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果然是勾欄里最騷賤*婊蹄子
秋可被盯得不好意思,也可能是本就心虛,垂下頭,躲著平樂郡主的眼神,不敢直視。
“為何躲著,為何躲著!”
平樂郡主猛的揪住秋可的肩膀,拼命地?fù)u晃女人的肩頸,不顧其意愿,逼迫抬起頭看向自己:“說話,怎么不說話,快說話呀!”
秋可被晃得難受,臉色微紅,目光始終飄忽不定,掌心緊緊揪住袖口,汵汵地往外冒冷汗。
嬌軀被晃的輕顫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只得憋著腦袋拼命搖頭,“郡主…我不知道啊,郡主…可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p> 還在那作戲,裝的清純無辜。
平樂郡主見狀,只能先停了下來,將求助哀求的目光打向二人。
沈清忍不住吹了個(gè)口哨:“阿音你說,一般做賊心虛的人,都會(huì)是什么表情呢?”
鳳拂音搭著她的腔,猶豫地想了想道:“我可從未做賊心虛,但想了想你平日,或許是面部發(fā)紅,語速發(fā)快,手腳不一,拼命搖頭?”
這四點(diǎn)剛下完全符合一人。
平樂郡主就算蠢笨如豬,現(xiàn)下也知道什么意思了,狐疑憤恨的眼光又一次打向秋可。
“你……你血口噴人!我沒有?。 ?p> 秋可漲紅了臉,跳起來用手指證著鳳拂音,蒼白地試圖為自己辯解。
該死,該死?。?p> 明明就要大功告成了,這倆人是從何處冒出來的,該死她的計(jì)劃!
秋可心中憎恨至極,恨不得抓瞎眼前人的眼珠。但想到在郡主面前,還是要極力克制。
“我與大小姐一向都是形如親姐妹的,為何要害她,倒是姑娘你…”
秋可搬出家世,試圖將人嚇退:“姑娘你空口無憑就想栽冤于我,不知與我有何大怨,與我秋家、與我父吏部少卿又有何仇?”
這話一出,屋內(nèi)都陷入沉靜。
郡主恐懼萬分,臉上由一開始的驚疑生生演變成嗎驚嚇。
她完全不敢想象眼前人聽了這話會(huì)做出什么舉動(dòng),看秋可的眼神也慢慢變成…看一個(gè)死人。
將平樂郡主的眼神收在眼底,鳳拂音心中卻并沒有憤怒,而是忍不住冷嗤一聲,輕笑和聲道:
“小姑娘,已經(jīng)許久沒人敢這么與我講話了?!?p> 纖長(zhǎng)的指尖輕輕挑起女人微微發(fā)抖的下巴,鳳拂音紅唇輕揚(yáng):“知道我是誰嗎,嗯?”
“不…不管你是誰,在上…上京,空口無憑就是污蔑,污蔑官宦之女是…是違背律法的!”秋可渾身激顫,但仍忍不住強(qiáng)言道。
“律法?”
鳳拂音咬唇咀嚼二字,似被逗樂。
唇間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姑娘莫不是不知道,在北淵,本宮的話就是律法。”
“公主,秋可不是這樣的人,興許其中有什么誤會(huì),她頂撞您,妾身愿代為請(qǐng)罪。”
平樂郡主拗不過絆倒秋姨娘的巨大誘惑,斗著膽子忍不住為其說話。
短短兩字稱呼,卻使秋可如墜冰獄。
公主……
北淵有許多位公主,但如此年輕,還能使平樂郡主如此忌憚的就只有那一位…
攝政大長(zhǎng)公主…
秋可生生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癱軟像是被抽干所有的骨頭,狼狽地從榻上跌跪在地。
郡主討求的話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鳳拂音只是冷眸看著她,心中嘆著愚蠢。
沈清捏著嗓聲,笑的輕快,將平樂郡主從地上扶起來。
“郡主您這話說的好輕巧,您來為她代罪,她若真有罪,您又能擔(dān)幾分?!?p> 說完,話頭又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的秋可:
“小姑娘下次再搬出令尊前可要?jiǎng)觿?dòng)腦子,上京人外有人,可不是誰、都懼怕吏部少卿的。”
“明、白、了嗎!”
沈清尾音加重,一字一頓。
用手輕拉起女子的胳膊,雖是七月正暑,可此刻卻如極冰之川。
秋可臉色蒼白至極致,嘴唇忍不住哆嗦。
鳳拂音自也不會(huì)與這種女人計(jì)較,徑直起身,拉著沈清便欲要離開。
行至門邊,鳳拂音突然停下轉(zhuǎn)身,手靠著門檐,語氣平緩冷靜道:“晴藥之物,一旦觸碰,手上的香味便極難清洗,郡主若是不信,不妨也看看這位姑娘的手?!?p> 平樂郡主一怔,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
急著就要去抓秋可的手,秋可拼命地往后縮,面露惶恐地迫切想要逃離。
“是你…就是你是不是!就是害的我兒!”
平樂郡主見她反應(yīng)就一下猜到,頓瞬間崩潰,猛的跳起來用力撕扯著女子的頭發(fā),“是你!就是你這個(gè)賤蹄子!”
“我沒有啊……郡主我真的沒有…”
秋可躲閃著求饒,平樂郡主急紅了眼,愈發(fā)說的厲害,一邊撕扯一邊大聲咒罵:
“賤人!和你姑母果盤都是一樣的賤人!”
“誘了望哥兒還想禍害我女兒,果然是勾欄里最騷賤*婊蹄子,還想嫁進(jìn)侯府,我呸撕了你賤人!”
堂堂郡主頭發(fā)羸亂,大跳著壓在秋可身上使勁扇打,毫無端莊尊容,瞬間變成堂口罵街的潑婦。
鳳拂音沒有心思欣賞,拉著身側(cè)的人:“清清,我們走吧。”
*
兩人從院內(nèi)走出來,府上的宴席散了小半,鳳拂音早就沒了興致,派人傳了話便匆匆離開了。
今日舅母做東,邀她去沈府小聚,鳳拂音自然沒有理由拒絕,舅母還未離去,她便與沈清同坐一輛馬車離開。
車內(nèi)
鳳拂音輕輕靠在軟墊上,閉眸思索著方才的事。
“這小姑娘也真是舍得,安陽侯積慮籌謀這么久,就指望著能飛出一個(gè)金鳳凰呢,這下倒好,什么都沒了?!鄙蚯迦滩蛔〉?。
“積慮籌謀?“鳳拂音挑眉。
“是啊!”
沈清滿不在意地繼續(xù)道:“安陽侯不敢來找哥哥,前段時(shí)間就特地請(qǐng)了顧云州,問他我沈家有沒有送女兒入宮的想法。”
“顧云州怎么說?”
“他能怎么說,他知道個(gè)der!”
沈清提及某人,就沒什么好腔:“這黑心黑肝的東西就是屬狐貍的!”
“就那天搭著這茬來問我,結(jié)果母親就看見他,非斥了我一頓,說我胡來任性,非拉著那東西留夜,然后……”
沈清臉色撲紅,閉了口。
“然后呢?”
鳳拂音似乎等著她下文。