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誰???”保羅痛心疾首的語氣:“咱們醫(yī)院里,誰有你這樣的本事?你別鬧了!”
許芃芃一時犯了難,醫(yī)院里會針灸的醫(yī)生不少,可是謝司忱的情況特殊,不是人人都敢接這個燙手山芋的。
許芃芃皺眉想了一會,認真思考可以代替她去治療的人選:“我看井醫(yī)生就不錯啊……”
“井蘇蘇?你確定她可以嗎?”保羅將信將疑的問。
“這個……”許芃芃一時也有些犯了難,井蘇蘇和她一個部門的,做事認真嚴謹,醫(yī)術雖然不如許芃芃,但是給謝司忱針灸應該不難吧。
許芃芃想了一會:“不如這樣,我一會親自去醫(yī)院指導她,提醒她一些注意事項就可以了,她可是我們醫(yī)院的招牌之一,肯定一點就通,不會有問題的!”
“這可是你說的啊?!北A_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能聽許芃芃的了:“你盡快過來吧,我怕謝家那邊來人問罪。”
“知道了……”許芃芃掛了電話,沒有多想,就往醫(yī)院里趕去。
井蘇蘇已經(jīng)被保羅請到了辦公室,保羅正在給她做心里建設和。
“蘇蘇,你放心,你的醫(yī)術也是我們醫(yī)院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肯定可以的?!北A_給靜蘇蘇到了杯茶。
“可是……”井蘇蘇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聽說謝司忱性格特別糟糕,連林兮醫(yī)術都搞不定,她怎么敢去?
“沒事,有林兮親自指導你,別怕。”保羅繼續(xù)開解井蘇蘇。
“謝家給的報酬非常客觀,要是真的給謝司忱治療好了,你下半輩子可就吃喝不愁了,這么好的事,我是看你醫(yī)術好才交給你的?!?p> “好吧。”井蘇蘇咬咬牙,算是同意了。
見到許芃芃進來,井蘇蘇立即站了起來。
“林醫(yī)生你來了!”
許芃芃點頭,開始給井蘇蘇解釋工作:“坐吧,這是謝司忱所有的診斷報告,相比你之前也看過,現(xiàn)在都交給你了,一會我再給你詳細的說一下注意事項?!?p> “嗯嗯!”井蘇蘇用力的點點頭。
許芃芃便十分耐心地的給井蘇蘇講解關于謝司忱的身體,如何施針,什么時候施針。
“對了,謝先生施針的時候,強制要求不打麻醉,所以你要格外仔細一點。”許芃芃繼續(xù)接受道。
“不打麻醉?”蘇蘇一臉的不敢相信的表情:“不會影響治療嗎?”
謝司忱搖搖頭:“放心,他自控力很好,即便疼痛也不會亂動的?!?p> “哦……”井蘇蘇還是不相信的表情。
“還有,如果他進行治療之后,還是出現(xiàn)了失眠的狀況,你可以給他安排一個睡前按摩?!?p> “睡前按摩?”井蘇蘇睜大了眼睛。
“是的,時間大概十五分鐘到半個小時不等,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太久?!痹S芃芃繼續(xù)說道。
“好,我知道了?!本K蘇用力點點頭,低頭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著。
“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許芃芃問。
“嗯……”井蘇蘇看著自己的手中的筆記:“暫時沒有了?!?p> “好,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痹S芃芃應道:“我算了一下時間,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去謝家安排一次治療?!?p> “在謝家治療嗎?”井蘇蘇有些遲疑。
許芃芃笑著拍了拍井蘇蘇的肩,道:“你放心,謝家醫(yī)療設備都有?!?p> 井蘇蘇只得點點頭,她擔心的哪里是醫(yī)療設備啊,她擔心的事她會只身一人去謝家給謝司忱治療。
聽說謝司忱脾氣特別不好,要不是保羅院長親自找到她,她也不想接手這件棘手的。
最重要的事,她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錢。
……
一整個下午,謝司忱都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他看完了所有的需要處理的文件,心情還是煩躁。
“先生,醫(yī)院那邊剛剛打電話過來提醒,您今天晚上七點有一次治療。”蔣狀敲了敲門,給謝司忱匯報道。
謝司忱一聽到有治療,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許芃芃居然還能記得給他治療的事?不是恨不得他下地獄嗎?口是心非的女人!
再怎么樣,許芃芃都是他聘請的的私人醫(yī)生,給他治療是她的指責。
“知道了,讓她先去治療室等著吧?!敝x司忱淡淡的吩咐道。
謝司忱看了一眼時間,然后起身快步去了治療室。
她才剛剛醒來出院,不忍心讓她等太久。
謝司忱進了治療室,自然而然開始脫掉上衣。
“你現(xiàn)在本事越來越大了,自己都能給自己辦出院了?”謝司忱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一開口就是冷冷嘲諷。
井蘇蘇本來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看謝司忱的身體報告,準備接下來的治療,聽到謝司忱的話,不明所以。
“謝先生……”井蘇蘇訕訕的開了口,給了他一個勉強的笑容。
謝司忱聽聲音不對,他轉(zhuǎn)頭,看到一個清純的女醫(yī)生,此刻正坐立不安的看著他。
她不是許芃芃,
謝司忱立即一顆一顆的把襯衣的扣子扣上。
謝司忱走近,居高臨下的看這眼前這個女人,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你是誰?”
井蘇蘇連忙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自我介紹道:“謝先生您好,我叫井蘇蘇,是來給你治療的?!?p> 謝司忱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眉頭蹙得更重:“林兮呢?她怎么不來?”
“林醫(yī)生她……”井蘇蘇想了一會:“她擔心給你治不好?!?p> 謝司忱的語氣咄咄逼人:“她擔心給我治不好,你就有把握能給我治好了?”
井蘇蘇心里默默捏了把汗,沒有說話,畢竟她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謝司忱,謝司忱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脾氣差。
謝司忱的眉頭皺得中間可以夾起一枚硬幣那么深,繼續(xù)打量著井蘇蘇:“是林兮讓你來的?”
“嗯。”井蘇蘇小聲的應道,本能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她周圍的冷空氣告訴他,這個叫謝司忱的男人現(xiàn)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她可真能耐了!”謝司忱冷冷的笑了,眼神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