上就能借靈魄石的威力,自行吸聚我們所有仆人的靈力,到那時候,卜杜的凡人意愿還能扣住他身上那一分原本就歸屬于金仆的靈力嗎?
做夢去吧。
卜杜顯然也沒聽懂,追著木清問:“土老大力量的源泉?啥意思?我們從哪里去找?”
木清感慨地說:“我忽然明白了女兒身的好處,原來,柔能克剛是這個意思。我剛才所說的同伴二字,并不是指我們仆人,而是人類。我現在認為,我們必須要從人類那里找到相信和支持土老大的力量。從爭取人類幫助的角度來講,我就比金燦更有優(yōu)勢了,因為,以凡人的身份,他是男人方柏梧,我是女人蘭文珠?!?p> 我更奇怪啦,女人蘭文珠怎么啦?為什么就會比男人方柏梧更有優(yōu)勢?
老實說,我對女人蘭文珠沒什么好印象,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對我指手劃腳,而且在變回木清之前,壓根兒對我們沒有任何幫助,光添亂,為什么忽拉巴兒的,木清就覺得她有優(yōu)勢了呢?
木清卻不再跟我們解釋,只要求說,接下來,我和卜杜都得聽她的吩咐。
啊?憑啥?憑啥?
我才不聽她的呢,她愿意干啥是她的事,管她是木清還是蘭文珠,我都沒有聽她吩咐的必要。
我準備按我自己的想法來,金燦不是已經跑掉了嗎?五仆之中,我瞬移的本事最強了,還有我的族人幫我,大不了我跑遍這個世界的角落,分分鐘能把他找出來。等我找到金燦,我就一步不落地跟著他,萬事同他搗亂,那土老大想要的時間,不就爭取到了嗎?
木清見我不理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哼了一聲,并沒勉強我。
倒是卜杜,象被木清迷住了似的,象個跟屁蟲一樣跟在木清身后,接下來,他倆幾乎天天去泡在隔壁的蘭家,林宅里的家事完全沒人管,只不過幾天時間,已經亂成了垃圾場。
這種小事才影響不到我,我也沒在林宅呆著,而是瞬移到各族的聚集地去探金燦的消息,并安排族人為我尋找線索,可是幾天,卻沒能找到絲毫消息。
我有些累了,回來林宅歇了幾天,正準備再出去找的時候,我族的議長通過我設的瞬移陣法,來到了林宅,對我說,他忽然接到金族護衛(wèi)的傳訊,說是金仆老祖要在東海深水陵現身,解救最后一位水族族長,金仆老祖發(fā)下命令,要求火、金、木、土四族的族長都前去協(xié)助。
我問議長,為什么要聽從金燦的吩咐,議長一臉鄙視地同我解釋:“不是我說你啊,你看你,白擔了我族老祖的名份,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在這世間的五仆族親,必須守望相助,這是自族群在世以來千萬年的老規(guī)矩了。水族族長獨剩一個,被深陵鎖死無法離開,情況本就堪憂,我們各族早都知道,只苦于找不到辦法相助于他,不得不任由他茍延殘喘?,F在,金仆老祖發(fā)令,說有辦法解救他,那我們當然得去幫忙。我告訴你啊,這是本族議會一致決定,同意我去,就算你是老祖,也要尊重民主決定啊?!?p> 我很生氣,斥他道:“行啊,行啊,你講民主,那你直接去幫助他唄,你跑來告訴我干嘛?”
議長比我更生氣,甩手道:“金仆老祖命我將洞內的靈火帶過去啊。這不是能民主決定的事。火融洞底的靈火,是前世的你剝下火焰盒的內襯,為火族族群留下的永恒之火,屬于你的巫具的一部分。大部分議員都認為,雖然你還沒成年,但你既然覺醒回來,動用專于你的巫具的靈火,那還是得先征求你的意見,這才叫真民主。所以我專此過來,請你同意我將靈火帶過去。怎么你一點兒都不領情呢?你真是長不大啊你?!?p> 對哦,我倒忘了這茬兒,我的火焰盒沒有內襯,并不影響我使用,所以收回巫具至今,我一直都沒想過要去把內襯取回來,但這并不等于他們就可以自行使用,呃,他來問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