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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暴君的白月光是搶來的

第69章 相求

  更不用說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連想問的話都說不出來。

  崔陵又道,“陛下今日遇到了一些刺客,卻又不知這些刺客如何能混進云山之中,想著他們定是扮成侍衛(wèi)或者太監(jiān)混進來,陛下便派微臣前來四處問問,清河王可見過這個人?”

  “未曾?!?p>  “可真?”

  秦麟自個心虛,崔陵不過是追問了兩個字,秦麟便整個人都炸了起來,“崔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在懷疑我嗎?”

  崔陵神色稍稍變得詭異了些,做人做到清河王這份上,還真是夠艱難的。

  有謀朝篡位的心思其實也不算大錯,畢竟天秦與別國不同,天秦的皇位從來不看嫡長,皇子中能人者而居之。

  清河王沒能趕上奪位的年紀,不能說他可惜,用慶幸這個詞或許會更為的妥當(dāng)。

  三歲看老,清河王的性子無論經(jīng)歷多少磨難,都不可能成為陛下那般,所以清河王該慶幸自己遲生了數(shù)年,沒趕上眾皇子奪位。

  那些年眾皇子的奪嫡爭位中,就算是落敗最早的,性子里的堅韌剛強也比清河王強上十倍百倍不止。

  有了謀朝篡位的心思,卻時時還害怕就相當(dāng)?shù)慕腥擞X得可笑了。

  “清河王見諒,微臣不過是依著陛下的命令行事,況且,這些刺客口中聲聲說是為了王上報仇,清河王怎么還將事情往自個身上攬呢?”

  崔陵帶著玩笑的口吻說了一句,隨即目光緩緩劃過一旁低著頭的素妗,“時間不早了,微臣還要去其他地方查看,就不擾王爺清凈了?!?p>  確定人走后,素妗才跟著進殿中,然后將殿里的丫鬟全都趕出去,緊鎖木門。

  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重重的嘆了一聲,“王爺,不管怎么說,您都未與那些刺客接觸,根本就查不到您這,您又何必自亂陣腳?”

  要不是在京中的皇子只有這一個,她都不想待在這里。

  這也……太不中用了……

  她原先以為,就算有差異,好歹是親生兄弟,他們有同一個勇猛的父皇,應(yīng)該未來不會相差太多。

  可誰知道這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泥和云的區(qū)別。

  這樣,計劃還要怎么進行下去,她真的要指望這個不中用的清河王嗎?

  這要怎么比,別說是和天秦帝,就是方才來的崔陵,她都要覺得比清河王強上許多。

  可除了清河王,她又沒有其他的選擇。

  “素妗,你說皇兄會不會已經(jīng)懷疑我了?”

  素妗嘆了一聲,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濃茶遞給秦麟,看著他喝完,呼吸平緩之后才輕聲道,“王爺不用擔(dān)心,他們?nèi)绻麤]能成功,一定會服毒自盡,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p>  秦麟這才輕快的舒出一口氣,過了半晌,他又恨恨的開口,“可恨他的命太硬了,這樣都殺不了他。”

  素妗聽了這話倒沒有在意,她之前準(zhǔn)備這場刺殺時,也沒想過會成功,只是覺得多刺殺幾次,每次刺客口中喊著各種理由,這樣能將她和王爺給摘出去。

  再者,萬一……萬一他們足夠幸運,成功了呢?

  崔陵經(jīng)過成德帝姬所住的地方,正要繼續(xù)往前,卻忽然被丫鬟叫住。

  只見成德帝姬身著素衣,款款向前,“崔大人,本帝姬有一事要與陛下說,不知可否一同前去?”

  未著粉黛,身著素色長袍,長發(fā)也只是用一根白玉簪挽住的成德帝姬少了往日的威嚴,卻多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溫和。

  崔陵挑了挑眉,頷了頷首,“成德長帝姬尊便?!?p>  半晌,左丘聚高聲迎成德進去。

  “成德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p>  成德長帝姬難得向天秦帝行這么重的禮,身體整個伏在地上,雙手雖重合手背貼著額頭,但還是聽到重重一聲響。

  “免禮,起來罷?!?p>  話說完,成德帝姬卻還是沒有起來,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只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天秦帝從窗邊走過來,隨后坐到太師椅上,緩緩道,“皇姐要什么?”

  聽到皇姐兩個字,成德帝姬心里一松,陛下這時候心情似乎不錯,或許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她的請求。

  成德帝姬仰起頭,她的發(fā)髻上只有一根白玉簪,要束住這些又厚重的長發(fā)有些困難,所以許多地方都松了些,配上她眼眶中的微紅,愈發(fā)顯得可憐。

  帝姬之身,無比尊貴,站在門口的左丘聚都不禁用帽檐遮擋,偷偷投來一絲視線。

  恐怕成德長帝姬這輩子,都沒這么卑微過,也不知是為了誰求情。

  能讓成德長帝姬做到這地步,看來需要求情的那廝,也是個老倒霉蛋了。

  “陛下,成德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準(zhǔn)。”

  天秦帝也算是了解成德,能讓她在這時候行重禮相求的,除了她的夫君和兒女,那剩下的便沒有多少人。

  僅剩的那幾個,還必須與她相識至少數(shù)十年。

  這些條件篩選下來,除了已經(jīng)被驅(qū)逐出京的安福帝姬之外,秦戾想不到其他人選。

  不過他現(xiàn)在心情不錯,所以也沒立刻將人趕出去,反而饒有興致的問道,“皇姐要求什么,先說一說。”

  成德帝姬望著他,雖然心里也有些害怕,但想到這數(shù)十年的情分,到底是不忍。

  外人看來她的性子冷,誰都不放在眼里,確實是如此,她很少與人交好,更不用說與人交心的。

  但安福與她一同長大,她實在不忍心看著安福在外受苦。

  安福年紀大了,靈玥年紀又小,兩人如何在外生存。

  “陛下,安?!哺:挽`玥在外已經(jīng)受盡了苦頭,她們定已經(jīng)悔恨萬分,能否看在成德的面上,饒了她們這一回?!?p>  “皇姐說的饒是什么意思?”男人聲音漸漸壓低,能明顯的聽出其中的不妙來。

  于是成德帝姬臨時換了想法,她原先來的打算是想說安福已經(jīng)吃了很多苦頭也知道錯了,能不能讓她回京,還讓她做帝姬。

  然而聽陛下話里的情緒,讓安福重新做回帝姬定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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