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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暴君的白月光是搶來的

第30章 相像

  怕被人聽到,左丘聚又往前走了兩步,用拂塵遮住臉,“你有沒有覺得娘娘像是變了一個人?!?p>  見巫竹一臉的迷茫,左丘聚心里更慌亂了。

  這皇后娘娘要真的被掉包了,陛下非得瘋了不成。

  所以他也顧不上掉在地上的拂塵,慌慌亂亂的轉(zhuǎn)過身,急急的往前走去。

  巫竹不解的將拂塵撿起,遞給跟著左丘聚一起來的人。

  任是他們在后面加快步伐追趕上,也沒跟上左丘聚。

  甘露殿內(nèi)。

  天秦帝望著面前的架子,思索幾番拿下了一本游記翻閱。

  看了幾頁,他會習(xí)慣在上面做一小行批注。

  批注到一半,就遠遠的聽到左丘聚充滿驚慌的聲音。

  左丘聚進門之后“噗通”一聲跪下,“陛下,大事不妙了!”

  男人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然后看著左丘聚。

  鞋子跑掉了一只,帽子也歪了,臉上皺皺巴巴的,仿佛包子的褶子。

  “是何事情?”

  他還未見過左丘聚能露出這么驚慌的動作,先帝駕崩都沒見他磕的這么真誠。

  左丘聚緩了下,扶著帽子驚恐道,“陛下,娘娘似乎被人掉包了。”

  “吧嗒”一聲,天秦帝手中的書卷掉在了地上,不過只是驚了一瞬,很快他又恢復(fù)了過來。

  大將軍府里里外外守著的禁衛(wèi)足以讓府邸里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更別說調(diào)包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且蓁蓁雖然沒有從小就習(xí)武,但是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不至于半點動靜都沒發(fā)出。

  除非府邸里外的宮女太監(jiān)與禁衛(wèi)都被掉包了。

  想通這一點,天秦帝就鎮(zhèn)定了下來,他重新拿起游記,卻沒有看去。

  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左丘聚身上。

  “來人?!?p>  門口兩個守衛(wèi)走了進來。

  “將左丘聚拖下去打十個板子?!?p>  左丘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一左一右守衛(wèi)便將他鉗制住,然后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甘露殿的外面。

  兩個拿著木棍的內(nèi)侍面露猶豫。

  其中一個內(nèi)侍彎下腰,輕聲道,“左丘公公,奴才一會輕點,您聲音叫大點,別讓陛下發(fā)現(xiàn)?!?p>  片刻后,天秦帝在甘露殿里聽著從外面?zhèn)鱽淼膽K叫聲,慢悠悠的繼續(xù)在游記上寫下批注。

  左丘聚的慘叫聲很夸張,夸張到不像是被打了板子,倒像是被人用刀砍了似的。

  不過天秦帝本來就沒真的想命人打他,兩個內(nèi)侍也是看到這一點,才在打得過程中故意輕一些。

  要是換了從前天秦帝真的發(fā)怒的時候,他們手下的力道可不敢少半分。

  在左丘聚離開之后,巫竹也跟著琢磨,不過她心里想的沒那么離譜,只是覺得娘娘的性子確實有些變化了。

  尤其是她母親來的那日,娘娘坐在亭子里的樣子。

  活活就像……另一個陛下!

  巫竹眼神亮了亮,一手握拳一手合掌拍了過去,是了,就是陛下。

  抱著這樣的心思,巫竹走到了院子里,彎腰勾著腦袋往里面看。

  顧如蓁此時正拿著一塊淺藍色的布繡著什么,她的旁邊是一個放針線的竹筐。

  長發(fā)簡單梳成了靈蛇髻,只在發(fā)髻上簪了一朵紅藍相間的纏花。

  兩邊耳朵各戴著一個翠色的圓珠耳環(huán),兩頰抹了些淺淺的胭脂補上了大病初愈顯的不太好的氣色,整個人看上去淡雅而又嫻靜。

  仿佛她之前的感知是錯覺一樣。

  巫竹撓了撓頭,覺得一定是她的錯覺,就算她是天秦人,從前也偶爾在母親口中聽說青玄顧相嫡長女溫婉賢淑的名聲,這樣的人,怎么會像陛下呢?

  ……

  圣旨頒布之后,眾人起先沒細聽,只記得陛下屬意的皇后姓顧。

  后來細細回想,終于想到了皇后的名字。

  顧如蓁。

  朝中有個太史令名字叫做顧修文,而這么巧,這個顧修文,又有一個女兒叫顧如蓁。

  眾人先是安慰自己,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離譜,所以應(yīng)當(dāng)不可能發(fā)生。

  顧修文的女兒可是楚離宸的皇后,如今應(yīng)該也是楚離宸的王妃才是,怎么可能會成為他們天秦的皇后。

  這太荒唐了,所以絕對不可能發(fā)生。

  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會發(fā)生,不過眾人還是心慌不已。

  因為擔(dān)心在天秦有動作被陛下知曉,所以便飛鴿傳書,打探順安那邊的消息。

  他們打聽順安的消息,順安也有人想打聽天秦的消息。

  這個人便是楚離宸。

  不過他手上無人,也知道不可能避過這些人的視線,所以便極坦蕩的去了郡守府。

  沈以松見到來人不禁挑了挑眉,命人搬來了凳子。

  “不知順安王來此,有何貴干?”

  聽到這個仿佛諷刺的名號,楚離宸輕扯了下唇角。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王府里面待著,足不出戶,或者說幾乎是足不出書房。

  每日他做些什么都會有人記錄下來遞到郡守府,然后由沈以松過目。

  這樣活著當(dāng)然很屈辱,他曾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有人都需要向他下跪表示尊敬,而如今他卻像是一個“階下囚”,沒有任何的自由。

  他想要活著,就得失去自由。

  天底下哪里會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青玄皇室里面沒死的不止他一個,而仍舊錦衣玉食妻妾成群的,可的的確確就只有他一個了。

  “我、我想問問,顧相和蓁……和他的家人怎么樣了?”

  沈以松手指動了動,視線落在桌上的書信。

  這封信里所寫的正是順安王想要知道的事情。

  顯而易見,陛下沒有想過隱瞞,或者說,是希望順安王知道的。

  “順安王不必擔(dān)心,顧相已經(jīng)是我朝的太史令,至于他的家人,你要問的是皇后娘娘嗎?”

  起先楚離宸還有些迷茫,青玄已滅,沈以松為何還要稱呼蓁蓁為皇后娘娘。

  他覺得不對勁,但并不敢往不對勁的地方去細想。

  所以便試探的問道,“沈大人口中的皇后娘娘,是在說顧如蓁嗎?”

  沈以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另說道,“這幾日有些忙碌,所以忘了告知你們,這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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