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野狼從森林深處浮現(xiàn),原本齊末等人以為只有百來只數(shù)量的狼群,到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止這些。
那些野狼不斷的從森林中奔出,朝著他們發(fā)動瘋狂的攻擊。
而它們背后,那半蹲在地上的灰色巨狼,它的頭顱已經(jīng)快要長好了。
并且,它現(xiàn)在的頭顱和剛剛的還不一樣了。
不知它用了什么辦法,居然在頭顱表面形成一層堅硬的骨質(zhì)層。
它現(xiàn)在整個的模樣就像是,巨狼的頭上帶了一個白色頭盔。
巨狼灰色的雙瞳死死的盯著方明宇和李峰,那淡漠的眼神中仿佛醞釀著無窮的風暴。
李峰被它瞅的,汗都下來了,但現(xiàn)在的他卻只能麻木的攻擊靠近的野狼。
這些野狼也不知吃什么長大的,他的雷電劈在它們身上,雖然會讓它們皮開肉綻,但是那些家伙在后退之后,又能夠自我修復(fù),簡直無語了。
這結(jié)果,讓他們一行人一點壓力都沒減少,而且,隨著野狼數(shù)量的累加,他們已經(jīng)無力再繼續(xù)攻擊巨狼了。
“老大!我們撤吧!”一名男子看向胡生,詢問他的意見。
胡生見大家都在吃力的抵抗,想了想,還是讓大家靠攏過來。
這邊,齊末讓維錄的像也錄的差不多了,而且剛剛那家伙重聚頭顱的時候,齊末也記錄下來它的各項數(shù)據(jù)。
胡生立馬發(fā)動異能,就在陸吾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們一行人慢慢沉入了地下。
齊末剛緩口氣,卻發(fā)現(xiàn),頭頂居然有光透下來了。
“好家伙!它們居然還打洞!”顧裴大吼一聲,吸引了野狼的注意,而后便是更多的洞口出現(xiàn)在他們頭頂。
得虧胡生和陸吾的異能,形成了一個房間大小的空間,擋住了頭頂?shù)囊袄谴筌姟?p> 胡生不再遲疑,老司機上線,直接發(fā)動“列車”,呼的一聲,野狼們紛紛頭朝下扎進厚厚的泥土之中。
而底下,早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番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厚重的泥土。
所以,森林里出現(xiàn)好笑的一幕,一只只野狼頭朝下扎進土里,只剩下身子還在外面,一個個正用力往外拔,那模樣,和小兔子拔蘿卜一樣(=_=)。
巨狼看到它們這副蠢樣,氣的一直在翻白眼。
“嗷嗚~~?。 崩呛柯曉谏种谢仨?,聽到這聲音的弱小異獸紛紛找地方躲避,它們想不通,為什么那大家伙又生氣了,又是誰惹到它了?
森林里一陣雞飛狗跳,而順利逃出的齊末等人卻是松口氣。
特別是陸吾,要知道,剛剛他可算是超負荷了,同時給那么多人套防護罩,還得注意盾的完整度。
“呼~~,可累死我了,這什么鬼任務(wù),都還沒開始多少,就搞成這樣了。”陸吾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用。
要是他等級夠高,估計就可以直接罩一個大的防護罩,就不用操心每個人了。
“這次可多虧你了,哥們,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李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了一句,要知道,剛剛他差點就被那怪物給撕了。
那家伙,知道是自己傷了它,就一直盯著他看,盯的他都起毛了。
“陸哥,大恩不言謝,你幫了我隊長,我也一定會報答你的。”何燃剛剛也被驚到了。
李峰贊嘆的拍了拍何燃的肩膀,覺得這小子終于上道了。
何燃覺得,這次任務(wù)是真的難受,尤其是他本身的能力并不適合戰(zhàn)斗,然后對手還偏偏是這種,不能直接接觸,又毫不畏死的攻擊,搞的他都想拿把槍,把這些家伙都給突突了。
話說,他們這次,根本就沒有使用彈藥,一開始,他們本來以為可以使用異能,節(jié)省一些彈藥。
但沒想到,那些家伙生命力那么頑強,異能都無法順利殺死它們,那槍支彈藥什么的就更不用說,只要沒有一擊必殺,那完全就是浪費彈藥。
所以,在場也沒有哪個傻子會這樣做。
楚安山看著周圍一晃而過的土壤,覺得今天的經(jīng)歷實在是難忘。
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當初那群野狼在城外獵殺異獸的場景,覺得今天是真的幸運。
那天的場面,讓他記憶猶新。
當初,一只近五十米長的巨蟒靠近山城,那玩意的體型,真就和電影里的怪物一樣,龐大無比。
但是在城墻外,它被野狼們盯上了,于是乎,城墻上的人看到了讓他們難忘的一幕。
成百只野狼在巨蟒四周圍攻,它們的首領(lǐng)只是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而那頭巨蟒,身上慢慢變得千瘡百孔,還流著黑色的血液。
而野狼的每一口撕咬都引的它狂吼,沒過多久,五十米長的巨蟒便只剩下一張巨大的蛇皮,和一副干凈潔白的蛇骨。
而那群野狼,死傷不過十幾只,剩下的大多是輕傷,只有少數(shù)重傷。
楚安山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阿末在和那個球型機器人說些什么。
而那個球型機器人的屏幕上也在播放著他們剛剛的戰(zhàn)斗畫面。
楚安山盯著認真看視頻的齊末,覺得這位好友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齊末是什么樣的呢?他是那種好脾氣的人,不管你怎么惹他,他都不會生氣,最多是不理你,很少見他會與別人紅臉。
所以有些人私底下說他很裝,很慫,但楚安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
那時候的他,崇尚的是一種理念,從不為毫無意義的人浪費自己的情感。
不論是喜歡,憎惡,嫉妒,羨慕,還是別的什么,只要與他無關(guān),他其實都不怎么在乎。
那時候,楚安山還覺得,齊末真的有些無情,但熟悉他以后,他這才知道,他并非無情,只是因為情感內(nèi)斂,不善言辭,所以看起來才是那副模樣。
別看他以前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其實那只是他面對世界,所采用的最簡單的處理方式。
而現(xiàn)在,他雖不茍言笑,但表情愈發(fā)生動,不再和過去一樣,帶著一副面具的樣子。
“小山,你看什么呢?”顧裴用手肘頂了頂他,楚安山回過神來,擺手說到“沒啥,沒啥?!?p> 說完,他眼角撇了一眼齊末,這一幕,他突然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看著齊末認真仔細的表情,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就好像前兩天才剛看到過一樣。
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應(yīng)該是記錯了,因為好像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內(nèi)容。
他甩甩頭,繼續(xù)盯著四周的土壤,覺得看久了也很無聊。
那邊,方明宇見齊末在看剛剛的視頻,便也湊了過來。
一邊看,一邊聽著四周聲音,發(fā)現(xiàn)剩下的人都在討論剛剛死里逃生的事,也有人在問剛剛那群野狼是怎么回事。
而楚安山便將曾經(jīng)看到過野狼的事件一一說了出來,眾人只覺得自己命真大,居然這樣逃出來了。
“誒,看出什么名頭沒有?”李峰湊到齊末身邊,伸頭看向他手里的維,看到了剛剛記錄下來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