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再來人別吵我,小浩你自己看著辦吧。”
.......
白舸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沒一會兒,查完寢來了好幾個人,都是知道白舸低血糖來送東西的,從劉玉州那聽到白舸說的話,也沒聲張,東西放江小浩床上就走。
當(dāng)然也不乏有些個腦子抽的,都低血糖了還送煙,被江小浩拎著脖子扔出去了。
往往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白舸在學(xué)生之間威信有多高,自己班的,基本上都來過了,當(dāng)然也不是都來了,反正人沒到零食都到了。
至于別的班的,大多都是這層樓一起抽煙的,零零散散都快給江小浩床堆滿了。
后來實在沒辦法了,再來的江小浩就不全要了,糖留下就讓人家回去了。
教官什么的都不重要,主要是江小浩想讓白舸多吃點好的。
......
第二天,白舸收拾好出寢室的路上江小浩就遞過來好幾個糖。
“昨天來了多少人?”
順手接過就塞嘴里了。
雖然說了來送的都收,但是這些東西都不是單純的東西,基本上都算是人情,收了以后一旦有事了白舸就要沖前邊。
這也是白舸之前都不收東西的原因,至于為什么白舸昨天收了,那不是因為吃了李教官幾塊巧克力,這些零食就當(dāng)送李教官的人情了,話都說明白了,零食給教官了,討人情就找教官就行了,至于糖。
白舸身為中間人送禮不得收點利息啊。
“咱們班的都來了,別的班的也來不少,應(yīng)該是劉玉州那小子傳出去了,零零散散的收了一麻袋了,我塞床下了,等你晚上回來再看。”
“一...一麻袋?”
雖然有點準(zhǔn)備,但是白舸是真沒想到會來這么多人,給這么多東西,這晚上送的時候就不好藏了啊。
算了,懶得想了。
白舸就這一個優(yōu)點,就是勤于放棄。
想不明白的事為什么要想。
雖然軍訓(xùn)開始了,但是早讀還是要繼續(xù)的,早讀結(jié)束吃完早飯才繼續(xù)開始軍訓(xùn)。
可能是昨天零食被搶的原因,李教官今天有點蔫蔫的。
訓(xùn)練倒是有條不紊的,白舸倒是沒這么累了,因為后邊的訓(xùn)練內(nèi)容白舸就沒有很熟悉了,也是只顧自習(xí)學(xué)習(xí),別的學(xué)生也把注意力從白舸身上放到了教官身上。
除了江小浩和李一琦也就沒人會注意白舸了。
李一琦在下午的時候才知道白舸昨天晚上低血糖的事。
本來想給白舸買點糖的,但是江小浩身上也不知道裝了多少糖,只要白舸閑著,嘴里的糖就沒停過。
李一琦就沒有送糖的機會了。
“怎么了?”
盧柔看出來李一琦的不開心了。
“就是想給白舸送糖,但是你看江小浩,我完全沒機會啊?!?p> 盧柔滿臉無語,這醋味兒。
“男生的醋你也吃啊,你想送就送唄,我覺得你送的糖白舸一定會吃的?!?p> 一線吃瓜且磕cp的盧柔也算是看明白了。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李一琦和白舸倆人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只有李一琦好像蒙在鼓里一樣還吃飛醋。
都說到這了,李一琦還是沒有動作,眼巴巴的看著白舸,訓(xùn)練結(jié)束了糖都沒送出去。
晚自習(xí)也是不用訓(xùn)練的,各班帶回自習(xí)。
白舸也不是沒有感覺,李一琦看自己半天了,訓(xùn)練的時候那眼神都在自己身上,特別是江小浩給自己糖的時候,那怨氣都快淹死他了。
趁下午吃飯的時候給江小浩說了一下,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下課的時候白舸不出所料的沒糖吃了。
“那個,白舸,給。”
李一琦雖然慫,但是這么好的機會也不能放過。
總算是給糖送出去了,李一琦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有點過于開心了。
“開心了?”
這么好的機會,不逗逗李一琦這可不是白舸的風(fēng)格。
“你...你說什么啊?!?p> 一句話又給李一琦臉整紅了,她不可能聽不出來白舸是什么意思。
慫成這樣的她說什么都不能承認(rèn)。
“我就是不理解一點啊,我不就是一個低血糖嗎?怎么都這么緊張啊?!?p> 李一琦的糖白舸就直接吃了,也不在乎一會兒老黑老師會來看班。
“那不是怕你出事嘛,都擔(dān)心你啊?!?p> 還沒等白舸搭上話,老黑老師就走進來了。
白舸今天這算是第一次見老黑老師,早讀都沒來,自打有了白舸,老黑老師愈發(fā)的喜歡偷懶了。
“聽說你昨天晚上低血糖犯了?”
老黑老師直接抄起板凳坐到白舸旁邊。
招了招手讓今天值班的班委坐到講臺上。
“你怎么也知道了?!?p> “中午吃飯的時候碰到李教官了,他提了一嘴?!?p> 老黑老師從自己口袋里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一顆糖,煙還行,讓他掏糖屬實有點難為他。
白舸也是意識到這點,按住了他的手。
“行了,掏不出來別掏了,我不缺糖吃,就是昨天太累了。”
老黑老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事就行,你可不能出事啊,咱們班沒了我沒事,沒了你可不行啊。”
前半句還能聽聽,后半句就真的不是什么好話了,明擺著就是壓榨勞動力。
“不會說話講課去,反正也沒人不愿意聽?!?p> “哈哈哈哈,好了,你這幾天注意點,身體還是很重要的?!?p> 雖然老黑老師坐在白舸身邊,但是白舸一整個晚自習(xí)嘴里都沒斷糖,反正也沒啥聲響,老黑老師也就由著他了。
......
“小浩,零食吶?”
晚上,回到宿舍,白舸看著江小浩從床底下拎出來的一麻袋零食頓時麻了。
“不是,物理意義上的一麻袋啊,我以為就是個形容詞吶?!?p> “對啊,一麻袋,沒問題啊?!?p> 江小浩看著白舸巴拉著零食袋子,意識到白舸是在找糖。
“送來的糖我都拿出來了,在另一個袋子里。”
聽了這話,白舸也就不找了,一使勁給麻袋拎起來扛在背上,拒絕了江小浩跟著。
“李教官,我來送溫暖了。”
也沒有刻意遮掩,反而有點故意招搖,大搖大擺的從宿舍樓道走過去,走到李教官的宿舍。
“你這是打劫了超市了吧?!?p> 這會兒宿舍里只有兩個教官,另外兩個教官應(yīng)該是去洗漱了。
白舸給麻袋放地上,看了一眼,十二人的宿舍,就住了四個人,還有不少空床位,索性就把袋子里的零食挑了個空床倒床上了。
麻袋就是江小浩的行李箱,這個是他用來裝被子的,還有用的。
“這......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